两天后，调研的结果就出来了。 食堂的新菜单挺长，黄芊芊看了看，想起穿越前，有一天她还在抱怨：“食堂的好菜好贵呀！12块钱只给三块烤鸭。”

食堂阿姨：“小姑娘！烤鸭要算鸭皮的，带鸭皮的给三块，不带鸭皮的给五块，但骨头比较多，可以选的。”

黄芊芊：“还有这种好事？”

食堂阿姨：“你看人家小姑娘就精明，厨房买菜是一个素菜进很多抄几个菜色的，她每次就盯着一个菜色点，食堂总觉得是便宜食材她又爱吃，幺给她的时候手不抖，还问她是不是多要点就又给半勺。”

是有个姑娘点了南瓜块、炒小南瓜、南瓜蒸鸡蛋、玉米南瓜汤。她的小南瓜像山一样多，都盖到饭上面了。

回过神，黄芊芊看着这个精彩的菜单。

“这个菜单不行，把所有调研的单拿来办公室，刘秘书陪我再看一遍。”

这天是黄芊芊主动加班，秘书室都不敢走。毕竟公司本就有常规的事，除去这些，看调研都看了三个小时也没看完，下班后秘书室都来总裁办公室加班了。黄芊芊所做的调研并不只是集团公司的调研，还有下属公司食堂的调研，而且有些子公司是在办公楼里的，这样的食堂还照顾着上下几层的小公司。这样的集团子公司附近租赁的小公司多少也是和本公司有来往的，也算是一种照顾。所以，调研单并不是只有公司内部的人。

这些调研单上面有提意见的、告状的、写八卦的、写涂鸦的，甚至还有被销售部当作草稿纸的。而黄芊芊要看的就是这些东西。上万张调研单有这些的超过半数。

看到七点齐佬来了办公室。

“真是热闹，都到秘书室去吃饭先吧！”齐佬慢慢沙沙的腔调这时让大家感到温暖。大家以一个姿势看调研，早就手酸、脚肿的了。

“来！来！来！”齐佬摇手呼唤黄芊芊到郑秘书的桌子上吃饭。“都是让家里的厨房阿姨做的，他们的简单，给你的加了一条蒸鱼。”

“那齐佬您吃没有？”黄芊芊拿起饭碗。

“我看着他们煮的时候偷偷吃饱了。”黄芊芊知道齐佬是开玩笑，阿姨们怎么能让齐佬干看着她们煮呢？头三个个菜都是齐佬也爱吃的，先给他舀了饭，齐佬就边看阿姨们煮大餐边吃饭，还多吃了半碗。

“那您陪我坐，我吃得快！”

“唉！你可不能吃快，你要是不吃了，他们没吃饱的也不敢吃了，你慢慢吃，最好最后一个再回去。”齐佬慢慢的说着，还给鱼挑去大刺。

“就是！郑秘书平时可是三碗饭打底呢！”刘秘书拿郑秘书打趣。

“哪次不见你饭也没动就吃掉三个鸡腿，还一口一个。”郑秘书也不放过刘秘书。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

“怎么一个食堂给你忙成这样？”

“我看了新菜单，感觉有不合理的地方。这个菜单是很好，而且是调研统计出每个食堂的最佳方案，但我不这么认为。你看楼下食堂的菜单，如果去买菜怎么买？一天要买几十种食材，又不能多，那么食堂老板怕肉菜赔本自然就少买，多买素菜。食堂阿姨一看！‘刘秘书的鸡腿’不够分。”

大家又笑了。

“自然就有‘抖勺子’的情况。以前我在学校食堂，有个食堂阿姨跟我说，会吃的学生，多吃饭就可以多要免费的肉汁、多点一样食材的菜就可以不被‘抖勺子’还能‘被添菜’，因为食堂阿姨会觉得这个学生不够吃又不好意思说。我们食堂本身就有米饭免费的福利，对郑秘书这样‘爱吃米饭’和零时有困难的员工就是一种福利。”

郑秘书都要把连藏在饭碗里了。

“那么就要在汤的方便有两种汤，一个半荤半素、一个豉油浓酱。还有没必要让员工有口味的意见，像米粉那样，增加十几碗配料的配料台。萝卜干和榨菜也别让员工自己背了，辣椒都要有五六种才是。有这些垫肚子，贵的菜自然就不显得贵了，就算少卖些，分量不减就行。公司不用补贴肉菜，又不用压迫食堂老板的成本。集团送的大米才能体现出优势。”

“可配料这样一样会提高成本。”

“嗯……我在想怎么办，所以我想看看每一张调研单，他们到底是这么想的。果然，很多调研单上另外有涂鸦。”齐佬说着。

“贵的是香菜、油、和辣椒。其实其他的食堂自己做成本很低，有些能一次做一星期的份，不用每天制作。”

“但这样，也有可能荤菜会突然卖不出去。进多少猪、多少牛是有市场规定的，鸡鸭倒是无所谓。”刘秘书说。

“所以鸡和鸭最好是一天有一天无。”

“其实，这都不重要，食堂老板也会量度。你要一张张的看还是要看那些涂鸦吧？”

“嗯！一是，我对公司其实概念并没有那么清晰，需要一些碎片化的印象；二是，彭奶奶的’亲民政策‘我想继续下去，甚至做到更好。”

“的确是比我去溜食堂要来得效果好呢！”齐佬摸了摸黄芊芊的头。

黄芊芊有点不好意思。

郑秘书倒是点点头。

之后，看到十点才看完并归类了所有调研单。大家都收拾收拾回去了。

齐佬上了车说：“芊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在车座上闭目养神的黄芊芊嘟哝：“我眼睛睁不开了，我想回家睡觉。”

“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话音还未落，黄芊芊就睡着了。

车走了很久，到了郊区一个汽车能开到山腰的山上。车停了，黄芊芊自然也感到不适就醒了。

“这是哪里？”

“这是马鞍山的山腰，你看这个城市，我们的集团在哪里？”

黄芊芊柔柔刚睡醒的眼睛，还捂了一会，眼睛才剥去浑浊。“在城中区左边那里。”

“子公司呢？”

“那！那！那！嗯……那里吧。”黄芊芊指了几个地方。

“你看，这边要起房子，那边要拆迁，那边要建厂，还有这、这、这有几个集市、仓库。这都是城建计算过才批准的。你能为食堂想到这些，很好！你让我感到惊喜！”

“齐爷爷，您这一晚上夸我几回，又来这么高的地方我都要长翅膀飞起来了。”

“你可不能飞，我想告诉你，这样的信心、关心、爱心，你要保持下去，无论什么决定，要基于这样的心情，不能忘记。”

“会忘记吗？”

“嗯，我忘记过，害了好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