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人生涯第一次参加了一个师（只有两个建制不完整的旅）的作战会议，感觉还非常糟糕，像置身于东海武宁路菜市场。

“叫他进来吧。”安德列少将听说我回来了，压了压会议室的声音，威严地让他妹妹尤利娅。波娃请我进入作战室，列席会议。

“安德列同志，请问你请一个C国人进来，是什么意思？”Олег奥列格（俄语，神圣的）政治委员非常不满，眯着小眼睛暴烈地询问。

“列昂尼德同志救了我妹妹，他本人会C国功夫，枪法也好。我猜想来自兵法祖宗之地的他，没准能帮助我们结束争吵，尽快制定一个还算可行的防御计划。用C国古老的格言就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安德列严谨地解释。

“呵呵，好大的口气！在我们现代化战争中，你认为C国功夫可以抵御什么呢？飞机还是大炮？请少将同志教教我！”奥列格政委越发气愤，觉得安德列过于草率。

他硬茬的白胡子被怒火吹起来，左右摇摆。大约60岁，身高170左右，瘦削而古板，脸上刻满了民族几十年来的变迁和忧伤。

“政委同志，C国功夫虽然不能抵御飞机和大炮，但是近距离对付7、8个像您一样的勇士，我自信这个可以有的！您信吗？”哥们火气也上来了。

是你们军事主官请我来的，你们要内战，关我什么事？俺只不过要追回国防机密图纸，抓捕叛徒而已。

“他妈的，谁在那里大言不惭啊？老子看看！”Игорь伊戈尔（俄语，富裕之神保护）肥头大耳，17旅溃逃回来的旅长，手枪拔出来，指向我的头。

“太姨妈的太，把你狗*的玩具枪收起来！败军之将安敢言勇？如果吼叫能解决问题，驴将统治世界。还有，别对我大呼小叫的，我怕狗。”我傲睨自若。

“哈哈哈，你还敢嘲笑老子？有本事，你他妈的去打一仗啊！老子今天就要毙了你，为牺牲的战友报仇！”伊戈尔的眼神凶恶地闪烁。

带着满腔怒火，他像暴怒的公熊，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光速比声音快，这给了我判断和躲闪的时间。哥们一个滑步，头只来得及一偏，“砰”，子弹打中一个警卫的手臂，“啊”的惨叫声传来。

“很好！是你先动的手，别怪三哥心狠！”

我上前就是一个龙抓手夺过手枪，左拳迅猛击打他的腹部，在他痛苦地弯成大虾后，哥们紧接着着着一个侧踹，狗熊般的身子扑出去几米远，把椅子都带翻了一把。

“啊噢！”他面部着地，看不见他是否出血了？

“谁还要来较量？唵！在手无寸铁的老百姓面前秀威风，算什么本事？”我略一运气，将手枪拧成麻花，“波娃同志，给你个小玩具，接着！”

顺手一扔。

尤利娅一把接住，眼里就是几颗蓝色的星星。

“哈哈哈，好，很好！三哥，今天哥几个算是看清楚了，佩服！没说的，他妈的就是不给钱，兄弟也跟你干！”尼克狂笑后，把两个警卫干净利索地撂倒在地，闯进来了。

八个家伙端着AK47，战斗队形扇形展开，迅速包围了作战室。

“哈哈哈，他娘的，一个个都发福了，还能打仗吗？给各位将军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和最近的乔纳斯击掌一下，开怀大笑。

“是！三哥！”

全体整齐回答，接着就中气十足，自鸣得意，俾睨群雄地自我介绍起来。

“尼克——胜利者

菲恩——头发和皮肤都漂亮

乔纳斯——鸽子

莫里茨——摩尔人

法比安——种豆者

弗洛里——御马

莱纳斯——太阳神之子

伦尼——沼泽地

报告三哥！八名雇佣特种兵自我吹嘘完毕，请指示！”

尼克结尾补了句。

我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稍息。”

看到有一两个上校还在摸枪，哥们索性把威胁进行到底：“尼克，把枪都收起来吧，知道你们出枪速度宇宙第二！记住喽！在座的都是我们的战友，不是敌人。”

上校们听懂了，双手高举一下，尴尬地冲我笑笑。

“哈哈哈，很好！我们多了几个战友。现在本少将宣布，撤销伊戈尔大校旅长职务！来人！把那个“富裕之神保护”带下去，保护你自己家的财产去吧！但愿你能勇敢点。其他人怎么说？是想跟着他回家呢？还是像个男人留下来！”

安德列少将高声下令。伊戈尔满脸污血被带出去，那个受伤的警卫也下去疗伤了。

“报告少将同志，我们愿意像个战士，为父老乡亲而战！”Борис鲍里斯(俄语，为荣誉而斗争)急吼吼，后来知道他是17旅141团上校团长，逃兵最少。

“总算不再逃跑了，伊戈尔还他妈的说是转进。我呸！”Алексей阿历克赛(俄语，保卫)，142团上校团长，脸红脖子粗地叫嚷。

“只有我死了，敌人才能踏着我的尸体，糟蹋老子的家乡！”Виктор维克多(俄语，胜利者)，143团上校团长，宣誓般举起右手。

第二百八十八章 列席作战会议

“很好！众志成城，我们一定能胜利！现在，继续研讨战局和防御计划！”安德列决断如流。

“不错！但是，我想先问问C国青年同志一个问题，可以吗？”奥列格政委语气委婉了些许。

“好的，请问。”看懂了少将让我克制的眼神，我波澜不惊。

“列昂尼德同志，请问你上过贵国的国防大学吗？”

“没有，政委。”

“C国陆军学院呢？”

“没有，政委。”

“西典军校呢？这总该上过了吧？”

“嘿嘿，没有。”

“那么你上过什么军校呢？年轻人！”政委眼角形状渐渐变化，快画出“鄙视”的图形了。

“报告政委，报告少将，我上过蓉城武警指挥学院！”哥们一着急，把军训两个月的地方招来了。

“没听说过，很出名吗？”政委吐了一口粗气。

“军事机密！这么说吧，相当于福集拟亚军校。”我自豪而神圣。

“噢上帝！那个学校很出名的。马歇尔和艾森豪威尔都是那里的学生，我的问题问完了。少将同志，你请继续！”政委肃然起敬，脸部肌肉松弛下来。

“好了，先说说我们为什么打不赢民主正义联盟游击队吧？”少将不错，先启发部下检讨自己。

“云军工资还没C国饭馆服务员多，士气低落是主要原因。”141团40岁181高、聪慧结实皮肤黑红的鲍里斯第一个诉苦：“如果从纸面看，我们拥有15万军队，这确实不算少了！但自从分家以来，军费持续严重不足。

一名云特兰连长的工资折合人民币才1500元-1900元，还没有C国一名餐厅女服务员挣得多。在这种情况下，军人为补贴家用，开始近乎猖獗地贩卖武器，从步枪到坦克什么都敢卖。”

“对啊，以我为例吧。”50余岁的精明圆滑的143团上校维克多牢骚满腹：“我1984年就上了分房的排队名单，可到现在都没有得到房子，除非我能活到100岁！现在没有人愿意为这个国家战斗。

当我刚参军入伍时，我加入的是稣军。我当时的感受是，我保卫的是一个伟大的国家和伟大的人民。可当它变成云特兰之后，觉得自己不过是遵守命令，根本没有觉得云特兰是一个国家。”

“嗯哼，待遇不高，还有其他原因吗？”少将内峻外和地点点头。

“首先，300名帮助游击队作战的雇佣兵，云军那些义务兵和他们比起来战斗力还有差距。其次，云军近20年来长期缺乏经费，军费不足，也导致军队训练水平低下。

比如云军飞行员一年平均仅飞行4个小时；整个2007年云军都没有采购一件新装备，只改装了一辆BMP-1U步兵战车和一辆T-64B坦克；至于“堡垒-M”新型坦克等先进装备更是与囊中羞涩的云军绝缘。”

阿历克赛，四十多岁，185高，敦厚粗壮，络腮胡子的142团团长抱怨。

“借口！严重的借口！打不赢就怨客观条件不行。你们这是学习二战的意大利军队，懦夫！可耻！人民怎么会养育了你们？”奥列格政委突然发作，粗暴而生硬。

“噢！我们是可耻。但是您怎么不去看看我们的高层？不去看看游击队的武器装备和训练水平？我的大政委同志。”阿历克赛愤懑不平。

“对啊！你以为我们想逃跑吗？还不是上面命令要保存实力。他妈的我就不明白了，国家都要灭亡了，还保存什么实力？难道要我们这些散兵游勇溃退到国外，祸祸人家的人民吗？”维克多也气愤填胸。

“没有根据的话别乱说！政委同志，你要正确理解噢，他们只不过是发发牢骚而已。”少将赶紧站起来为自己临时部下求情。

根据条令，政委在战时是可以不经过军事主官，直接枪毙他认为涣散军心的任何指挥员，甚至包括与他同级的军官。

“云特兰正规军为什么打不过游击队？军队惨败最大责任是云军高层！”鲍里斯火爆爆地讲述：“20天前，好不容易冲出康斯巴尼亚市，沿公路撤退的云军第7师，又遭到游击队第八师坚果国援助的155毫米榴弹炮和野狗多管火箭炮猛烈的密集轰击，部队发生极大混乱。

云军方称一百多名军人被俘，95名军人下落不明，279名军人伤亡。其实，亲临现场的我知道，云军损失高达3000人。”

请注意，他们发言时，不是C国常用的“我军”，而是“云特兰”或“云军”。小幽麦是个严肃的作家，他必须忠实地记录所见所闻。

维克多点头说：“鲍里斯，我同意你的判断！游击队还缴获未来得及撤走的坦克，装甲车，载重车辆，自行火炮共计超过250辆。”

“各位，我们稣莲式军队最重视炮兵打击，炮兵要承担80%的前线火力打击任务，尤其擅长集中优势火力，突然、统一和严密协调开火。

1个122毫米40管火箭炮营可以在30秒发射48吨弹药，若干火箭炮和重炮营一起对敌人进行全纵深密集火力突击。有破坏性射击、急速射击和跨越式急袭射击各种变化组合。”

阿历克赛悲愤地痛陈：

“但是，从炮击现场看，云军遭到的炮火打击程度非常严重，大量移动中的坦克、装甲车被炮弹直接命中。可想当时敌方炮火射速之快，炮弹之密集。这就太可笑了！也很可悲！敌人居然用我们的战术反过来对付我们。唉！”

“总之我认为，云军高层纸上谈兵的赵括太多！此次惨败，我不知道总参谋部谁他娘做的计划？这完全是蠢猪式的指挥！”鲍里斯越发口无遮拦。

“呵呵！你小子不错啊！还知道C国的赵括同志。你有什么证据吗？”奥列格政委冷冷地说。

“证据？我尊敬的政委，这次撤军，就是我这个小小的上校来指挥都不会这么糟糕！”鲍里斯非常不屑：“你们看是不是这样啊？撤军行动过于仓促，没有对战场进行严密侦察，接应部队实力太弱，缺乏相应的火力压制措施，更没有反炮兵准备。

可以说云军的表现还不如二战时期的苏联卫国战争。那个时代撤军，都会以强大炮火压制对方，进行空中掩护，派遣有力部队担任后卫据守。这就是我们英勇而悲催的撤退！”

“鲍里斯同志，我要提醒你！就事论事，不要含沙射影，更不要怀疑高层的英明指挥！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安德列少将看不下去了，他冷峭地制止。

“我的将军！我的政委！我知道你们是想维护团结的大局。可为什么你们也昧着良心说瞎话呢？我不相信你们不清楚云军高层的丑事！鲍里斯同志谈论的够含蓄了，实际情况可比这严重多了！”阿历克赛大肆咆哮。

“冷静！阿历克赛，今天你可得把话说明白了，不然，政委也不会饶了你！”少将眼看不能平息部下的怒火了，只好顺势引导，让大家发泄一下。

“说就说！如果我乱说，政委您可以立即枪毙我！”阿历克赛盯着政委，看他点点头，才接着讲：“我听说参谋总长加连捷管情报部长桦忝久迪叫大舅哥，作战部长佐尔仑稻则尊称加连捷二大爷。”

“更可气的是：总参谋部那些官老爷任命军官，根本不考虑实战经验，完全是按照文凭和关系来选择。”维克多一改圆滑的肺腑之言。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奥列格政委目瞪舌张。

“都是真的！”叶列娜大步流星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爱列娜和莉莉娅。

爱列娜特意走到我座位左边站定了。本来一直坐在我右边的尤利娅。波娃，竟然鬼使神差地突然起立，在我右边站着。

“借尼玛，借是嘛情况？要比身高还是长相？”我没吭气，泰然自若地看着天花板上的圆弧形吊灯。

“你凭什么证明？”政委满腹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