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芽的身体在被一点点重塑，涅盘重生。

天上汇聚紫气，所有修者都被吵醒，他们都出来，站在空旷的地方仰望星空。

正一派大师兄匆匆来到师父身边：“师父，是C市那边的动静。”

张玄明脸色凝重。

二师兄也赶了过来：“师父，这异象是——”

张玄明：“紫气显现，有一位令天道满意的新神，可能要诞生了。”

其他几个师兄也赶来了，六师兄轻声说：“那这是好事吧？”

张玄明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当那个地点是C市的时候，就让人莫名心安。

张玄明看向沐池鱼：“给灵芽打电话。”

沐池鱼赶紧打电话，然而根本不在服务区。

他心里没来由地一阵慌张：“师父，打不通。”

张玄明眼皮狠狠一跳，他马上摸到了自己的铜钱，道：“打不通就给别人打，给白璟，给苏家兄弟打。”

转身，张玄明匆匆找了石桌卜卦，这时候，之前把他们骗来的全真教弟子卢宁匆匆赶来。

大师兄见状蹙眉迎上去：“怎么了？”

卢宁脸色不好：“C城那边有异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不放心。”

大师兄仔细看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卢宁又就看了一遍天边，深吸一口气：“其实，是灵芽指使我把你们骗来的，我知道她是有事情要做，但是没想到动静这么大，我——”

“芽芽！”张玄明看着那碎掉的铜钱，目眦欲裂。

一群师兄赶紧围上去，想也知道师父是在给小师妹卜吉凶。

可是他们头一次见这样的卦象，铜钱竟然碎了。

张玄明踉跄一步：“快，快启动阵法，回C城！快！”

芽芽，别出事，师父来了，师父来了！

然而张玄明不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无法护住他的小徒弟了。

灵芽当初直接化身人形，根本没有经历过成神。

而且当初她只是莲花化身神女，和现在不一样。

所以她不知道这个过程是怎样的，没有经验。

这个过程，是非常难以言说的。

她只觉得身体承载了整个世界。

她看到万物诞生，看到许多许多她本来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的画面。

她仿佛是在窥探神秘天机。

那些曾经只能被称为神话故事的事，通通在她意识里上演。

然后，她窥探到了幽冥的真相，真正的死之地的真相。

万物诞生之初，是不存在灵魂这种说法的。

不管是进化史还是神话论。

关于灵魂的说法，都是从人开始的。

人们相信，人类拥有不同的思想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存在灵魂。

肉体死亡之后，灵魂还活着。

然后灵魂死亡呢。

“灵魂的归处就是幽冥。”一道声音突然响起。

“天地之间，人如尘埃，来如尘埃，去如尘埃。”

“像人间要实行火葬，因为无法承载那么多尸体。人类灵魂也不能生生世世存在，灵魂的归途就是为幽冥土。”

灵芽知道，说话的，是天道。

很神奇，一直被天道追着劈了这么久，第一次真正对上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