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用力揪着皇后的头发，让她钗髻尽乱。

谁也不敢上前，江公公是皇后的人，但他此时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生怕被人发现。

韦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但也不敢说什么，皇后坐下的恶事罄竹难书，他不能在这个时机说任何话。

还是梁鸿雪示意常凌将淑妃拉开，常凌小声说：“娘娘，当着众大臣的面，这样有失体统。”

淑妃冷静了一下，常凌赶紧将她搀起来，又把皇后也扶了起来，不过她此时披头散发，脸上还有几道血痕，狼狈极了。

她拨开挡在脸前的头发，咬着牙对淑妃说：“你在这里发疯，以为就能抹杀你毒杀先皇后的罪孽吗？你自己交代得很清楚，你的坦诚让人感动。”

淑妃听她话里的意思是想全都推到自己身上，大叫道：“是你指使的我，那毒药是你给我的，你还想赖到我身上不成。”

皇后阴笑道：“你有证据吗？有谁看见那毒药是本宫给你的，又有谁知道是我指使的你？”

事情过去二十年了，淑妃的记忆已经模糊，上哪去找证据，她惶惑地扫视了一圈大殿上的人，看到梁鸿雪之后，知道现在这件事由他说了算，跑到他跟前扑通一声跪下。

“五皇子，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当年年纪小，是受皇后唆使才投的毒，请你明察。”

梁鸿雪退后一步，“不管是不是皇后唆使，投毒的人是你，你难逃罪责，从今日起你在你寝宫中禁足，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等查明证据之后再做定夺。”

他挥手让常凌把她带了下去，然后对皇后说：“刚才说了，你不必着急，我会让你心服口服。”

皇后冷笑一声，“你没有证据就是诬陷，本宫是不会承认的。”

梁鸿雪看向德妃，“听说娘娘检举，皇上驾崩也是因为皇后的毒害？”

德妃点头，“当时皇上身体已经好转，有一天喝了药之后就觉得不舒服，当天晚上就不好了，太医们忙了大半个晚上，皇上最终还是没救回来。”

她像是想起那晚的惊心动魄，摇头叹了口气。

“太医们当时并没找到皇上突然不好了的原因，我一直在皇上身边伺候，怀疑是皇上喝的药有问题，就想去找药渣来证实自己的猜测，可发现药渣已经被人清理，我盘问倒药渣的太监，最后终于逼问出，是江公公让他把药渣收了起来。”

“江公公是谁的人，我早就知道。”

江公公一直躲在暗处，此时听到德妃说的，趁大家还没注意到他，就想蹭着墙壁溜走。

但德妃从进来就盯住了他，见他要溜，就喊了一声：“江公公，你想去哪？”

江公公感觉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让他如芒在背。

梁鸿雪说：“江公公，请吧。”

德妃看见皇后依旧板着脸，这件事像与她无关一样，她便问：“皇后娘娘，您知道江公公是谁的人吗？”

“江公公自然是皇上的人，这还用问本宫？”皇后冷笑一下，她笃定江公公不敢讲出实话，所以很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