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天烨攻击手段的确薄弱，可奈何他自身防御，却是极为了得，莫说紫府巅峰层次了，便是万象真人手段，他也有把握抗下。

“嘶，不对劲。”卫源长老灵识时刻释放着，从各处观察高天烨的表现，以此做为评判他实力的依仗。

灵识释放之下，周遭一切生命气息尽在他的观察之中，自然极为清晰。

当见到身穿龟甲的高天烨攻势大涨，卫源长老不由一愣。

“高少爷。”卫源长老遥遥喊道，“虽说自身宝物也是修行者实力的一部分，可你我二人简单交手，检验你如今实力，就没必要穿戴灵器甲凯了吧？”

“灵器甲铠？”

高天烨也是一怔。

这卫源长老还以为自己是耍赖皮，见防御不下，召唤灵器甲凯进行防御了？

“卫源长老，我可没有穿戴灵器甲凯。再说了，我身上宝物也就那么些个，还真没有防御类的。”高天烨大笑着回应道，“这是我自创的防御招数，名为龟甲御术。”

龟甲御术，乃是玄龟镇压术简化而来，由纯粹的土之灵气构建而成。高天烨又细心改进过，构建符印都被隐藏到了内部，气息十分的内敛。

而灵器之本质，便是天地孕育的元灵之石。单从灵识去查探，龟甲御术之龟甲，的确很像防御性灵器。

“原来如此。”卫源长老这才恍然大悟。这也怪不得他，毕竟玄龟镇压术乃是玄武一族秘典招数，一般都不轻易使用。

高天烨又将这镇压法术简化，弄成一防御招式，这在地心历史上还真是头一遭，卫源长老一时没看出来也是正常。

“我倒好好瞧瞧，高少爷的防御手段。”

二人便再度交手。

心尘塔第五层空间之中，高天烨与卫源长老打得热火朝天。

一时间飞沙滚石，狂风大作。

二人施展招式皆达到了“紫府巅峰”层次，甚至有时都能隐约触摸到万象真人门槛。若是放在外界，便是凡人们铸建的楼宇高屋也是抵抗不住的，几招下去便会轰然倒塌。

可这毕竟是心尘塔内部，即使山崖断裂，也会在心尘塔自然运转之下，很快恢复如初。

不过自始至终，高天烨都没施展出过一次土行星辰。一来，他如今并未完全吸收掉第六道劫雷，没能真正踏入紫府境界，土行星辰不像他肉身那般，进步程度很小。

二来，这一招也是自己的底牌之一。既然能知道自己的第二大招数“崩山剑法”在紫府巅峰一级数之上，高天烨也能轻易大致推算土行星辰的界限在哪，就没必要暴露了。

交战大约有十数分钟之后。

“不打了，不打了。”高天烨陡然停下剑术，收起绝尘长剑。

“不打了？”卫源长老一怔。

二人交手可谓是酣畅淋漓，卫源长老也渐入佳境。在压制实力之下，与高天烨互相切磋，他对叠水术、御水式两招的感悟也更加清晰，收获良多。

实在是高天烨涉猎太广，各个招式都会一点，其他修行者可是没有一个能像他这般。

“怎么突然不打了？”卫源长老还是收起这两大招数，动身飞到高天烨身旁。

高天烨笑道∶“卫源兄有所不知，我这一突破，稳固境界之后便急着检验我如今实力，紫府元力都没凝聚多少。这几招下来，体内灵气也早已经所剩不多。再打下去，就只能靠肉身硬搏。单靠肉身，怕是会败得很惨，就没这个必要了。”

“原来如此。”卫源长老点头。不过他也惊叹于高天烨，这才刚刚稳固境界，就能尽情施展数百道招数。

招数之多，便是他自己也没能做到这般。次数也是极多，虽然高天烨自己说，没有将体内先天真元尽皆转化为紫府元力，那也是很了不得了。一般紫府修行者，都没法接连施展数百招，且每招的衔接都配合得游刃有余。

他并不知道，其实高天烨能施展近百道崩山剑法的同时，再度施展其他玄奥招数，都是以先天真气所凝聚。

高天烨在道法感悟上太高了，肉身又极强，这两方面弥补了他灵气上质量不足的差距。

再者而言，二人简单交手，都没释放道域，以对天地的掌控去镇压对方。卫源长老也没能看出来，其实高天烨还没有真正踏入紫府。

“卫源长老，我如今实力如何？”高天烨期待看来。

卫源长老略微思忖片刻，这才开口道：“高少爷应该知道，修行者跨越境界之后，境界上可分前期、中期、后期三等。”

“而后期，可再细分出圆满一等。比如我，便是万象圆满境界，对于道法感悟已经进无可进，只差一丝便可突破。”卫源长老道。

高天烨点头，他翻阅地心无数典籍，当然知晓此事。

比如紫府境界，紫府前期境界修行者，这些修行者刚刚渡过天劫稳固根基，在体内形成紫府之湖，凝聚内丹。

修行者丹田从外表上看，虽然只有弹丸大小，可内部却有着一近乎无限空间，紫府之湖便是在其中孕育。

但此时他们的紫府之湖还没能孕育完全，还是发育中的状态。

而再进一步，将紫府之湖扩张到九百丈长宽，便可踏入中期境界。

最后将那紫府之湖扩张到一千八百丈，方才能踏入后期境界。

“一般来讲，修行者实力如何，与自身境界挂钩。境界在前期，实力也在前期。境界达到中期，发挥实力也在中期这一层次，这都属于普通范畴。”

“但是，修行者之中天资佼佼者也不算少，各辈间良莠不齐。所以单从境界评判实力，太过片面。就像我游鲸一族神兽，单踏入紫府初期，无论在灵气掌控、肉身强度上，都是远超同境界的其他修行者，甚至足以媲美正常紫府后期修行者了。”

高天烨心中赞同，他当然明白这一点。

就像自己，虽然还没真正踏入紫府境界，可自己各方面感悟都太深了，且还抗下足足六道雷劫，远超一般修行者。

卫源长老笑道∶“所以修行者实力又可再分为∶普通，也就是正常发挥境界实力的修行者，以及一些决然存在，可再分为顶尖、圆满、巅峰三大层。按照高少爷表现来看，抛去灵气数量不谈，你如今发挥实力，乃至肉身强度，尽皆不亚于紫府巅峰强者，甚至偶尔能触摸到万象真人一级数的门槛。”

“能在刚刚渡劫之后，便跨越一整个大层次，媲美万象真人的，在整个地心修行势力之中，也唯有我沧澜教游鲸一脉、六合洞玄武神兽一脉中的天资绝代之辈才能做到。”卫源长老感叹，“高天烨如今实力，已然堪比同境界神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