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潜希望他们没有为中岛康夫做过临时杀手的角色，这很有可能，周潜现在没问，想缓一缓看看他们态度再说。

“涉及到商业机密的我们不能说。”柳穆宏说道，

“这一定是中岛康夫教你们的，这不过是哄骗你们的说辞，交谈内容或许是机密，见的人能算是商业机密吗！”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对啊，这里根本不是正规的审讯室，你们到底是谁！”柳穆青也问道，

“二位，如果你们真到了正规的审讯室就不是我这样的问法了！你们不是说谢友林不是日谍吗，好，拿出证据来说服我。”

“人都死了，证明还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首先一个人的清白很重要，另外你们两个成天跟着一个日谍，自己的清白也需要证明，如果证明不了，我们可是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你们如果不想背着汉奸罪名死，那就老老实实交代，我给你们时间考虑。”

“那你放我们回去，我们自己会查清楚他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你们回诚恒洋行是不可能，因为现在的老板谢友森肯定也是日本人，另外他们在调查谢友林是被谁毒杀，你们两个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我抓你们或许也是在救你们，踏实的在这里待着吧，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们也会继续调查，如果你们帮谢友林做过伤天害理的人，我是不会放过你们，所以你们要是做过什么最好是赶紧交代，这样我还会考虑你们可能是被蒙骗从轻发落。”

柳穆宏和柳穆青沉默了，因为他们的脑子里也在回想谢友林和谢友森的种种，眼前这个人说的也没错，有很多时候谢友林见一些人的确是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新来的谢友森更是如此。

“你要让我们怎么证明？”

“这个非常简单，照片上的这些人根据我们的调查谢友林都接触过，比如副市长董学斌，你们好好想想谢友林跟他接触的时候都谈过什么和做过什么，另外你们好好想想这个谢友林背着你们的时候都在干过什么，尤其是背着你们见过的人。”

周潜说完就离开了地下室，这两个人需要人看着，跟萍露商量后把王庆年、蔡正文和韩大勇找来。

“组长，我们还以为你不带我们玩了。”王庆年说道，

“现在有个任务需要你们认真谨慎的完成。”

“什么任务？”

“这地下室里关押着两个武林高手，他们非常厉害，你们要做的就是给他们送饭，但记住，不管他们跟你们提任何要求都不要答应，有事通知我。”

“放心的交给我们，保证不会出任何纰漏。”

地下室中也有隔间，分别关押他们见不到面，但可以交流，因为他们是高手，周潜也是加固了门锁，不给他们有逃走的可能。

饭店已经退房，周潜跟萍露回到小院，刘长东已经把照相机、望远镜还有一些冲洗设备弄来，他现在是非常配合，周潜和萍露要什么他就给什么。

“萍露姐，诚恒洋行那边你先盯一下，我来盯佐藤洋行的石村秀树。”

“你小心一些，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商量。”

“我知道。”

二十六日，周潜一早就带着照相机和望远镜到了佐藤洋行外面，佐藤洋行不零售，所以进出的人很少，凡是出入洋行的人他都会拍照，这一次他就连周围的下水道都检查了一遍。

萍露还没有查到谢友森的真实身份，她跟周潜说要亲自去一趟上海，顺利的话三两天就回来，让周潜在这边自己小心行事。

二十七日，周潜还是监视着佐藤洋行，到了下午他再次看到了那个捡烟头的孩子被欺负，这次他还是没管，但心里已经有了一些想法。

二十八日，八点二十分，周潜就发现石村秀树乘坐的那辆福特轿车开到洋行正门门口，很快石村秀树一个人提着公文包上了车。

周潜很小心的跟上，石村秀树还是去了乔氏船运公司，半个多小时之后，石村秀树出来乘车又去了美心咖啡厅，还是老位置他要了一杯咖啡翻看报纸，半个多小时喝完了咖啡他便起身离开。

这次周潜没有跟着他，而是进了咖啡厅，也要了一杯咖啡坐在了石村秀树刚才坐的位置。

虽然刘长东说核实过咖啡厅和店员都没有问题，他还是不会问店员任何问题，他拿着一份报纸看，还拿出钢笔和小本写东西。

观察到服务员并没有注意自己，周潜这才开始检查桌子，四人座长条形的桌子上面盖着桌布，垂下来的桌布到坐着的人膝盖。

桌面没有任何问题，周潜把钢笔故意掉在地上，然后弯腰去捡，借此机会他检查桌子下面。

桌子下面虽然光线有些暗，撩起桌布也能看的清楚，他仔仔细细检查桌面底下。

周潜这么做是因为他觉的石村秀树选择在这个咖啡厅本来就不太合理，因为在佐藤洋行附近有环境更好的咖啡厅，他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乔家船运公司附近这家，这家咖啡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最可疑的是石村始终都坐在同一个位置，每次还都是九点半到十点半之间，也就是从乔氏船运公司出来之后。

如果他要是在等人，那杭州站肯定早就发现，思来想去石村所坐的位置很可能有问题。

因此，周潜非常仔细的检查了桌子，结果他就发现石村坐的位置的桌面和桌侧挡板之间有个较大的缝隙，里面什么也没有，周潜用是手摸了摸这个缝隙周围并不粗糙。

“先生，需要帮忙吗？”服务生应该是看到他钻到桌子底下，过来问道，

“哦，没事，我的钢笔掉桌子下面了，已经找到。”周潜说着举着钢笔坐了起来。

服务员笑了笑离开，周潜用手再去摸那个缝，之后又摸了摸其它位置，结果发现缝隙周围一点也不扎手，但其它位置摸起来明显有些粗糙。

周潜撕下了一块报纸对折插入桌缝，他来回拉动了几下，拿出来之后报纸上没有半点木屑和灰尘。

“这里面经常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