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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大宋守国门

作者: | 分类:历史 | 字数:85.4万

第220章 佳作

书名:我为大宋守国门 作者: 字数:2397 更新时间:2024-11-25 23:29:02

岳诚招招手,一旁的小黄门送来花名册,他抬手写下李清照的名字,正式任命她为国子监祭酒!其余两个考生功底略差,一个去崇文阁修史,一个在李清照手下当监正。

号令一出,大殿内的举子均是一惊。

这么一首诗,就当上国子监祭酒了?

翻遍大宋的史书,也没有这样的先例啊,简直是乌鸦坐飞机,一飞冲天,其它举子见此情景,既震惊又兴奋,看来之前的许诺是真的,三省六部的官员,真的会从新科举子里面选择。

李清照本人也是受宠若惊,连连推辞:“民女这一点微末的本领,恐怕难当大任,而且国子监是国学正宗,一介女儿身当了祭酒,恐怕也难以服众。”

“怕什么,你是我任命的,谁敢在你面前闹事,只管来找我!”

他刚说出这句话,就有人站出来唱反调:“要是连她都能当国子监祭酒,我觉得我也能!”

众人循声望去,竟然是胡铨。

好大的胆子,公然反对君王的任命!

岳诚从龙塌上走下来,背着手,环绕胡铨踱步:“你有什么高见?”

“高见谈不上,草民只是觉得这种任命太草率了,形同儿戏。”

“别忘了你也是这次科考选出来的。”

“不错,草民也参加了科考,但是草民认为她不够资格。”

“谁够资格?”

“我!”

好一个狂士,好一个我!

他是不是担心自己死的不够快,要知道,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大岳国国君,掌握着两府十三州的生杀大权,随手就能捏死他,他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这里放肆。

其余考生悄悄的后退几步,跟他拉开距离,生怕受到牵连,因为岳诚阴沉的脸色表明他已经处于暴怒的边缘了,随时都可能把这鸟厮拉出去砍了。

然而岳诚没有这么做,他风轻云淡的化解了这份怒气,平淡的笑容浮上面颊,漫不经心的瞥了胡铨一眼:“我说,你不配,因为你的诗词水平连我都不如,更不要说易安居士了。”

“比一比?”

“好。”

上个赌约还没有兑现,又来一场,这胡铨,真是跟岳诚杠上了,偏偏岳诚不杀他,真是有够诡异的,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两人分别提笔写了一首诗。

仍是以桃花为题。

胡铨写的很快,顷刻间完工,吹了吹宣纸,交给一旁的小黄门,岳诚写的比较慢,因为他写了一首长诗,约莫一刻钟才写完,同样写完交给小黄门。

这次皇帝亲自下场作诗,当评审就不合适了,评审换成水秀士柳沅,柳沅走到案几前面,低头看了眼两人的诗作,视线落到岳诚的那首诗上时,略微一惊。

旋即把这两首诗分别念给大家听。

才华不会被埋没,在这个崇尚诗歌的年代,真有诗词天赋,早就名闻天下了,比如柳永,在青楼里随便一首词,就能引来万千拥趸,胡铨要是有柳永三分之一的才华,也不会默默无名。

可见没有。

所以他的诗作念出来之后,反响平平,只能说工整,算不上佳作。

再看岳诚的那首诗——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柳沅念的很慢,留给大家足够的品味空间,这首诗有一种萧索苍凉的气韵,令人闻之神伤,读完之后,殿内众人频频点头,就连王贵和马破虏这种不懂诗的人也说,最后四句真是绝了!

念完之后,从殿内众人的反应,就知道谁的诗作更好一些,胡铨被比下去了。

柳沅赞道:“这首诗足以流芳千古了!”

李清照也是赞叹连连:“世人都说苏柳之后,当属易安居士,今天陛下一出手,民女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陛下的天资,民女一生也难以企及,只想问问陛下,这首诗亲笔题词的诗作,能不能送给民女?”

岳诚淡淡一笑:“你想要就拿去吧,不是什么宝贝,现在我只想问问胡秀才,你还觉得自己配吗?”

配?

当然不配。

但凡有点见识,都该知道这首诗的份量。

刚才李清照的话,可不是恭维,今天所有咏桃的诗作加起来,都不如他那一首好,不信可以放出去,让大名府的百姓评价,结论必定与现在的一致。

胡铨脸色有些难看。

按理说,脸都被打肿了,应该退下去自我反省,可他忽然提起另一件事:“陛下,还记得一个月以前,你我在茶馆里的赌约吗,现在我拿到了经济科状元,陛下没有参考,按照赌约,我已经获胜,陛下承认与否?”

“大胆!”

“陛下何等身份,为何要参加科考?”

“区区街头戏言,你还当真了不成,简直找死!”

“来人呐,把他推出去斩了!”

“用狗头铡!”

若是承认,就要履行赌约,把两府十三州让给胡铨,王贵和马破虏岂能容忍这种荒唐事发生,怒气冲冲的唾骂胡铨,大殿内的气氛陡然降到了冰点,无关人等纷纷后退,上百名侍卫把胡铨团团围住,只等岳诚一声号令,就把他拉出去砍了。

看得出来,胡铨也害怕了,一手攥着信笺,高声喝道:“俗话说,君无戏言,陛下难道要杀我灭口?”

岳诚摆摆手:“放了他。”

“可是……”

“我说放了他!”

王贵悻悻地使个眼色,冲上大殿的侍卫全都退了出去,自己在大街上装B,然后又赖床缺考,给你收拾烂摊子,你还不让,你特么到底想干嘛啊,王贵心里把他骂了一顿。

这时,只见他抬起手,旁边的小黄门取来一封信。

信是金国大将粘罕送来的。

原来在这之前,他给粘罕写了一封战书,先是把完颜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然后细数粘罕吃过的大亏,说他简直是亘古未有的白痴,有本事双方各带一万兵马单挑,分个高下。

粘罕回老家的路上,吃了大亏,心里本来就很郁闷,又被岳诚写信骂一顿,简直大怒欲狂,立即同意了他的要求,约定八月十五在河间府与深州的交界地带,来一次一万对一万的单挑,看谁领兵的本领大!

岳诚把战书和玉玺一起交给胡铨:“愿赌服输,两府十三州我可以让给你,不过这个烫屁股的位子,可没那么好坐,你得先去一趟河间府,跟粘罕打一场,小心啊,别死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