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又站在自己面前，就像是嘲笑自己。

自己是微弱渺小的蝼蚁她是高高在上的天鹅，

嘲笑自己比她无能，嘲笑自己比她低下，

她恨，她怨……

怨她冷血无情，怨世道不公。

“哼，拜我所赐？笑话。”

白馨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嘲讽。

“难道你就不好奇当我知道你在这里的时候一点都不惊讶的原因吗？”

在白馨看来这个她一生都不想再见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着实让她有些吃惊。

但是在那间房间里看到她们的照片，她仿佛又感觉是宿命。

最不乐意待见的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张照片上，现在又出现在自己眼前，怕是出去买彩票中奖的几率都不会那么大，又或许是这间墓室主人祖坟冒青烟了，保佑她步步坎坷。

但是看到她瘦骨伶仃的模样，被折腾的不轻，从刚出头的二十岁少女，直接变成了六七十岁的老妇，

倒是有一些岁月荏苒，稍纵即逝的感叹。

“是你？这是你做的对不对？”

“都是你，你把我折磨的还不够吗？

现在又把我往虎狼窝里推，你还是不是人？你有没有良心？”

白小雅听到她的语气，忽然眼神变得凌厉，抓着那个栏杆疯狂的嘶吼道，仿佛她已经确定了白馨就是让她遭遇如此的恶魔。

但是她充满刺激一心狠意的她，没发现自己和白馨早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她还奢求把自己的遭遇都怪到白馨身上，认为自己所受的苦都是别人造成的，

殊不知她所承受的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从她打算把白馨卖了开始的，

她完全没想到，如果白馨当时没注意，现在的生活就该是白馨的了，

典型的一种看不得人好的变态心理，

“呵，我看你被这鬼玩意腐蚀的够彻底的，

那你可太高看我了，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我还真不想来，

不过你的照片落在这了，多年不见那照片上照出了你八分的身姿容貌，想忘记你也难。

不过我倒是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把自己折腾到这儿的？

过着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瞅瞅你这样还有之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吗？

有的只是市井泼妇般的无奈和疯狂。

”

白馨无辜的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照片，

稀奇的是，在这个年代，黑白照片平常人家都舍不得照，而这张照片上竟然还有彩色图案，她们背后的景色以及她们穿的服装都高调的宣示了她们的不同，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过上什么好日子，能花大价钱拍彩色照片，知道的看见她此刻狼狈的样子，怎么也想不到她和照片里的那个是同一人。

“把照片还给我，还给我”

白小雅想伸手够白馨手上的照片，但是虚弱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她如此大的波动，手还没伸过去，就重重的摔在笼子里，铁棍隔的她身上肉疼，举动消停了几下，

但是目光仍然死盯着她手上那张照片，

“还给你？别呀！这张照片多具有代表性，这可记录了你最美的样子，

说真的，要不是知道你的秉性，恐怕我还真以为你像照片这样是个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女人，

不过可惜了，看到你这张脸，完全背道而驰。

”

白馨看了一眼照片，照片上的两个人无论是穿着还是打扮，谁都不想不到她们当初疯狂的模样，给人一种恬静释然的感觉，再加上她们所处的背景，一举一动的妖娆，都带着风尘中的书香雅气。

现在物是人非，此刻的白小雅已早已不复当年的模样，此刻的状态反倒像是疯魔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