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院长提到月胧纱三个字的时候，声音还是极为的平静，平静到宋悠然觉得他可能再耍她。

但在宋悠然仔细检查了手上的匕首，确定并无异常和其他机关之后，她诧异地望向了山川院长。

“这真的是月胧纱？”

“嗯。”山川院长点头，语气颇为平和，然后背手仰头跺着变轻松的步子，“月胧纱总共有五件，其中三件分别藏于四大学院之中，光野学院和你们貅灵学院一样也有一件，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

“但是，我安排在山下的探子已经很久没和我联系了，你又刚好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光野。”

“我猜，光野有一件月胧纱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突然离开无仙宫也是背后的人策划的。”

宋悠然：“你是说魔界？”

山川院长：“你比我想想的聪明。”

“魔界一定是想借着我们之间的仇恨，挑起我们之间的矛盾，然后以你找光野寻仇的理由，将你伤害再将光野灭门，制造出我们两败俱伤的场面。”

“然后坐收渔翁之利，拿走你身上的月笼纱，再拿走光野的月胧纱。”

宋悠然：“所以，你现在把这东西交给我，其实是想保护光野是吗？”

山川院长：“算是也不算是吧，就算你不来的话，我也打算把光野的这件月胧纱交到你哥哥的身上，我要这东西没用。”

宋悠然：“世人都想要月胧纱。”

山川院长：“从前我只图钱爱财，对这什么月胧纱通天灵石本就不感兴趣。”

“现在我把光野的这件交到你的手上，但愿你可以用得上，这是我最后能为你们宋家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了。”

“等我死了之后，希望你能放过光野，放过我的女儿。”

话罢，山川院长坚定地闭上了眼睛，沉声：“动手吧，我做好准备了。”

宋悠然望了望手中的匕首，又望了望隔着木门纸窗外的哥哥身影，最终没有对山川院长动手。

只狠厉地丢了一就话给他：“我不杀你，不代表我原谅你了。”

“而且，我相信你并不是五年前那件事情里光野学院的主谋，你不告诉我和你一起去的那个人是谁，我自己也会找到的。”

“看在你救了我哥哥的份上，我暂时不会把你怎么样。”

“至于我哥哥，既然他现在在光野过的很好，我暂时也不会把他带走。”

“等我完成我我要完成的事情，我再来接他。”

闻言，山川院长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眸中满是悔恨至极地泪光。

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尚能做到如此的宽容大度，自己当年的行为就更加被衬托的毫无人性。

山川院长：“孩子你……”

宋悠然侧身对着他，语气凌厉：“我并没有说要放过你，你大可不必急着感激我。在我下次回来之前，照顾好我哥哥。

如果我哥有什么闪失，我要你们整个光野陪葬，说到做到。”

山川院长声泪俱下：“孩子你不说，我也会照顾好他的。但是孩子，你接下来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