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味道？”张震问道。

雪后睁开眼红唇微启徐徐把烟吐向张震神情媚惑道：“你先说。”

张震吸了吸鼻子道：“冰冷，孤独。”

“哈哈。”雪后发出银铃般的开心笑声，手在张震的脸上轻轻抚着指尖滑到嘴角摘了烟坐回去斜靠在扶手上脸上笑容中带着忧伤道：“想要讨我欢心的人什么话都说过，也有不少人大着胆子说过这些，但他们都没有资格。”

张震微微点了下头道：“有种孤独是藐视众生，你做到了。”

张震越来越清晰的摸清了这个女人的心态，她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光衣物那不是什么普通的自信，而是她根本没把这些人当人，如果你在湖里洗澡，还会在乎水里的鱼吗？

一个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人要么是无知的疯子，要么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疯子，雪后是后者。

“你为何会如此平凡，为何会充满了感情，为何会在意那些堕落的无可救药的人？”雪后忽然神情中充满了愤懑道。

张震平静道：“因为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所以我有着你们不会有的怜悯之心，我也不有经历过你经历的事，所以我心存希望。”

“你不该有这样的愚知！”雪后有些激动起来，她一口喝光杯中的酒，猛吸了几口烟才渐渐平静下来。

张震只是静静看着，当一个人的表情发生明显的变化之时，弱点也会渐渐显露。

雪后沉默了一会拿起张震倒上酒的杯子道：“我第一次喝的酒就是血，养育我的人是一个强盗，他用血来兑一瓶酒，身上的那瓶洒一直在，不过血却是换了很多，有苦的、有臭的，你知道最香的是谁的吗？”

“你亲手兑的。”张震在末日待久了，也更多的理解这些人的思维，所以恐怖的事在这里发生并是什么奇怪的事。

“对。”雪后摇着杯中酒回忆起往事泛起有些疯癫的笑意道：“那个强盗很坏，所以他最后也得到了很惨的结局，他被一个巡逻团抓到砍了手脚挂在铁架上看着自己的手脚被烤熟，最后流光所有血死掉。”

“那个镇上有一百七十九人，我不过是帮一个丑东西用手发泄了一下，我就把一滴黑眼的毒液滴进了他们的水柜中，我在镇上看着他们的尸体一天天开始腐败，每天都数着那些人的尸体，看着他们的血从红色变成黑色，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恐惧也消失了。”

“那个孩子一直跟着我，他衣衫单薄身上很多冻疮，但血是热的，酒也热了。”

张震听着头皮发麻，丧尸攻城数万人死去都没有听到这个让人心底生寒。

“你为什么没有恐惧也没有愤怒？！”雪后发现张震只不过是脸上微微显露出一丝不适有些不开心。

张震笑道：“你的确让我有些吓到，但我说了我不属于这里，在我征服这里前，发生的事也与我无关，每个人都有权力做想要做的事，至于结局和后果是什么，谁也说不上。”

雪后怔怔的看着张震，她疑惑道：“为什么我一点都看不懂你？”

张震扯开衬衣露出结实的胸膛道：“因为你想要知道的和看到的不一样，你以为我与别人不一样，别人看到你的身内是肉鱼，其实我也一样，只不过我比那些人多了些选择，我就是一个普通人，然后拥有一些你们可以猜到但不会知道的秘密，只是你们都忽视或者说从没正视过我为什么存在。”

雪后盯着张震的胸膛，痴迷的看着，竟然又起身爬在了桌上，然后一只手按在张震滚烫的胸膛，眼睛中充满了小孩般的天真和好奇。

她感受着胸膛中跳动的心脏，更是从桌上爬过俯到了张震的身上，把耳朵紧紧紧的贴着张震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声。

“你很冷。”张震的手忍不住想摸雪后的背，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雪做的，但她忍住了。

“我能在你怀里取暖吗？”雪后抬起头可怜楚楚的像个无家可归的小狐狸。

张震暗叹这真是心理有问题啊，实属的神经病。

他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雪后却是身体渐渐神奇的蜷缩到了张震的怀中，像一个宠物又像一个小孩抱着腿蜷在张震怀中。

雪后可是最少一米七的身形，张震又不是巨人大汉，但这个女人愣是能蜷在他的怀里，让人看着心生爱抚之心。

“外面很冷，但从没有一个人让我取暖，所以我只能用他们的血让自己暖起来。”

“从没有一个人的胸膛让我感觉过温暖，不过那些人的血到是都一直是热的。”

张震淡淡笑道：“我的怀里有过不少女人取暖，虽然无法每天帮她们取暖，但她们至少不用去找人取暖。”

“那些女人一定很幸福。”雪后像受伤的小狐狸自我垂怜的说着。

张震的手轻轻搭在雪后的肩上，雪后的身体顿时如触电般抖了一下。

一阵阴冷的杀气直入张震的心，他感觉到怀中的女人更加的冰冷。

“你的手居然也是暖的。”雪白微微颤抖着身子，仿佛在努力的让自己接受那只主动搭在身上的手。

“可惜我无法温暖你。”张震叹息一声，雪后面临的一切铸造了现在的人格，本质上雪后依然是一个不信任任何人的野兽。

“你可以问我一个问题，我会无条件回答你，报答你取暖之恩。”雪后身体在张震胸膛蹭了蹭，她开始感觉舒服起来。

张震道：“只有杀了我才会让你感觉到真正的温暖吗？”

怀中的雪后突然静止了，没有任何微小的动作，仿佛时间都静止了。

良久雪从张震身上起身，又如才来时那般冷傲的坐回了自己的沙发中。

她舔了下嘴唇道：“太诱人了，我如果不品尝到你的血液温暖她，她就会死掉。”

张震摇了摇头道：“你知道无论你是否成功，你的内心还是不会得到温暖。”

“我知道，但只有这样她才能活着。”雪后眼神中透出一种自艾又自坚定的神色。

张震拿起烟合点了支烟。

雪后伸手抚摸着自己的玉颈然后滑下胸脯缓缓掠过小腹道：“如果你给了她一直想要的温暖，我可以告诉你守护者最后的基地在哪里。”

张震吸烟的手愣住了，他之所以一直没陪雪后玩就是想要探知这个消息。

“她祈求我不要杀掉你，她说你很强大，足够拯救末世，她也许说的对，但我不能答应她，但可以满足她一直想要的温暖感觉，也许她是对的，也许我是对的。”雪后低头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喃喃道：“没有一个男人配得上她，但她不只属于我，一切都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