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锋的手，顿时有些不太安分的握紧了拳头。

很显然，他还是被奥托看穿了些许内心的想法。

的确，有些时候，他真的蛮想解脱的。

但还不是这个时候。

至少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那么，计划进行的怎么样？我是指，你的。”

奥托再一次的喝了口红酒。

“不好。”

陈锋果断地回答。

“成功率十分的低，倒不如说，我也不知道是否会成功。”

“现在的情况，有些太过于糟糕。”

奥托的手，停滞了下。

“糟糕啊……”

“只是，你嘴上这么说，但其实，你很自信。”

“没错，毕竟已经快结束了。”陈锋微眯眼睛。

仔细算算。

本体陈锋，也该快出来了……

等他出来的那一日，就是地球文明正式毁灭的时候。

“快结束了……你是指，那扎根在整个神州上，贪婪的吸取着全部生命血肉的，那一棵‘丑陋’而又‘美丽’的血树么？”

奥托用着非常矛盾的说法形容着那棵血树。

丑陋，自然是代表着血树所表现出人类心中的一切丑陋点。

美丽，又是因为血树吸取了人类的一切养分，它的外貌看上去确实十分漂亮而又壮观。

当然，它那份美丽的外表，内心却是千疮百孔的肮脏事物，美丽也只是为了引诱他人上钩而已。

陈锋并未否认。

“可以这么说。”

两人先是沉默了一阵子。

而后，奥托突兀道：

“……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一场悲剧吗？”

“又或者说，一个……刑场。”

“感兴趣么？”

奥托向陈锋发出邀请。

后者沉思良久，方才答应了会。

他总感觉，对方有些奇怪。

但陈锋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有一个仪器设备，来一起躺着使用吧。”

奥托向陈锋递来了一个类似于“VR显示器”的玩意。

陈锋：“……”

眼神多多少少有些不太相信奥托这么干，没其他的目的。

“我的朋友，还怀疑我要对你做些什么吗？”奥托苦笑一声，“通往我胜利的道路，都已经被你堵住了，没你帮忙，我已经不可能成功了，计划统统都被你打乱了。”

“我虽然活了五百年，但我也是一个‘人’，既然是人，就需要与同类交谈，与同类说着同一样语言，与同类分享着‘喜怒哀乐’。”

“我一样，你也不例外。”

陈锋沉默了。

他之前也确实在博士多托雷面前这么做过。

跟奥托一起戴上了设备，好好地躺着。

眼前的环境，开始被逐渐改变。

从原本的天命总部，来到了一处五百年前，古老风格的欧洲街道。

“感觉如何？足够真实吧。”

刚适应了一会，陈锋变听到身后传来奥托的声音。

回头望去，却见奥托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目不转睛。

“的确很真实。”

陈锋顺着他的目光，瞳孔微微收缩。

他看到了，奥托正看着街道尽头的一处广场。

广场上人山人海，似乎都在哀嚎着什么。

在仔细看去，却能发现，此时的广场，正在执行着一场判决。

一位拥有着白发，麻花辫的漂亮女人，正缓缓走上刑场，接受着自己的命运。

看到这，陈锋明白了。

猛地看向了奥托。

“这是……五百年前，卡莲被判决处死的场面？”

“难怪……你会说，这是一场苦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