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带着两个孩子回家了。张兰的第一步计划奏效了。

“莎莎，叨扰了，我回来办点事情。”

“姐，看你说的。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丽莎不把话说透，她用眼神表达了对张兰的感谢。

“莎莎，我侧面探听了赵雷的口风，他对那个女人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我会观察看的，你别担心，就当不知道好了。”

“姐，我听你的。”

“你要听我的，我就劝你一句，你们两个有什么矛盾，吵两句也行，争执两句也罢，你不能动不动就闹分居，再好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

丽莎低头不说话，红着眼睛拿出来手机。

上面都是小野和赵雷的微信聊天记录。

“赵哥，在吗？”笑脸。

“嗯”

“我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不习惯，总觉得不习惯少点什么。”

“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跟我说。”

“嗯嗯，谢谢赵哥。你太暖心了。对我真好，跟亲哥哥一样。可是我要对不住您了。我会不安的。你不要在对我好了，这样会加重我的心里负担的。求求你，别人我欠你太多。”

时间是两个星期前的晚上十点半。

“姐，你说。这个时间两个人互诉衷肠，难道是谈工作吗？你看看，还有这么多表情包，让我不多想都不行。”

张兰压低声音：“咱们先不做有罪推断，我会持续观察的，一定替你把问题处理好，放心吧。”

“那姐，明天你跟我去美容院吧？”

“说起美容院，我朋友跟我说，你的营业额比前期下降了不少，你经营上有困难吗？”

“姐，我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就知道了。”

丽莎也真辛苦，早上起的比上班的赵雷还早，给小小准备了早饭，再伺候二宝起床，然后把大的送幼儿园，小的送到父母家。

“莎莎，你这一天天也跟打仗似的。”

“姐，让你见笑了。”她在出租车上把自己的头发挽了上去。

“我挺佩服你的，这么忙自己的妆容还是一丝不乱，话的精致，我要是你估计就蓬头垢面了。”

丽莎苦笑了一下：“可就算我这样，也敌不过那些妖艳贱货。”

张兰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也要相信赵雷不是那么肤浅的人。”

车子开到美容院，前台的女孩皱着眉头：“莎姐，今天又没约上几个顾客。”

“打电话约的？”丽莎把包挂在衣帽架上。

“是的。都说忙。好几位都是体验项目过后再也不来了。”

“这位是？”她把目光锁定在跟丽莎一起进来的张兰身上。

“哦，我是听说你们你们美容院有新上的美容项目特意过来体验的。”没等丽莎说话张兰就抢先回答。

“是吗？我给您去安排一个美容师。”前台的小姑娘把张兰带到了房间。

丽莎没有制止，心想这样也好让张兰从顾客的角度来看看自己的美容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张兰被带到一间挺大的美容室，她刚刚躺在床上，就感觉床单翻上来一股潮湿的霉味。美容师进来了，挺专业的。就是在他按摩的过程中美容室不断地在跟她推销产品或者服务游说他办卡。

“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会。”张兰说完这句话，感觉美容师的态度明显敷衍了许多，按摩的力度也大不如前。

“我的肩膀有些僵硬，请帮我加重按摩一下。”

“这里吗？”美容师见张兰不回应她的推销，满心不高兴随便的给张兰在肩膀的地方捏了几下。就走出了房间。什么都没有说。

张兰苦笑着休息了一会儿。等丽莎来问她情况时，他如实相告。“我呢，对管理可能是很外行的，但是我说一下我来你们这儿。消费和去。总部消费的区别吧。那边的服务让人感觉不到明显的推销。总是一种很忧心替你服务的感觉。而我今天在这里呢，就感觉我没有购买。她推销的项目美容师就明显有情绪了。这样就让客人觉得很不舒服。”

“好的姐，我明白了这个可能有我的责任在因为我前一段把美容师的收益和他们推销的项目挂钩了。嗯，下个月开始我改进一下吧。把美容院的业绩和客户的服务评价。挂钩。还有什么姐你尽管提。”

“嗯，其他的没什么了服务的手法倒是挺专业的。在服务的细节上。你再加强一下。”

张兰挺羡慕丽莎，有自己的事业，在他看来，有事业的女性就更拥有了自己的支柱。感情的事情对他来说是锦上添花。而不是孤注一掷。这就是一张很好的王牌。

张兰的微信突然响了。“有意思，我正愁怎么联系她呢，她到主动来找我了。”

“谁呀？”

“就是赵雷办公室的那个女孩儿小野。”

丽莎觉得很奇怪。：“他怎么找你呢。有什么事儿呢。还有他怎么就有你的微信呢。”

“这个说来话长可以说是我下的鱼饵吧。现在鱼上钩了。我得去会会她。”

张兰来到小野约她去的餐厅。小野今天穿的像乖巧的邻家女孩儿。头发直直地披在肩上。

“张兰姐你能来我真高兴。我看着您特别亲切，就跟看着我的亲姐姐一样。我昨天还纳闷儿呢，怎么我们主任姓赵呢，姓张。今天我才打听清楚你们原来是亲姐弟。”

张兰笑笑：“是呀，好多人都会被我们的这个姓氏给搞混了。我弟呢，跟我爸姓我是跟我妈姓的。”

“这么看起来你们姐弟俩长得还都挺像的。真羡慕你们。”

“羡慕什么呀。”他还觉得他说话很奇怪有太明显的讨好意味了。

“羡慕你们，有兄弟姐妹啊，而且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这么好，不像我。从小一个人长大。心里话都没得人聊。”

“是吗？”

小野郑重地点点头：“不过还好啦，我们主任对我很照顾的。跟我的亲哥哥一样。我也习惯于把他叫赵哥。”

“嗯，同事关系好我。觉得是好事儿，但是呢，有时候异性同事之间也要懂得避嫌称兄道妹的，这个事情还是算了吧。”

小野瞬间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