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队嘟囔：“真是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朝后。”

黄队大步走过来，后面跟着三个警员。

杨队说：“你要问就问吧，我还在录王震的口供，他太虚弱了，说了一些，要再睡一会。”

黄队说：“我有话先跟你说，找个地方。”

两人找了一间无人的病房，黄队将下午有大批人被人咬了吸血的情况跟杨队说了。

杨队不可置信的看着黄队，说：“你怎么确定是吸血？”

黄队不耐烦的抿抿嘴说：“法医说的！法医说的！受害者都贫血了，有一个还引发了什么心什么性败血症。”

杨队说：“心源性败血症？”

黄队尴尬说：“可能吧？我也不懂。都拉到ICU了。受害者里有有力气的想上去帮忙，他说那人力气大的都不像是个人，手臂跟铁似的。”

杨队说：“长期健身的人？”

黄队摇头说：“不知道，那里是后巷，只有两个食品店后面的门上有监控，本来就是怕有人偷潲水或者对潲水投毒用的，所以没有对着整条巷子，只拍到伤人者的头顶。一头染了一半黄色的黄毛，倒是和吴炎的头发有些像。”

杨队说：“吴炎是因为头发蜡黄才长期染发的。可他会这么强壮？说不过去呀！吴炎不是一个驼背的瘦子吗？就算是谭副局长说的什么穿越，也没有体质改变这么大这么快的人呀？”

黄队说：“谁知道呢？但我担心这个伤人者无论是吴炎或者是吴炎的手下，都有可能要来伤害王震，所以我想着还是过来跟你一起录口供。”

杨队拍了拍黄队的腰说：“带家伙了？”

黄队说：“带了，你的人要不要也回去带几把？”

杨队叹气说：“我答应王震让他睡一个小时，现在只过去了十五分钟，你别提前叫他，要不然他说话的时间会很短，指不定要他醒醒睡睡好几次才能录完这个口供。我很快回来。”说着就把口供的本子拍到黄队怀里，就往外走。

黄队翻看了一下，

王震说得还很细节，而且并没有交代他所谓的证据放在哪里，只是在说和吴炎走动的一些事，所以杨队说要问很久，是肯定的了。

吃完饭，齐东强和黄芊芊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孙仪心想过去，被拒绝了。

黄芊芊说：“医院可能会有人寻仇，我们过去也是为了加强医院的安保，并不一定到病房去。你在家陪孩子写作业吧。免得你们要是变成人质，我们做什么都是徒然了。”

王守业是跟着杨队回警队一路上做的口供，其实也就问了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毕竟吴敏霞这个人在王家真的就像个提线木偶。王震对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杨队知道了王守业的立场便说：“已经将吴敏霞的档案升级了，没有一点权限是查不到吴敏霞的行踪的。”

王守业说：“我知道，东强给我说过了，谢谢你们！”

杨队说：“卖公司的钱也好，卖房子也好你们就没想过这其实是你们王家的钱，应该你们三兄弟所有，不该给吴敏霞那么多钱？”

王守业说：“你是不知道我们在那个家里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狗，只要能出来，钱不钱的，根本无所谓，有钱也只是掉在我们脖子上的刀，随便一个人被绑架就可能全家送命。不如什么都没有来的两袖清风，但偏偏我父亲有不少那些人的把柄，其实并不只有吴炎的，还有一些亲戚，还有我岳家，我也不知道有多少，有哪些。我只能攀附于齐家，才有一线生机活下去。”

杨队点点头，说：“你在接待室室等着。我们要回队里，十分钟就下来。你不能乱走。”

回到医院的时候，黄队正在王震的床边椅子上打盹，这是敬业民警的绝技之一。

杨队摇醒他说：“你困就给你拉张床过来，还有十多分钟呢。何况医生说可能王震再次问话也就能坚持大半个小时，又会要休息。倒是你再好好睡一睡。

独立病房其实很宽，护士拿了两张折叠小床在王震的病房里支着，黄队和杨队都能躺下休息。

齐东强和黄芊芊到医院楼下，让安保围绕医院住院部几个出入口都加强戒备。

两人是坐着房车来的，就呆在房车休息，并没有进入医院。

王守业出来透口气，看到了齐东强的房车，跟安保说了一声，齐东强让他上了车。

齐东强说：“在煮茶，坐会。”

王守业喝了口茶，叹气道：“我父亲的病房不是我在上面守着，而是两个警队队长在上面守夜，真是好笑。”

齐东强说：“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是常态，不过是所谓的常识和知识给人脑中所留下的印象罢了。”

黄芊芊说：“而且你们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齐东强揉揉黄芊芊的头说：“你也不是！”

王守业看着两个人恩爱的样子说：“其实那天你们摆酒，我和怡心也有去送红包，只是没有什么资格进去，就走了。怡心说很羡慕你，只是因为爱就可以在一起。她总是介意我们是商业联姻这件事，总在盘算怎么让我离开这个家，如果她被迫改嫁的时候，我也能过得舒心一些。”

黄芊芊问：“都有孩子了还能被迫改嫁？”

王守业说：“所谓商业联姻不是百盛这样的大企业要做的事，而是我们这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小商人要做的事。她的父亲根本就不看重几个女儿，说不好听的，她们真的不如那男人养在他的办公室里的猫，他还每天会逗逗他的猫，却基本不会见自己的女儿。虽然怡心总是说以前是他的父亲太忙了，又在事业上升期，所以出去得早回来得晚，所以她们见不到，但我其实打听过，她的父亲把家里的妻子当生孩子和带孩子的工具一般，其实大部分时候根本不回家，说晚上有回来都是她母亲善意的谎言罢了。他也不是在外面养女人，他根本看不起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