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宝珠游各朝各代
作者:青果橙子 | 分类:玄幻 | 字数:49.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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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范二该死
展珩看着女子跑远,他没再跟着她跑,对这个女孩,他只有好奇之心,没有其它。
他慢悠悠的走到自己当时买下的、造了不少烟火的那间小院。
记得他曾和赵元宁说过,若赵元宁成亲,烟火他展珩全包了,结果,赵元宁迎娶自己的妹妹,自己却不在地球的家。
小院的院内外已长满了杂草,他蹲下,把杂草一把一把的拨起,清除掉所有的杂草后,他进屋去看了看他那些造烟火的材料。
潮湿的天气令部分黑火药变成粒状,他见太阳已升起,便拿了一些管子和黑火药,走出院门,把管子和黑火药放在太阳下晒。
这时,女子回头跑过来,看见他在晒的这些管,停下,走向他,问:
“你这些是烟火管?”
展珩见她蹲下,表现出很有兴致的样子,便道:
“是的,我自己做的烟火,比别人造的好看,你想看么。”
“你会造?”她望着他,瞪大了一双好奇的大眼。
“你想看的话,今晚天黑之后,我在北路口放给你看。”
女子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跑走了。
展珩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看你就是一个穿越者,你装也没用。”
说完,他回到屋里,把屋里厚厚的灰尘清除掉。
他摆弄了一下几枝火铳,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时分。
展珩看了看屋外的火药,潮气已被蒸发,猛烈的太阳暴晒之下,黑火药已干透,他赶紧收了回屋,再晒的话,恐会起火爆炸。
用上次造烟火时剩下的一些材料,做了些烟火,做完已是下晌时分,他拎起一包做好的烟火成品,回家。
英玉看见他回来,赶快去打了一盘水,道:
“展王爷,午饭都热了两遍了,您洗洗手,用午膳。”
“说了多少遍别叫王爷!”展珩怒道,他王爷的身份,本来就让人注目,他只想过些没人注意的轻闲日子。
上世,他过的是受到各方关注的明星生活,没有一点私人的空间,非常讨厌,他不想这一世也如此受到关注。
“是,二公子,对不起,英玉脑子笨,记不住,以后英玉会紧记的,二公子,实在对不起!”
英玉说完,弯了弯腰。
展珩懒得再跟她啰嗦,洗了洗手,走向饭桌。
展珩随便吃了点,他打算去城东,再吃吃岭南的一些地道的美食。
他要去城东何耀那边,订购一些霰弹和炮弹,山庄和船上的弹药己空,得?充上。
这段时间,他还要操练炮手,上次,炮手们将不少的炮弹打在海里炸了鱼,经验不够,炮弹没有击中目标。
以后,他不容许有这样的事出现。
去到城东,展珩和久没见面的何耀聊了很久,他尽力说服何耀,让他再回到军中服务。
何耀早就听说,他喜欢的秦青将军做了兵部尚书,将领霸占军饷的现象不会再发生,他正考虑回军中的兵工作坊做事。
展珩和何耀聊了一个多时辰,何耀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是岭城通水管帮助民众吃上甜山水的大恩人。
除此,他还促成了疍民上岸安居乐业,不用全家屈居在小艇上,过着风雨漂摇、家无当日粮的生活。
展珩走出何耀的工坊,已是日落时分。
他沿着大街往城南走,一边走,一边看食店内的美食。
他吃了一碟炒牛河,又吃了糯米鸡,再要了一碗美味的云吞,要了一碗猪脚姜,吃完便打道回府。
展珩绕道穗河边,从河边向南走,路程会短一些,若在没人的地方,还可用轻功飞跑一阵。
他出行很少用马车,坐在车内看不见街上的各种人和事,他喜欢自由自在的,随意走,随便看。
走着走着,走到了范家大院门前。
自从范家的船载的所有货物沉入海底,范家破了产,范家在穗河的码头已卖掉,范家大院的六进院落还在。
只是,从房屋破败的迹象来看,范家已没了昔日的风光。
这时,有范二剥皮之称的范坎容打着哈欠,手上拎着一个布袋,从院内走了出来。
展珩赶忙一跃,上了一棵大树上。
只见范坎容走向码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个男人在码头迎向他。
瘦高个男人接过了范坎容递过来的布袋,打开,里面全是一包包用油纸包好的东西。
男子拿出一包,打开油纸,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一袋银两,递给了范坎容。
范坎容接过银两,向男人道谢,转身往范家大院走。
展珩在树上清楚的看见,那包打开的油纸,上面全是大烟膏!
男子提起布袋,向码头上停泊的一艘二桅的木船走去。
男子上了船,不久,船离开了码头开到了河中心,向东面驶去。
展珩跳下树,走向穗河边,运气,用凌波微步在河上走,走近木船,他一跃,跃上了船。
他走向船里的仓房,看见男人正把布袋装进一个木柜里,一把黄铜锁锁上了木柜。
展珩拨出背在身上的剑,冲上去,用剑架在男人的脖子上,怒声道:
“你这个毒盗,竟敢做这些害人之事!说说,你这些毒膏从何而来,打算卖去何处!”
男子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断叩头,道:
“大侠饶小人一命!这些膏是小人从范坎容处买来,他家有很多货,大家都在他这里买。
小人买了货,回东阳,卖给一些瘾君子,图点利,大侠饶命!”
“你们从他这里买货买了多久?”展珩问。
“买了快一年了……”
展珩怒火中烧!一年!一年的买卖毒害了多少人,不用算也不能饶这个人不死!
展珩一剑刺向男子的喉咙,男子的血喷射而出,倒地身亡。
展珩搜索了一下,仓房的床榻上也有一小包膏,他一剑砍开木柜,取出布袋,拿了床塌上的小纸包,塞进布袋。
展珩用凌波微步走回岸上。
他上了岸,运用轻功,在范家的瓦房顶上走。
他的鼻子闻到有大烟的气味从第三进的庭院中飘出。
他轻步来到三进的这座房顶,揭开了房顶上的瓦。
只见瘦弱的范坎容正躺在床榻上,举着烟枪吸食,一双死鱼般的眼不时翻起,画面看着相当的丑恶。
展珩挥刀在房顶砍开一个大洞,纵身跳了下去,把手上的布袋扔在床塌上。
展珩一手提起惊恐的范坎容,扔下床,怒喝道:
“说!这些大烟膏从何而来,不说清楚,要你的狗命!“
范坎容一看是展珩,赶紧跪地叩头:
“展王爷饶命!这些东西不是小人的,是去年,谢远带来的军爷放在我家,让我帮他们卖。
他们每隔一旬来取一次银两,也会送来一些货,银两全部交还给军爷们,小人只能得到一点点供自己吸食的膏,并无其它收益!”
展珩大声道:
“把剩下的膏全交出来!”
范坎容的眼瞟了一眼床塌,他走向床头,在硬忱中摸了摸。
木做的忱头,里面,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他一把拿出匕首,指着展珩,声嘶力歇的道:
“这些东西是军爷的,你若取走了,我范家全家都得死!”二剥皮说完,挥刀刺向展珩。
展珩冷笑着道:
“你所说的军爷,全是该死的叛军,这些人永远也不会来了。”
范二剥皮哪会相信,挥动匕首刺向展珩。
一点武功功底都没有之人,竟敢向一个会武功的人发出可笑的功击。
展珩用剑轻轻一拨,范二剥皮的匕首便脱离了他的手,掉到地上。
展珩一剑刺进范坎容的心脏,再一剑割下他的头颅,这种毒害人之人,不配有全尸!
展珩揭开床塌,下面是一个木做的床柜,藏了整整一床榻的大烟膏!
展珩把大烟膏点燃,房屋的四周也点了火,顿时,大火熊熊。
展珩站在院子里的大树上,运气念咒,将大火引至另外的几进庭院。
六进的庭院,响起了一遍遍的惊恐叫声:
“走水了!走水了!快救火!”
范家的人手忙脚乱的提着木桶在水井中打水,杜氏不顾一切的冲进屋去抢救财物,被大火烧死了。
杜氏是怕埋在地下的装满银两的罐子烧没了,结果,罐子没弄出来,人已经被大火吞没了。
大火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人,他们站在外面观看着,没有一个人去帮亡灭火。
范家这家人,有钱有势时害人,没钱时也害人,大家都巴不得这家人早死,谁会帮这家人灭火。
风借着火势,把整座六进庭院都烧掉了,大烟膏全部变成了碳灰,展珩离开这里,沿着穗河,往西南的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