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芒已写信去满刺加求救，满刺加远在万里之外，短时间内，不会有消息。

李小牙只管佛郎机的事，其它事管不着，也轮不到他管，现在每天起床，他只想着去哪里玩就行了。

罗奔等人也很开心，天天吃喝玩乐，还有人送银子，他们在广州的开销，也全由广东布政使司买单，简直不要太爽。

“老大，我们今天上哪玩？”

“你有何推荐？”

麻子提议道：“听罗老大说有西城有一家会馆，白天有占城妹子，暹罗妹子，天竺妹子跳艳舞。”

“……”

越南妹，泰国妹跟印度妹吗？

李小牙并没有兴趣，如果是印度高种姓的妹子，他可能还有一点兴趣，这种被奴隶主带过来的阿三妹子，肯定全是低种姓的妹子，黝黑黝黑的……

马漏领着宝子过来了，提议道：“千户大人，我们去珠江打鱼吧？”

“打鱼？”李小牙撇撇嘴：“没兴趣。”

宝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千户大人怕被虾扯蛋。”

“……”

李小牙恼羞成怒瞪了宝子一眼：“你小子闭嘴。”

“哦。”

麻子忍俊不禁，看向一脸无辜的宝子，他们已有专职的缇骑当马夫了，而宝子却无缘无故被派去喂了几天马，还没觉悟吗？

马漏幽幽的道：“我听说珠江边有很多妹子脱衣服嬉水。”

“这么豪放吗？”李小牙虎着脸：“我是说道德如此沦丧吗？”

“……”

麻子冷哼一声，光天化日之下，女子脱衣嬉水，简直不知廉耻，她们的道德在哪里？操守在哪里？底线在哪里？嬉水的具体地点又在哪里？

“老大，这事我们要管一管吧？”

李小牙点头道：“确实要管一管，不能任由这种风气停止……蔓延。”

马漏拿出一把小弩：“我们可以顺便去打鱼。”

李小牙打了一记响指：“带路。”

“我不认识路。”

“……”

麻子随口一问：“我们要不要叫罗老大？”

马漏摇头道：“不要叫了，老大喝花酒喝到早上才回来。”

麻子羡慕的道：“还是罗老大会玩。”

李小牙领着一群狗腿子出门了，他们先来到一家售卖渔猎器具的店铺，买了几张鱼网，几把鱼叉，几把弹弓。

这年代的弹弓，不同于现代，有一点像弓，但弓弦中央是包皮，用于包裹石子或铅子，至于准头全看手感。

李小牙拿着弹弓，走到店门外，发现对面酒楼屋顶上有鸟，于是捡起一块小碎石，瞄准屋顶上的小鸟，拉弓射了出去，结果偏差了十万八千里……

“噗！”碎石打中阁楼坐在围栏边的一名酒客，后者发出一声痛呼：“嗷！”

中弹的酒客站起身，揉着腿走到围栏边怒吼：“是谁？”

李小牙讪笑道：“大哥，不好意思。”

酒客看着李小牙的锦衣卫官服，吓得脸都绿了，苦哈哈的道：“没事，没事，大官爷，全怪小人坐得太靠外面了。”

李小牙拿着弹弓，嘀咕道：“这玩意儿没啥准头。”

麻子偷偷翻了一记白眼，您啥时候有过准头？他们守孝陵卫的时候，只要老大开弓，方圆一里地的人全跑光了。

李小牙等人备齐猎具，雇了两辆马车，车夫轻车熟路，将他们带到了珠江边。

……

……

确实有很多妹子嬉水，但全是十岁以下的小孩子，令一群牲口大失所望。

女人基本都是来洗衣服的，玩水的只有男人跟孩子。

李小牙招呼宝子：“帮我捡石子，我要打鱼。”

“好哒。”

宝子捡了一把小石子，递给李小牙。

李小牙拿弹弓装好石子，沿着江岸找鱼，终于在水里看到了一条鱼。

李小牙瞄准鱼发射，这次没有射歪，但石子一入水，立即变得软绵绵的，根本打不到水深的地方。

马漏也走过来了，举起小弩，嗖！利箭入水，也没有射中鱼，箭扎进泥石里了。

“不行。”

李小牙幽幽的道：“还是炸鱼好玩。”

“(⊙_⊙)”

麻子脸颊微微一抽搐，他们要是往江里扔炸药筒，估计一炮能炸上好几名水鬼。

“老大，这附近很多人戏水。”

“我知道。”

李小牙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打算真的炸鱼，真要在这里炸鱼，估记一炮下去，浮起来的人比鱼还多……

一群锦衣卫开始下网的下网，叉鱼的叉鱼，也有纯戏水的，反正他们只是来玩的，不在意鱼获。

李小牙看到几只水鸟，举起了弹弓，飞出去的石子击中岸边一块大石头，反弹击中一名河边洗衣的少妇。

“对不起，大姐。”

少妇捂着胸，又羞又气，但看着穿官服的李小牙，也只能忍气吞声，暗暗揉着胸。

李小牙尴尬一笑，一不小心，差点把人家孩子吃饭的容器给打坏了。

麻子掩嘴偷笑起来，老大有当少妇杀手的潜质，不是骗少妇那种，而是要少妇人命那种……

“老大，您瞄着别的地方射，总是射中人，您不如瞄着人射，反而有可能歪打正着。”

李小牙斜眼一瞥：“你以为我是瞄人缝？不过，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

李小牙又装了石子，举起了弹弓，瞄向先前中弹的少妇，将石子发射出去。

“呀！”少妇腰臀中弹，痛叫起身，委屈地哭起来了。

李小牙略显羞愧地瞪了麻子一眼：“全怪你。”

“……”

麻子尴尬地挠挠头，瞄着鸟，打中少妇，瞄着少妇，还是打中少妇，看来老大真的是少妇杀手。

李小牙道歉：“大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少妇看了一眼李小牙还算真城的表情，抹了一下眼泪，没有吱声，只是很委屈。

“麻子，赔银子给人家。”

“我不要银子。”

少妇轻声拒绝了，蹲下继续洗衣裳。

麻子走到少妇身旁，小声道：“妹子，你还是换一个地方洗衣裳吧？我们老大想打你附近的水鸟，你估计跟我们老大八字不合，他能失手把你射成筛子，你信么？”

“(⊙_⊙)”

少妇闻言急忙收拾没洗的衣裳，然后抱着一篮衣裳，脚底抹油了。

李小牙一脸狐疑，看着健步如飞逃走的少妇，麻子跟她说啥了，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