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爱无所不能
作者:石愈 | 分类:其他 | 字数:31.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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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麻烦事将美好冲淡冲销冲散
倪彩和柏拓年算是相谈甚欢。柏拓年得到了倪彩单方面承诺,尽力说服董事会满足他的要求,只不过拜柏拓年要尽快提供一个恰如其分的代持人。而倪彩觉得作为凭爱团队达成这样的交易,同样是一个利好。虽然有麦默瑞和标榜的投资,但是,购买不是问题,关键在于定制,定制的价码或高或低,全由柏拓年掌握,他持有股份,就不存在价格问题了,也会让定制更能体现价值。而且,倪彩对于创业和创新的看法落眼在商业模式和技术壁垒完美结合。虽然他现在是努力前行,但是他由衷地没有仰羡国内任何一家企业。三巨头也好,四巨头也罢。无非是照搬国外的模式,跟风别人的技术。媒体吹得再好,究竟好不好。当局者心里明白。用中国的办法解决世界的问题。这是倪彩的一直以来不懈的想法,也为此努力着。有老朋友问他是不是有主流投机心理。他反问对方怎么看他。对方知道倪彩没有假大空的习性,自然认为倪彩是出于商业的坚持。其实,倪彩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有没有想明白此事的意义。他仅仅觉得是值得做,自己想做。那种想也许就叫理想吧。
他送走柏拓年,独自坐在室外抽烟。早上他已经喝了数杯咖啡了,此时舌尖的反应是需要水果的清新来冲淡过于深沉的味道。味蕾时常疲惫,人却往往透支自己的味蕾。
喝着橙汁,冰冻果汁没有经过沸腾的转化保持着自然的生物特质,不同的颜色决定不同的生物特质。倪彩好像觉得他无意间捕捉到了宫雪霁调制饮品的精髓。自从凭爱咖啡开业,公司员工多了一个休闲好去处,凭爱咖啡对凭爱员工有着极大的优惠政策,以至于凭爱咖啡几乎成了第二办公空间。倪彩曾暗暗想过,公司在有机会扩大的话,一定是凭爱咖啡式的办公空间。身边许多人模仿宫雪霁,别出心裁的用各种原料调制饮品。但都失败了。此时,橙汁与咖啡这种完美化解,就是化解过多带来的张力过大,用冰冻收敛。结果妙不可言。这其中的窍门,简直就是玄妙之门。
倪彩决定,等一下宫雪霁的检查结果出来,好坏不论。他认为可以从饮品调配原则上,给宫雪霁一个惊喜。可为什么是惊喜呢?自己琢磨出调制饮料的方法论吗?为什么宫雪霁会对此感到惊喜呢?毫无理由、好无头绪。
由宫雪霁自然而然过渡到杜娟身上,脑海中两个形象交替的时候,橙汁的温度都好像一同变换着。从冻感清新的橙色,变成了大气开朗的黄色。倪彩自己开心的笑着。其乐融融。
脑海频道转向杜娟,杜娟就靓丽的出现在视线当中。
一身黑色的装扮越发凸显皮肤白皙,橙色的Swift皮包给黑色点亮的视感。倪彩觉得杜娟不管是职业装还是晚装风,都掩饰不住外溢的自信。视觉美的自信,接触感觉更是自信逼人。唯独在一个点上,那是因为她思虑缠绕太深太久。人无论何等自信和勇气俱佳,再揭自己伤疤的时候,都希望情不自禁时,身旁有个人可以握下手、抱下肩,甚至在自己即将失声时,能以吻封缄、迎泪湿襟。
“彩,和柏拓年谈的怎么样?”
“你先喝杯什么吧。虽无风尘,也是行色仆仆哟。”倪彩打趣意在先让杜娟把提起的心放回原处。
“你帮我点吧。受了宫雪霁的熏陶,应该也非常会点单。”杜娟永远都是杜娟,不可能是宫雪霁。
倪彩对她的说法用笑了之,不起语言机锋。
“你穿一身皂色,如果喝白色饮品,会显得太冲突,所以你不想喝牛奶。对不对?”
“对!”杜娟觉得倪彩这样说话,一定是有让自己听到会开心的事情。倪彩不会在黑色消息之前,让你花枝乱颤的。倪彩举手投足都不会在任何人的伤口撒盐。这一点杜娟知道二十多年了。
“我想,你也不想喝红色,因为红色在五行中也与黑色不和。你应该会想和一杯有金色的饮品。我建议你喝一点桂花陈吧,好不好?”倪彩仿佛在故弄玄虚,但杜娟听闻桂花陈时,倒也真的萌生对桂花陈的芳香醇厚的些许向往。那股微酸微甜的馥郁香型,一时令杜娟非常渴望。
其时,倪彩已为她叫了一杯桂花陈。杜娟只喝了一小口,就深知这酒正和自己的心理情绪,不由暗暗佩服独特的对饮品的奇思妙想。
倪彩看着杜娟端起酒杯的样子,也被一身黑色的美女端着金黄色美酒的画面带出了喜悦,一种具有深邃贵气的影像。这一切在倪彩眼中瞬间完成了定格。
“你推荐的酒真好。我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杜娟说得很深情,好无造作。
“其时,我是刚刚才悟到人要喝东西的欲望会一直存在,因为水的形态象征生生不息。代表流动。但是,喝什么样的饮品,其中的奥秘居然是五行。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吧。”
“现在讲也无妨哦。”杜娟显然是心情愈发喜悦了。
“还是改天吧。先说施公案吧。”
第27章 麻烦事将美好冲淡冲销冲散
“什么?”
“施行正的事。知识不渊博,幽默感就有缺陷。”倪彩继续一本正经的嬉闹。杜娟却对他用一种仿佛回到从前的眼神轻柔的注视着。
“你老看着我干嘛?”倪彩见杜娟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忙在她眼前挥手。
“我在听啊。”
“注意听啊。我的叙述夹杂我的分析,说过了不一定能再想起来。”
杜娟把手机摆在桌上说:“不怕,可以录音的。”
一听见杜娟这么说,倪彩倒猛然想起什么:“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今天柏拓年说正事前,让我们两人都关机,可能就是担心录音。”
“那肯定是喽!”杜娟又喝了一小口金色液体。“还让我提醒你,你呀!究竟有没有用心做事啊?”
“你说呢?”
杜娟把身体向前探了探,小声说:“彩,你最帅的地方,就是你的脑子一分钟都不会固化,脑洞不停的在开,在开,无穷尽地在开。这时候的你,最帅。”
“别提帅字了,好像忽悠我才会用这个字。”
“你放气。不识好歹。算了,你接着汇报吧。”人们常说高兴的女人发傻,哭泣的女人动人,生气的女人可爱。倪彩想:假生气的女人才是可爱的动人。
“今天柏拓年就和凭爱合作一事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占股份,以达到最佳合作。我认为有道理,并且,我答应他努力说服董事会。这汇报,也算是我第一个游说对象吧。”
“我同意,出于私心。至于出于公心方面,我还没有来得及思考,我还得评估。你回头得给董事会列出理由。”
“要多少条理由?”
“起码三条以上。”
“那我整十条。好。接着破案。”
杜娟撇撇嘴:“快五十了,还像个孩子。”
“别让我分心好不好?忘了怪谁?”倪彩也装了一把生气。说实在话,男人假生气的效果就是滑稽。
杜娟调皮地用手捏住自己的嘴巴。睁大眼睛看着倪彩。像十八岁的姑娘准备自拍的pose。只是比十八岁的样貌显得成熟,也仅仅是成熟一点点。
“柏拓年今天好像预感到什么?详细给我讲了他和Vinico的历史。对了,他提到了彭健行。”
“彭总?”
“彭总好像对我们去找柏拓年谈合作不是很开心。而最奇怪的是柏拓年不应该把彭总担心的事告诉我。以他的职业素养,不,不谈职业素养。就单单他的年龄,他不应该说出彭健行的不满。这样太low了。”
“会不会为了占股份,给你一个小道消息,算是对价交换,好让你做董事会的工作。”
“不可能,他跟彭健行多么熟悉啊。他一定是在暗示什么?”
“你想他在暗示什么?”
“因为我没有透露什么,也木有暗示他什么。但我说话的方向,围绕在那个目标。是不是他听出来我们的兴趣在哪儿?所以,在没有确认时,只是同样不明说。才用暗示的办法。”
“蛮有道理。他到底暗示什么?”
“他应该会猜想这事跟某件事有关。但他不敢确定。但他通过暗示,等于公开了一个事实。”
“什么事实?”
“如果他猜测并且判断的正确,就说明他不怕。不怕得原因,就是和他无关。这样才使他主动挑起核心问题的盖子,就是不揭开。漏点气儿,散点味儿。”
“彩,我不行了,脑子容不下这些了。就拜托你多费费心,行吗?彩,你的话我都听不明白了。”
“放心啦,暂时也没有其他料了。”倪彩陷入的高速思考中。
杜娟此时已经深信不疑。倪彩是能把答案找到的人。这种直觉感杜娟再一次确信。
倪彩知道杜娟是犯了大多人习惯的习惯的依赖症,本就费脑筋的事,刚好有倪彩在操持,自然而然地依赖在这些问题上,思维能力更强的人,何乐而不为呢?尤其是女人。
杜娟已经在打电话张罗午餐了。她也致电宫雪霁何时返回。一切安排妥当后,她才对倪彩说:“为了为你补充大脑能量,同时也表达我的东道主失礼。中午我请客。”
“宫雪霁什么时间回来?你俩电话约好了是吧?”
杜娟佯装拈酸的说:“这么关心小秘书哦!你也做我的老板吧。别担心,马上就到。”
倪彩面露苦笑地直摇头,杜娟则看着他越笑越开心,索性放声大笑。直引得四座侧目,才马上闭嘴。可还是耸肩默笑不止。
宫雪霁走路带风地来到,刮跑了这一出小小喜剧。
“快坐下,妹妹。”杜娟热情招呼宫雪霁坐下,没等宫雪霁开口就接着说:“饮品女皇,这里也没什么好喝的,干脆你就别喝了。咱们直接去饭店吧?”还是不顾倪彩和宫雪霁的反应,就招手示意埋单。
倪彩刚被杜娟小小调侃一下,正犹豫着要怎么问杜娟检查结果。宫雪霁主动开口了:“姐,倪总。检查结果跟上次一样,没有变大也没有小。其时,花城检查也一样的。姐,您安排的医生是还是位主任医师,人可好了。”
倪彩听闻点头,由于开心。他摁灭了剩下一大半的烟。说了句:“说走就走呗。”起身向外走去。杜娟、宫雪霁也起身向外走。
走到大堂,宫雪霁让他们稍等一下,自己连忙跑步去回房间。她要把随身带的笔记本放回房间。适才倪彩问她去看病怎么还带着电脑?宫雪霁说怕万一等的时间长,没事可做,带着电脑可以不那么无聊。杜娟一个劲儿地说倪彩这个老板真有福气,她都没见过宫雪霁这么对待工作。
很快宫雪霁回到大堂,已是一身休闲装束。三个人说说笑笑地出了酒店。
刚刚到杜娟订座的酒店,还没有进门。倪彩和宫雪霁同时接了电话。都是公司的同时打来,倪彩接的是肖柏森惊慌失措的电话。孙飙出事了,已经关系到凭爱医疗了。现在是需要倪彩他们赶快回去。还没有跟杜娟通报电话内容。杜娟也接到了电话,是麦默瑞派驻凭爱的人打来。内容一样。于是,午餐取消。回酒店退房直奔机场。
杜娟也是一路上电话不停。她还需要回公司和彭健行商量如何处置,就决定晚一天抵达花城。
本是三个不一般的朋友要聚在一起吃一餐一般的午餐,是对一些前景预示着顺利的事情借势庆贺一下。可是,突如其来的麻烦事将美好冲淡冲销冲散了。接下去是好是坏,目前是虑事多暗。
返程飞机上,倪彩一言不发,闭目思考。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已逐渐磨练到惊涛骇浪犹如犹如毛毛细雨般湿衣不顾了。他的思索,不是孙飙出什么事?而是能否把这事情当成凭爱的又一个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