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奥托口中所说的“崩坏意识”，陈锋再一次的回想起了，在自己返回地球时，所遇到的“虚数意识”。

他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

但他只知道，对方前所未有的强大。

哪怕仅仅只是祂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霎那间，都足够杀死成千上万次的自己……

若非是虚数意识给了自己承受压力的适应期，恐怕虚数意识张开口说话陈锋都能直接去世的程度。

双方的差距太大，也让陈锋认识到了，什么才是绝对的力量。

“你想跟祂，做一笔交易。”

陈锋垂下眼眸，贯彻着自己一如既往地冷淡。

“如果我说，哪怕是这样做，哪怕是向祂乞求跪下，就能找寻我们最终的答案，你会愿意这么做？”对于陈锋的反应，奥托感到些许的……

意外。

也就是说，对方老早就知道了，“崩坏意识”的存在？

如果这么说来，对方确确实实的走在了自己的面前。

“但就算是跪下，乞求，没什么区别。”陈锋淡淡道，“祂，不会这么答应，当然，除非祂不在乎。”

“如果真能实现我的目标，那么让我跪下，将我杀死，让我承受地狱十八层的痛苦又如何？”

“只可惜，祂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

回想起虚数意识给自己的答案，陈锋沉默了良久。

他到现在都还未想明白，对方就这么找上门来，到底是意味着什么。

“看来，你已经跟祂碰上了，不……又或者说，是另外一个祂？”奥托突然意识到了些许不对劲。

“还是说……你，接触到了更高维度的存在？”

“你的交易作废了，奥托。”陈锋右手摊开，属于暗紫色的光球缓缓浮现而出。

“你所知道的，我比你知道的更多……”

“我与你的情况并不一样，奥托，祂不在意你，但祂在意我。”

“这，就是属于我的挣扎。”

陈锋看向了被抓着的德丽莎四人。

“我们都是小人物，我们都只会沉醉于过去，快乐的人根本就没有所谓的过去，而不快乐的人，除了过去却一无所有。”

“坚持，努力，不一定会带来结果，但起码，有过程。”

“奥托，你让我失望了。”

陈锋将目光转移到沉默的奥托身上。

“或许，这就是你我之间不同的地方。”

“你只会想着与祂交易，而我，却想着如何获取祂的力量，自己创造过去。”

“无论是什么人，在无所不能，全知全能的神明面前，我们这些人类弱小的跟只会低下头默默吃草的牛羊一样。”奥托沉重说道，“陈锋，牛羊为什么只会注重于眼前的一草一木？”

“为什么它们不会去抬头看看周围，或许有更多、品质更好的草，为什么它们不会抬头仰望天空，或许那是一片全新的世界？”

“那么，究竟你是那个抬头望着天空，敢于直视未知的牛羊，还是说，我才是那个一直低着头，只会注重眼前一草一木的牛羊？”

“面对神，我们无力，我们也改变不了，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奥托缓缓走向德丽莎，温柔的拿出一瓶治疗剂，给对方服用着。

“交易还未结束……那如果我说……我会助你一臂之力，完成你的所谓计划，你还会同意交易？”

“只要你能够帮助我复活卡莲，你拿走我这条命，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