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艳一开始诉说她的故事时，她的泪水已经扑簌簌流过不停，当她把事情交代完毕，程煌志胸前的衣襟已经被她的泪水沾湿了一大片。

她很用力搂着程煌志，像溺水快要没顶的人抓住了浮木一样，程煌志还以为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已经很悲惨，但得知柳艳的往事后，与她相比，程煌志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如果她这种经历发生在程煌志的身上，程煌志一定支持不住，她一个女子是怎样从这一连串的打击撑过来的？

她仍沉浸在伤感的回忆里，哽咽道：“程煌志，你…会不会看不起我，不理我啊！”

老实说，柳艳的过去这么凄惨，程煌志对她只有怜爱，没有半点瞧不起她的意思，面对不可抗的命运，她就像浮萍一样，随波逐流，半点也不能自己。

程煌志改变不了她的过去，未能分担她的痛苦，程煌志只能在她的额上亲吻一下，再紧紧地拥着她，道：“不会，这些都是你控制不到的事情，你受了很多苦啦！”

程煌志不知可以为她做什么，只能透过这个拥抱给予她一个较为实在的安慰，他俩紧拥着对方，不小心被床沿绊倒，双双倒在床上。

程煌志被柳艳压在床上，她紧拥着程煌志，胸口紧贴着她那对高耸丰润的双峰，程煌志以理智艰难地对抗肉体摩挲的引诱，程煌志道：“学姐，你…快点起来啦！”

柳艳摇头，不依道：“不要。”

程煌志瞧着怀中的柳艳，她眼波迷离、唇若凝珠，模样甚是撩人遐思。

其实程煌志与她真心相爱，他们之间还有什么阻碍？只要程煌志对她好，还怕什么呢？

程煌志最后的一丝理智亦随着这个想法而崩塌。

这一刻他俩四目交投下，下一刻程煌志已把手臂上的伤抛到九霄云外，与柳艳拥吻。

他俩都变得乏力，急喘着气，全身上下都是汗。

柳艳柔顺如猫般，把脸贴在程煌志的胸前。

柳艳一脸满足地道：“程煌志，我是你的人！”

柳艳讶异道：“那你真的是将第一次给了我？”

“嗯，所以学姐你以后要对我好点啦！”

柳艳娇嗔道：“不要再叫我做学姐啦！那么见外。”

“学…不是，那你想我怎么叫你啊！”

“嗯！你叫阿艳啦！”

“额…可不可以后面加个姐字？叫你艳姐啊？”

“为什么啊？”

“因为你大过我啰！”

“你介意我大过你？”

“我不介意，你才二十一岁，年龄不算大。”

“我大你五年啊！”

程煌志的灵魂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男人，比现在的柳艳还要年长十多岁，这样看来，反而是他占便宜。

他语带相关道：“大？我就是喜欢你大啊！”

柳艳啐了一口道：“不正经人家和你说真的！”

程煌志嗯了一声，柳艳话题一转道：“程煌志，我这几年一直断断续续做一个噩梦，梦里面我被带到一个洞穴里面，里面有半兽人、哥布尔、食人妖，我不停给他们强奸。”

柳艳一直摆脱不了过去的悲剧，这段历史注定成为她一生的阴影，程煌志拥着她，安慰道：“艳姐，都过去了！你现在在湾区，你只会越来越好啊！”

柳艳摇头道：“程煌志，我每次梦醒后，我都感觉到自己很想要，我是不是很贱、不羞耻啊？”

柳艳好像得了创伤后遗症，但程煌志不是心理专家，不能百分百判断她的情况。

柳艳续道：“因为我身体有这样的情况，我会自慰，焰儿就和我说去做援交，一来可以赚钱；二来每次当我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后，那个人就会取代梦里面其中一只妖怪，我不想再梦见那几个大陆官员啊！”

柳艳续说她的故事，惹得她自己悲从中来，再次啜泣起来。

柳艳哽咽道：“程煌志，你会不会因为这样讨厌我啊？”

之前在家乡的时间，柳艳可以说是被强迫；但她在湾区当援交一事，尽管她有她的理由，可是她是自愿的，想到她和她交易的人，丁老师、董老师、南乳都是程煌志所认识的，程煌志便不禁有点介怀。

柳艳见程煌志默然不语，她唤道：“程煌志。”

其实程煌志应该多站在柳艳的角度看这件事，因为她之前的经历让她受创太深，她选择了错误的方法去麻醉自己，如果程煌志对她的过去耿耿于怀的话，只会对他俩做成伤害。

想到这里，程煌志要自己尝试放下这些执着，程煌志瞧着柳艳，道：“艳姐，我都和你说过了，只要你以后对我是忠贞的，我不会介意你的过去。”

柳艳点头道：“嗯，之前那个梦太可怕啦！我才用这样的方法去忘记，但是现在我已经找到我的亚拉冈，我不需要再去做这样的事了！”

每一个男生与女伴做完爱做的事，都会问同样的问题，而此时程煌志亦不禁问道：“艳姐，我刚刚的表现行不行啊？”

柳艳嗯了一声，这时程煌志才察觉到这问题其实不应该问的，程煌志这样问她，她会拿出之前的经历来比较，这样会无意中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柳艳搂着程煌志道：“程煌志，我很快乐啊！”

程煌志亦拥着柳艳道：“艳姐，我也一样。”

这一晚，他们几乎没有睡觉，差不多整晚都是停不了的爱。

直到清晨，他俩才记起他们要去上学，便匆匆去梳洗一番，然后离去。

＊＊＊

程煌志与柳艳分道扬镳，各自回家更换校服上课。

昨晚与柳艳连场大战，消耗了很多精力，而且在一夜折腾后，程煌志还睡不上一两个小时，上课的时候，上眼皮跟下眼皮都在打架。

坐程煌志隔离的成敏研见状，开玩笑道：“哗！小志，你的黑眼圈那么厉害！昨晚去做贼了啊？”

程煌志瞥了成敏研一眼，嗯了一声道：“是啊！昨晚我真的是去做贼啊！”

“你偷了什么啊？”

“窃玉偷香。”

上课的时候，程煌志和陈依官等人排队到5C班上课，他发现陈依官呵欠连连，一脸疲态，他心想：“陈依官用我来做假想敌，一定每天晚上复习的很晚！”

到了5C班，杨凤瑶走向程煌志，道：“喂！程煌志，学姐，今天有来上课啦！都说了你不用那么担心啦！”

程煌志闻言有点心虚，道：“是吗！那…实在太好啦！”

杨凤瑶指着程煌志的手腕，道：“咦！程煌志，你的手怎么了啊？还有你的黑眼圈怎么那么厉害啊？昨天很晚才睡啊？”

杨凤瑶的说话让程煌志作贼心虚，指着她道：“你的样子看起来很累啊！你昨晚去做贼了啊？”

杨凤瑶白了程煌志一眼，道：“还好说，昨天自强会发生那么大的事，你这个会长，居然不在，没有主持大局。”

程煌志诧异道：“吓！自强会发生了什么事啊？”

此时，张老师走进了班房，程煌志和杨凤瑶只好各自回到坐位。

上堂的时候，程煌志忧心忡忡，待下课的时候，拉着陈依官和杨凤瑶问个究竟？

原来陈依官按照程煌志的吩咐去寻找校友加入自强会，于是他翻阅历年的校刊，居然让他发现了电视明星海芙蓉和展艳媚的相片，原来她们二人很久以前曾在吴林紫娣里念书的。

陈依官听说体育老师陈老师是吴林紫娣资历最长的导师，于是前往查问，陈依官向陈老师道出想让校友加入自强会的计划，对方便把海芙蓉和展艳媚的联络方法告知给陈依官听。

本来陈依官要在昨天告诉程煌志的，但他没有出席会员大会，他在会员大会上提出，其他干事都认为如果得到两人的支持，将会对自强会的发展有很好的正面效应，于是陈依官、杨凤瑶、管佳莉、布正丽与宛琳珊，便尝试联络两人。

听到宛琳珊居然会为自强会的事奔走，程煌志不禁愕然，但程煌志再思量一番后，便明白了原因，宛琳珊一向热衷加入娱乐圈，想必她希望透过这两人的人脉，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说回正题，陈依官等人昨日联络了这两位旧校友，向对方表明来意，两人的助手安排了见面的时间。

这是一个让人振奋的消息，如果这两人能加入自强会，自强会一定可以升价十倍。

程煌志赞赏道：“依官、杨凤瑶，你们做得很好啊！”

杨凤瑶打了个呵欠道：“程煌志，你看人家陈依官就真的做到了！你这个会长，居然在那么关键的时候失踪，不如将会长的位置让给陈依官啦！”

陈依官忙道：“杨凤瑶，不要开玩笑啦！我哪里有这样的能力喔！我也是跟着程煌志说的去做！”

程煌志指了指杨凤瑶道：“你这种寻衅滋事，分裂组织的行为，在其他国家都可以坐牢了！”

＊＊＊

这天，程煌志和柳艳恰巧都有自修堂，他们在图书馆内碰上，柳艳跟他打了个眼色，示意程煌志跟着她，于是他们前后脚走到了图书馆最后那一排的书架处。

虽然他俩都开始正式交往，但程煌志向柳艳表示暂时不想公开他们真正的关系，希望大家在别人面前维持之前的关系。

程煌志打量四周一眼，现在大部分同学都在上堂，有空堂的同学都在图书馆外面的自修室，这里只剩下程煌志和柳艳，我轻声道：“艳姐，希望你体谅，我不是不想承认我们彼此的身份，从而背着你去做些什么？而是因为我们公开了大家的关系，我们都会成为其他同学的焦点，到时我们都会有压力。”

程煌志这一番说话并不是推搪的借口，柳艳比他年长五岁，他现在在学校这么出位，让其他同学得知他们的关系，成为别人的焦点，会承受各方的压力，这样只会有百害而无一利。

柳艳点头道：“程煌志，我信你啊！其实前几天，凤瑶都问过我的感情事，他不知道我们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去和他说，其实他现在还喜欢你。”

与杨凤瑶之间的事情又是另一笔胡涂帐，都怪当时自己胡里胡涂去亲吻她，惹得大家的关系变得暧昧。

柳艳见程煌志沉默，她试探道：“程煌志，我不介意和凤瑶一起分享你。”

程煌志愕然道：“艳姐，不要开玩笑了！就算你肯，杨凤瑶都不会肯啦！”

“那如果凤瑶肯呢？你会不会接受啊？”

“艳姐，我要求你对我忠诚，同样我也都会对你忠诚，我没有能力同时爱两个人！”

柳艳闻言有点感动，她竟然搂着程煌志，在程煌志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程煌志诧异道：“艳姐，这里是学校啊！给人看到就不好啦！”

柳艳吐了吐舌头，轻声道：“怕什么！这里看不到的！”

“没人看到也不是那么好，这里始终是学校啊！”

这天，他们自强会的全体干事先后拜会展艳媚和海芙蓉，在这个社会风气较为保守的世代，尽管人称波霸的展艳媚拍摄电影的时候，从来都是三点不露，但是其他观众都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她，让她感到心灰意冷，萌生息影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