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来长安可不是没准备的。兜里带着毛爷爷。

柜台高，纯黑的漆面。自下而上看会有种压抑感

上头那出来半个脑袋。居高临下看着下面书生打扮的青年。再看看柜上的画纸。再看看后面进来站定四角围着那青年的四个府兵。各各带刀，看样子都是杀过人的主。

柜台里头的人有点摸不准。再看看柜台上。一张画纸，这个还真没见过。拿起来，翻来翻去看。“这个。敢问公子。这纸画有何名头？从何而来？”

姬云一听柜台里头人发问。有点乐。这是不是应该唱个当呀给描述一下呀？怎么还问起来的。

“里边的，这纸画有个名堂。叫毛爷爷。还有我拿纸画是来当当的。换钱的。你们当铺的人不都见多识广嘛。怎么还研究盘问起我来了？你看看给个数。我听听再说。怎么样？合适我就当。不合适我换一家去。”

“是是是。公子说的倒是也对。可是像这样的纸画，还是慎重些好！”柜台里头的人站起来看着姬云。

姬云：“好吧！那就告诉你。这据说是一个画师设计的东西。然后他给了别人，后来我救了一位游侠，他就给了我这个。”

这好像不挨着吧？柜台里头的人说话：“那画师呢？你救的人能找到吗？”

姬云：“那怎么可能？大唐这么大。上哪找去？萍水相逢懂不懂？别说那些。说这画。”

柜台里头的人又说话了：“要不公子稍等一下？”

姬云：“行吧！快点昂。我一会还有事儿”

“哎哎哎！一会就得。公子稍等片刻。”柜台里头的人叫三柜。打头的

平常的物件他都能处理。但是姬云给的人民币确实是稀罕物，工艺精细，确实不好报价。至于问东西来历，开当铺的还怕来路不明？三柜就是想拖时间多研究研究这纸画。三柜走侧门找二柜。

二柜是个小老头。在里屋正看图鉴呢。一看三柜递过来的纸画。说：“好东西呀！哪来的？”

三柜的说：“是一公子打扮的人拿来的，还带着四个护卫。这纸画说是别人给的。哦对了！这纸画叫毛爷爷”

二柜对三柜说：“毛爷爷？什么名堂？说是别人给的？不能吧？这么好的东西说给就给？我去看看，你拿着纸画请东家和大柜看看。快去快回。”

二柜去当铺那，隔着侧门打量柜台那头的姬云一行人。一边看一边等三柜回来。

三柜回来了。给二柜的信儿是：大胆收！

三柜问二柜：“你看这怎么弄？”

二柜继续打量着姬云他们。跟三柜说：“你去找东家的时候，我在这琢磨半天了。你看昂，一个十来岁的少年，带着四个护卫。还带着刀。看气势就知道那不是家丁。我估么着是谁大户人家的孩子拿家里东西出来换钱去玩。”

“要不你辛苦一下？”三柜看看外头姬云他们也同意二柜的推测。

“行！东家说了大胆收。再说这画确实难得”二柜说着话出去站在柜台里头。客气了一声说：“劳公子久等了。”

“哟！换了一个！看来你是管事的。我要当的东西你们看这么久了。也该有说法了吧。说说看”姬云一看换人了。也不怯场。他又不是真14岁。

“公子见谅。我是本店的二柜”二柜还再询问这画纸的事“公子你看，你这叫毛爷爷的画纸，人物真栩栩如生呀！再看上面的字，有些不太一样。但是还是能认得出。你看昂。中国人民银行”

“错啦！那是中国人民很行”姬云必须纠正这个错误。

“是这么念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二柜把毛爷爷快贴脸上了。这不对呀这个！还想询问。

“哎呀！我的东西我当然知道怎么读啦。这就得你慢慢研究了”姬云打断二柜的话“看得上吗？”

“看是自然看得上。你看给你这个数如何？”二柜稳了稳精神。伸出了两根手头晃给姬云看。

“我说你别来这套昂”姬云哪知道那两根指头代表多少钱？“叫你给个数磨磨唧唧。要不东西还是还我吧！我换一家看看”

“且慢。公子。20贯。我相信你就是去别家。也就是这个数。这点眼力自信，小老儿自认还是有的”二柜给出的两根手指头代表20贯

一个饼子要一文钱，但是唐朝初年的物价来说，一文钱相当于RMB4元的购买力。一贯民间的数量是800文，也就是3200RMB。20贯就是RMB。不少了哦

姬云伸仨手指大喊“30贯”

二柜的说：“公子，没这价钱呀！不是这么喊的”

“怎么不是这么喊的？许你漫天要价，就许我落地还钱。太少。再加”姬云盯着二柜的眼睛说到。

“那就21?”二柜

“29”姬云再次加大音量，伸出手指头摆出九的手势晃在二柜面前

“22？”二柜

“28”姬云再次换手势。握着拳头撑开食指与拇指。吸引二柜的眼睛

“23”二柜不知道他被姬云给带起了节奏。报数越来越快

“27”姬云继续变手势，手指头捏在一起

“24”二柜都没想就喊数

“26”姬云快速跟进

二柜紧跟着喊了一声“25”

姬云一拍柜台“成交”

“呃？”二柜这才反应过来。哪呀！这就成交？厉害呀！有心反悔？不能毁了招牌。转念一想东家说的，大胆收。再说这画纸当真值得收藏，或者做为送礼物件才对。就算25贯钱也没法衡量这画纸的珍贵。

“公子！你真是。行！25就25。就这一张吧。不知要怎么个当法呢？”二柜也是满佩服面前这小公子。说话进退有度。能把自己这个老江湖都算计一下。难得呀！

“收了是吧！说好了。不反悔。死当。”姬云等这一刻很久了。从怀里又掏出来3张钞票往柜台上一甩“给。100贯。赶紧拿钱去”

二柜的拿起另外3张纸画，都呆了。看了看“竟然一模一样。公子。这”

三柜想拿过来看，可是二柜不撒手。

“东西还行吧？你回去慢慢研究。品鉴。我就不奉陪了。好吧？”姬云还劝上了。

“也是。那小老儿就收了。我这就安排人给你拿钱。你带车了吗？”二柜一想也是。回去慢慢看呗。吩咐了人给领姬云拿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