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第十一名听到游桑的话表情怔愣，一时磕磕巴巴道，“什、什么意思？”

游桑走到了台边，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压迫，她盯着那原本气势汹汹，现在却明显眼神里流露出了胆怯的人，沉声道：“你既然质疑我，便拿出我作弊的证据。”

“可是，可是不应该是你来拿么？”第十一名明显有些不知所措，他干巴巴地喃喃道。

“我？为什么是我？”游桑嗤笑了一声，她微微提高了声音，“若是每一个人都对我怀疑，我是不是要对每一个人澄清？今天觉得我对测试球动了手脚，让我自证一下，明天又觉得我是不是自身用了什么蒙混的手段，又让我解释一下，那我天天是不是什么都不用干，天天就用来证明清白？那你们这些质疑的人又付出什么呢？不过是有了怀疑，再聚集一些同样有怀疑的人跑来质问，你们又付出了什么？”

说到这，游桑缓缓站起来，用蔑视的眼神看着他，“不过是出了一张嘴罢了。”

“我、他、我们。”第十一名明显眼神不再镇定，他慌张了一瞬，然后快速道，“我有证据！我有证据的！我两个投影石上的测试球有不同，便是证据！”

“是啊是啊，这是这就是证据！”

“对对付！这就是证据！”

“对啊，他说的对，这就是证据。”

“发誓！发誓！快点发誓！”

周遭原本被游桑的话震慑的人，现在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忙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高声叫喊，声音一声比一声高，就好像这样就能帮他们找回自信一般。

“这是证据么？”游桑的声音依旧淡定，她扫了一眼空中的两个巨大的影像，“这也算证据？你怎么不说之前那个测试球出了问题呢？就这种证据也想逼着我发誓？那按照你们的思路，我是不是随便弄些留影石，搞些似是而非的证据，就可以一个一个的举报质疑下去，反正这件事是没有成本的，万一我赌赢了一个呢？同样的，旁人若是怀疑自己族中的某人，也能用这样的方式逼的怀疑的人发誓，成了便是自己怀疑对了，不成……那便不成，反正付出的成本低。若大家都这样，那旁人什么都不用干了，天天发誓好了。”

此言一出，原本准备看戏的排在各家族前列的人眼神都微微动了一下，心也跟着微微颤了颤。

原本他们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但是现在一下子牵扯到了他们所有人了。

这个口子绝对不能开，一旦开了，旁人纷纷效仿起来，那他们也会更着遭殃。

人便是这样，事不关己便可以高高挂起，一旦牵扯到了自己，这些人比谁都要警惕，比谁都要反应大。

凌家中有地位看似比凌迁还要高的人沉声开口，“这两个留影石上的画面确实算不得是有力的证据，若是仅凭借这个便让此届第一当中发誓，确实不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