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这几天都有看到王守业在百盛出现，都有些见怪不怪了。

黄芊芊说：“孙秘书养胎看来是带了一个人形吊坠呀？”

齐佬说：“等你怀孕可能有一串人形吊坠，你这是一百步笑五十步，不自知呀？”

黄芊芊一抿嘴刚想说什么，王林森就闯了进来，忙跳进沙发，大口喘着气。

齐佬和齐东强走过去看着他，齐佬问：“怎么了？屁股生疮呀？”

王林森倒是不在意，喘着气说着：“给我来个气泡水！”

齐东强去冰箱拿了一瓶苏打水丢到王林森的肚子上，王林森又受到了一血的重击。

王林森说：“我真是一路跑过来给你们传消息，还得不到好的待遇呀！”

齐东强推着爷爷的肩膀回座位上说：“别理他，继续工作！”

王林森做起来，一口气喝了半瓶苏打水，打了个嗝，说：“真是不看不知道，我跟黄队不是混了好几天吗？终于赶上调查组开会，调查组将最近的案件都研究了一遍，发现大部分案件其实都和穿越者有关，有些证据拿到法院都很勉强，有些证据看着就变了，真的就是资料上的字看着就变了！我们做了这么久穿越者，还真没注意过这个现象吧？”

齐东强说：“的确是脱离了以诺的控制，穿越者们以自己的意识来活动的话，一旦大量修改条件，就会出现乱象！”

齐佬说：“其实这也佐证了生活其实一直只有一条路不是吗？根本没有什么别的空间，就是这一个生活在承担着各种变化！”

黄芊芊说：“那不一定，那如果现在我们集体穿越了，是不是就会回到我们自己的穿越点，是不是一切都重来？那我们的现在是不是一种未来？我们岂不是也会被时间抛弃掉？”

齐东强说：“多重空间我还是认同的，有些空间就是有逝去的人，有些空间就是很相似，有些空间就是天差地别。以诺以前就是靠穿梭这些空间来控制穿越者的人数的，我想我现在只是不知道方法，但一定也能找到办法如法炮制。”

黄芊芊说：“穿越者也是人，人少就该有队伍，人多就该有社会，无论是多少，都要有规则有法律，我们一味的用约束普通人的法律去约束穿越者，这不是用豆腐撞死野猪吗？”

齐东强说：“这个要国家去执行，而且要有执法机构才行，靠我们几个嘴皮子没有办法。我们就是尽了全力也是杯水车薪，这不是在调查组时就得出的结论吗？”

黄芊芊叹了口气，说：“我就是着急，这样的灭门惨案到底要有多少才能等来天青目明的一天？”

齐佬说：“当初我决定将公司变更为集团的时候也是各种担忧，要背负这么多家庭的命运，要掌舵一个地区的经济走向，我和阿富可不可以？但我们其实只是造船的人，将船拖到水里，将船史航的都是一大群人。人才一米多，却因为有白余千余的人去经营才可以顺风旗航。其实并不是我们两个人就能左右的，我们既不能往后退，也不能假手于人，所以才是领导。”

黄芊芊看了看齐佬，说：“我也是有些杞人忧天。”

王林森摇头说：“杞人忧天其实是当年太阳真的离地球很近，所以他才担忧，他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天天看天的。”

齐东强走过去摸摸黄芊芊的头说：“尹小万的事才让你又担心起来，其实你不担心事情不一样会发展下去吗？控制不了的事情就不要去想它，我们都会保护你。”

黄芊芊总在齐东强这样安慰自己的时候想起齐东强有那么多世为了救自己而孤身奋战，觉得自己对比起来有些懦弱。如今齐东强都得到系统支配权，事情其实一直在往稳定发展，有动荡是自然而已，便也强迫自己放下心来，不再去胡思乱想。

齐东强问：“那是怎么看出那些案件和穿越者有关的？”

王林森说：“基本就是时间线对不上，甚至奇迹的出现一个人同时出现在好几个地方。或者好几个现场的监控都没了，等等。大多数玩的并不高级。比如，这一次的三尸案件，就是因为没有监控、没有犯罪工具、没有指向性的证据，现在就算嫌疑人都出来自首，也只能每个判个五六年就出来了，你说公不公平？何况现在根本找不到人，只是推理出来的人刚好不见了而已。”

齐东强问：“那那个不见了的反杀家主呢？”

王林森说：“那个可能就是个穿越者，他死去的老婆可能也是，只是只有他逃跑了。调查组一直在等中央直接给他们独立的权限。但似乎也被否决掉了。”

齐佬说：“这也是政治属性，总不能有一个暴力机关的能力高于中央吧？那不是连一号也睡不着了？正义不能只是用嘴说。”

黄芊芊说：“也就是说调查组就算拿到权限，也只会去保护中央，根本不会直接去管理这些穿越者？”

齐佬点点头说：“很有可能。”

办公室突然沉默了。

好几天黄芊芊又开始进入沉思的模式，齐东强都不敢离开她，一直两人都双宿双栖的行动。

孵化园的项目进入第一期的高潮，在一米步行街装修的团队几乎是全市一大半的家装团队都在同时赶工了，有些是一个团队在做三四家装修也是有的，有些小吃店除了厨房麻烦一些，其他弄起来就是几天的事情。整条街走过去都没法说话，为这百盛饭店还决定关停一个星期，让做木工的都赶工出来，再行经营。

不少年轻人，都是这些正在装修的店老板，见到跟着一行安保的黄芊芊和齐东强，总是很热情的过来打招呼，就算是一身的灰带着面罩也直冲着他们笑。这倒是黄芊芊最近感到最欣慰的事情。人们的生活本就是应该日日都欣欣向荣的样子，社会黑暗面总是应该只在阳光背后的一小部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