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可是上神转世，死了那就再转呗。

彼时，赤流云起身，鬼魅轻笑：“谁说我想要你的命了。”

宋悠然昂着小下巴：“那你？”

赤流云指了指大门：“回去吧，回去你的艾欧尼亚，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里本该是进来容易出去无门，我本确实不该放你走。但晾在你……你给我涂了金疮药的恩情上，我破格放你出去。”

宋悠然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阴阳簿没看到，我是不会走的，哪怕是死。”

赤流云望着女孩如此坚定的目光，心里不由一颤。

我和她真的没见过吗？

这目光。

怎么越看越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等等，我想起来了。

赤流云不由的脸色一白，这目光怎么那么像三千年前六界大战中的六界主神，凤然上神？

没错。

这眼神，是我的小凤然没错。

她……没死？

不，这么可能。

她明明因为祸乱六界之罪，被六界那些所谓正派联合起来，骗走她的通天灵石，利用她的宝贝当众夺了她灵识，废了她的仙根，并将她的魂魄打碎成数万快残魂瞬间消失殆尽在六界的各个角落之中，真身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通天灵石因是天神凤然的东西，在凤然魂散后也没了踪影。

每次想到这些，赤流云都恨的咬牙切齿，恨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早点到。

是他去迟了，才不能护她。

不仅是他，所有在乎上神凤然的那些人都去迟了。

就连和凤然神仙眷侣的天启神尊，也去迟了。

所有人，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凤然，从此消失在了这个世界里，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天启神尊也跟着消失了。

从此，没有然再提起天生凤然，也没有人再提起天启神尊。

他们就像是神界的一个禁忌。

三千多年了，赤流云一直都在寻找有关凤然被陷害的证据，虽然还没找到但他还是从来不相信他的小凤然会祸乱六界。

三千多年前，赤流云还不是冥界鬼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罗金仙，暗恋主神天神凤然，但那时主神凤然和天启神尊是一对儿，他只好把这份心意埋在了心底。

离开神界，来到冥界上任鬼王一职，其实他是有私心的。

他憧憬着，也许有凤然碎成千万块的残魂之中，会有一块飘到冥界来。

尽管他知道这不可能，因为她被下了永世不得超生的咒，但他还是希望……哪怕只有一片。

三千多年了，他一片也没等到。

他其实都快放弃了，但是此刻他整个人都亢奋了。

赤流云激动地问：“你……知道凤然吗？”

凤然？

宋悠然的眉头皱了一下。

她当然知道凤然，就是她自己啊。

但这还是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有人和她提凤然的名字。

宋悠然打起了警惕，摇摇头：“不认识。”

赤流云的脸色明显有些失落：“也是，你怎么可能认识她。”

他叹了口气。

心想不过是像罢了，永世不得超生的神啊，残魂我都没见到一块，怎么可能直接就变成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