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歌出现在无穷无尽的迷雾之中，分不清方向。

“这是剑宫秘境上层？”

在刚刚进入石碑时，他就发现上空全是烟雾。

“天剑宫弟子试练已经开始，本次挑战的弟子为两人。”雾中传出一个不带感情的女声，沈子歌的感觉是不像真人。

“你是谁？”

沈子歌担心有陷阱，不敢贸然走动，并用神念探查周围，结果神念像撞到一堵墙似的被反弹回来。

“我是试练宫的管理者，一般人称呼我为试练宫器灵。”女声回答，“你需要在十天内通过迷雾，就能成为天剑宫内门弟子。”

“通过迷雾后，会有一个让你暂时休憩的平台，平台后有万兽路，你可以继续挑战或是选择退出，通过万兽路试练后，你可以成为宫主亲传弟子。”

沈子歌心想天剑宫早已灭亡，宝库都让人搬空了，成为弟子也没有任何好处——不对，好像这里有那雕像男子的一道分念，或许能学到些历害的招式。

“错误，警告！”

冰冷的女声传出：“进入的两人未有天剑宫弟子精神印记，确认为违规闯入者！”

“已通知剑宫执法队进行截杀——”

“通知失败，执法队无响应！”

“已通知剑宫各个长老——”

“通知失败！”

“再次通知剑宫执法队——”

“再次通知失败！”

……

试练宫的器灵陷入循环，它显眼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可惜它只相当于一段程序或低级脚本，遇到无法理解的事情也不知如何应对。

沈子歌提着的心放下来：“显然这器灵不知道天剑宫已经灭亡许久，应该没有人会为它输入这些信息，所以它无论怎么通知呼唤，都不会有一个人来！”

花衫男从哪学到的献祭阵法？

沈子歌感到花衫男这家伙伪装太强了，大伙都以为他会在秘境外设陷阱，没想到他真正的目的是献祭两位凝灵修士，强行启动阵法！

对于他来说，无论献祭谁都行，刚开始他的目的肯定是献祭境界最低的沈子歌和花穆蓝，所以才会提议分成两队去搜寻宝物。

花衫男三人在灵植园商量好等下把沈子歌两人献祭，所以才有寸头男偷袭之事。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化名赵日天的黑衣青年和寸头男没想到最后变成他俩成为牺牲品。

一路上沈子歌都没看出花衫男的伪装，还有实力的隐藏，这家伙是个历害的角色，沈子歌感受脚下踏着的石地，慢慢往前移动。

虽然迷雾中分不清东南西北，可见度不到半米，但可以凭借脚下踏着的路辨别前进的方向。

脚下的路只有二十公分宽，两侧是无尽迷雾，只要没站稳或是踏空，都会直接掉入下面迷雾中，如果是以前天剑宫弟子还可以等人来救，现在掉下的话就是等死！

“不知道御剑飞行能否闯过？”

沈子歌把引导剑取出。

“不行，御剑的话连脚下的路都看不见，这和掉下去没区别。”

沈子歌认起思索，放弃这个办法，要是迷雾中有挪移或交错混乱的阵法，那御剑等于送死。

然而路下的路并不都是笔直的，行走一段路程后，路断了！

因为能见度低，所以沈子歌猜测前面肯定有路，但不知是左边还是右边，当然中间也有可能。

怎么办？

眼睛看不见，神念无法探查，只能赌运气选择了吗？

把自己的生命交给虚无飘渺的运气是愚蠢的，沈子歌陷入沉思。

有了！

沈子歌从纳戒掏出银两，捏碎成拇指大小，往前面方向抛去——

石沉大海！

继续往右一点扔——

还是没有回声。

试了差不多七次后，沈子歌听到“嗒嗒”两声。

确定，十点钟方位，沈子歌跃去，身体稍微晃动一下，便稳稳站住。

“以前天剑宫弟子没带银子，如何寻路？”沈子歌忖道，“难道是提前知道规则，拿一根长绳绑在石块上，这样甩来甩去，总会砸到前面的路。”

如果每个人都知道规则，个个长绳加石，那还试练个屁，沈子歌认为试练内容被下禁令，弟子不能提前知道。

凭借洒银子大法，沈子歌越走越远。

“还没到吗？”

沈子歌纳戒的铜币和银子已经不多，等下估计要扔灵石了！

他刚发现一个节省银子的方法，就是不要抛，而是斜着像打水漂一样横甩，从几何学角度来看，这样探查范围最广。

两小时后。

路又断。

沈子歌往前扔出铜币，这次很幸运，第一次就击中前方的路。

“二点钟方向，两米七距离。”

沈子歌很快从回声判断，正准备跳跃，忽然心血来潮，觉得扔两个铜币更保险，于是再扔过去一个——

“嗒！”

声音传来，沈子歌皱眉，这一次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一点钟方向，三米一的距离！

他继续再扔两次，脸色渐渐变青，以相同的手法，但每次声音的位置都产生变化。

“对面的落脚点在移动中……”

难度增加，沈子歌闭眼计算，从四次回声点得到时间、距离与角度，很快一个方程式构建，在脑海中解出答案，不过是不停变化的答案。

“三、二、一，跃！”

沈子歌纵身一跃，稳稳跳到移动的落脚点上，落脚点只有车轮大小，在迷雾中不停来回移动。

这一段都是移动的落脚点。

沈子歌就一边计算一边前进，速度慢上许多，有几次差点没站稳掉下迷雾。

银子和铜币终于用完。

当沈子歌用掉二十灵石的时候，终于跳到休憩的平台。

平台上只有两张石制椅子供试练的弟子休息。

“这么多年没来人，椅子上面居然没有灰尘。”沈子歌用手一擦，感觉光滑冰凉。

他不知道休憩处有几处？

如果遇到花衫男出现，偷袭成功的可能有多少？

还好他在前面没用多少灵力，现在还保持九成状态，足以应对危险。

打坐修行，周围吸取不到任何灵力！

沈子歌只好拿两块灵石在手中，闭眼吸收补充到经脉与穴位。

等了一会，没看到花衫男过来。

周围寂静无声，沈子歌都快产生杂念和幻音了。

“不等了。”

沈子歌走入平台中间一个旋转扭曲的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