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琳琳还带王林森和钟雅坐游船看夜景。

张琳琳说：“船长跟我是朋友，今天算我的，他打折！我们是不要船票上来的，别说出去！”

王林森说：“师父，你在我未婚妻前为我省这种钱下我面子了！”

张琳琳翻白眼说：“我不是拿了你的分红了吗？是不是我徒弟了！？”

王林森苦笑说：“你不懂男人耍帅是要花钱的！”

张琳琳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跟钟雅说：“这是今天流拍的一个黄钻项链。”说着就给钟雅带上。钟雅刚好穿了一身鹅黄色纱裙，张琳琳说：“你看，美人打扮起来就是光彩照人！”

钟雅不好意思的说：“这我怎么能收！？”

张琳琳说：“没事，是徒弟让我留给你的，花他的钱，你可别手软！再说了，珠宝金银不算消费，纸币才是代币呢！珠宝金银才是硬通货！不算花钱！”又笑着对王林森说：“多好看的仙子，是不是？”

王林森感觉自己左拥右抱一般，脸红到耳朵和脖子，在船边灯光的映照下感觉耳朵都要滴出血来，嘴里说着：“收下吧！好看！好看！”

钟雅主动拉住王林森的手，没说什么，只是傻笑。

张琳琳说：“哎哟！我多余了，我去顺点好酒回来，你们慢慢培育气氛啊！”说着张琳琳就到船舱里去了。

钟雅问王林森说：“她真是你师父？”

王林森说：“对，我跟你说过的，在万祥拍卖行是她带的我，不然我也不敢自己开一个包厢。”

钟雅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又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小家子气？”

王林森说：“她孩子都有你这么高了，你别多想。她也是一个小城市出来的打工人，大学毕业后就和当时的男朋友留在这里，结婚有了孩子，但她那个前夫扎根不下来，就开始诋毁她，所以两人就分开了。而且，在一个每天要见上百人的职业打拼好几年，也不可能还跟张白纸似的。说起来可以说是市侩。当然，我不是说市侩不好，我觉得长期的市侩，却一心向好的人是十分珍贵的。”

钟雅说：“我没有吃醋的意思，多少有些羡慕。最近我想回学校再考几个证，可是大学的同学都劝我不要回到大学混日子。家里面又给我安排相亲，虽然我觉得你很好，可是我还是想完善我自己。如果，你觉得后悔了，彩礼我会如数退还的。我不知道，你接我出来玩，还先给了彩礼。”

王林森将钟雅转到正对着自己的位置，四目相对地说：“我们相处，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时刻，而不是相夫教子过日子。说实在的，我的工作和人际关系不允许我一直在一个地方不懂。而且我出社会这么些年，能在万祥立足，可以说我学习的东西远远大于我在学校里学习的知识，但我不是否认学校教育，毕竟那本来就是知识的敲门砖。就算不是考证，学习也是一辈子都应该坚持下去的事情。如果我给的彩礼反而阻挡了你的前程，我表示抱歉，我可以不收回彩礼，跟你解除关系。但我希望你明白，我是希望你能你自己的感受为重，就算我们不是特殊的关系，你有学习上的需要我也会帮助你的。你不要受到家里的影响或者你那些同学的影响。”

钟雅听了王林森的这段话都愣住了，眼眶都有些红，捂住脸说：“我自己都对自己没有这么多的信心，我感觉你这样支持我的想法，比我更加坚定！”

王林森心想，我算起来在穿越中也活了快五十年了，也许这就是齐二说的“思想深厚”。

王林森说：“其实，我有些老气，可能还有点土，我还怕你嫌弃我。”

钟雅抱住王林森说：“我觉得你很了不起！”

两人说了很多关于自己想法的话，不过大多数当然是钟雅在说自己的其他想法，和想法的来源。王林森都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钟雅不好意思地说：“是不是我太爱说话了？我朋友也这么说我。”

王林森说：“没有，就是师父太热情了，见你来了，下了飞机就拉着你出来玩。要是以前，她肯定放我回酒店先睡一觉的。”

钟雅听这话眉头都皱起来。

王林森轻轻的给她揉开说：“不是怪你的意思，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快到了，下船再喝个糖水，我们回酒店休息，好好睡一觉。对了，明早我会很早去万祥拍卖行。一旦露脸，就不能到处带你去玩了。你可以自己去，也可以约朋友，带着石磊和罗佳，他们会跟在你后面负责给钱和保护你的安全。玩累了就到拍卖行来，有吃有喝。累了就回酒店睡觉，不用将就我的行程。我的客人会绊住我，说真的，我就是跟你约定什么时间去哪，我都不信我能去。很抱歉。”

钟雅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这次跟你过来也有私心。这里的大学有几个证在这边要比我们大学好考，我是过来考察的，顺便再看几个艺术展。”

王林森摸摸钟雅的头，说：“原来你跟我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放你去看大学吧？”

钟雅任由王林森摸自己的头。

王林森收回手说：“我说的也不是顺着你的话，你想好的事，想走的路，就要义无反顾的去！再说了，有资格考试，考不考得上，还不是靠你自己？只是，你可能也听说了吧？我在我们市里面的时候家里出了变故，虽然有钱，我也有万祥这边的工作，但其实得罪了一些人。你跟着我出来，说不定会变成他们目标。答应我唯一的一件事，不要甩开我的人。你把他们当空气都可以的！你不要觉得拘束！”

钟雅点点头，说：“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的。我人生地不熟的也害怕，没有没有理由要甩开他们！你放心吧。”

张琳琳举着已经开了的香槟，向两人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