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我让植物人王爷失了名节
作者:疯批疯婆子 | 分类:古言 | 字数:11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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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逍遥散人受伤
吃罢饭,苏安然才问那天究竟是什么情况。
苏途一脸我不知道,别问我。
逍遥散人则沉默不语,任由苏安然软硬兼施,不说话。
苏安然便知道情况比她想象的肯定更复杂。
因为逍遥散人对她一直都是毫无保留,任何事情都会让她自己决定。
但是现在逍遥散人不说,她也没办法。
于是晚上她独自去找苏途,问苏途怎么回事。
“我真不清楚。”苏途一脸正直,“那天你们走了,我看到老头子还在那儿,我肯定不能丢下他啊。但是我跟过去后,发现老头子就跟灵魂出窍了一样,怎么叫他都不答应。”
“要不是鼻息还在,我都以为他死了。我守着他的身体在那里一天一夜,他才醒过来。醒过来就让我背着他走。”
“背着?”苏安然有些不信。
苏途赶紧点头,“对啊,让我背着,我当时一天一夜没吃饭了,背他真的很费劲。可是老头子的腿就像灌铅了一样,只能站着,往前挪动都费劲。今儿来,他还是在城外泡了一天的药浴,腿才能轻微走动。”
苏安然闻言,再顾不得其他,跑到了逍遥散人的房间。
推门而入便看到逍遥散人躺在床上,看到她,一点也不惊讶。
“老夫就知道你会去问苏途。”
苏安然眼睛红着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人各有命,这是天意。”逍遥散人一向看得开。
何况是为了苏安然,他觉得值。
“你的腿?”
逍遥散人一脸无所谓,“是有点可惜,不过不能动了正好,以后有理由躺着了。指挥你做事你也不能推三阻四了。”
“不能好了吗?”
“目前还能动一下,冬天应该就很困难了。你别哭啊,老夫本来就懒,这下不就是顺我心意了吗?”
看见苏安然哭,逍遥散人有些心慌。
苏安然又哭又笑,“师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不是不告诉你,是现在时机不成熟,我告诉你也只是徒增烦恼。等到你应该知道了,为师会主动告诉你。你我师徒这么久,你还不了解老夫吗?”逍遥散人老神在在,“老夫向来讨厌我是为你好这句话,可是现在却不得不这么说。不告诉你真的是为你好,你现在好好和段小子解决战事,之后带你们回药王谷解虫蛊。”
闻言,苏安然又想哭。
当初认这个师父,她内心是拒绝的。
总觉得自己独身一人在这世界,多个师父多个牵挂。
后来总觉得自己平白无故往人家身上捞好处,才想着认个师父,用自己北兢王妃得名头罩着他。
可是这么久以来,都是他在帮助她,照顾她。
逍遥散人摆摆手,“你赶紧滚吧,老夫这么久没睡个好觉,你别来打扰我。明天早上我想吃蒸鸡,别忘了。”
“好。”苏安然应下,转身退出房间关上门。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关门的那一瞬间,逍遥散人一向云淡风轻的脸,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次日一早,苏安然给逍遥散人送去了早饭,便被段云烨叫去了。
“安然,你看这个。”苏安然一到段云烨的房间,段云烨便给了她一封信函。
苏安然打开一看,里面是探子的调查报告。
跟她说的八九不离十。
“罗生真叛变了?”本来苏安然还很笃定自己的猜测,可是真正的证据直指他时,苏安然反而没那么怀疑了。
段云烨脸色也不太好看,“探子是死士,从小培养的。”
言外之意是,不会错。
苏安然沉思半晌,才道,“那有没有另一种可能,这是旁人想做给你看得。”
段云烨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于是他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行踪肯定暴露了,索性站出去。我们直接在明面上看看,究竟有多少敌人。”苏安然舍我其谁的气势感染了段云烨。
段云烨点头,“我亦是这般想。”
消息一放出,驻边关使便带着边关大大小小的官员浩浩荡荡的赶来了。
高调进了边关城,城内百姓只知道有大人物要来,具体是谁也不太清楚。
待到了府衙,段云烨便一刻不停的开始看各种奏章。
边关明面上的情况肯定不会太乱,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事都记录在册。
段云烨看了两天,把驻扎使叫来,“边关这次战乱可有谈判过?”
驻扎使犹豫半晌,摇头。
“前线是哪些人?”
“罗生将军的部下。”
这下段云烨知道罗生在这里也就是一个炮灰,出事肯定是他顶上了。
“把罗生叫回来,本王要见他。”
驻扎使不愿意,“烨王,罗生将军是边关的守护神,若是他回来了,被敌营知道,怕是要大举进攻。”
段云烨冷笑,“你在教本王做事?”
“下官不敢。”驻扎使赶紧跪下,“下官马上就去叫罗将军回来。”
段云烨看着心思多的驻扎使,笑道,“本王你敢得很。”
驻扎使这下直接瞌起来了,“下官知错了。”
“本王此次来,带了十万大军,他们比本王更早到。驻扎使却去信京城,说因为本王迟迟未到,所以战败不断,你说,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驻扎使脑门上全是汗水,段云烨听着他的头“邦邦邦”撞击地面的声音,脸上全是寒霜。
“你觉得,本王现在让你死在边关,你京城的贵人能奈本王何?”
“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
段云烨冷笑,“滚吧,别来脏本王的眼。”
“多谢王爷。”说罢,驻扎使便连滚带爬的走出了书房。
苏安然从书架后面走出来,段云烨道,“一条狗都能质疑本王,安然,你说他该不该死?”
“他只是一条狗,便不要在意他。”苏安然知道这个时代杀人不过头点地的,但是真要死啊死得,她又不太能接受。
最近她总会想起去年南下赈灾的时候,那成堆成山的尸体。
她的噩梦。
她以为自己早已麻木,其实内心对文明社会还是有无限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