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玉和清音两人对洛川拿出来的名为古筝的乐器很感兴趣，还向洛川讨要了刚才弹奏的《筝锋》的曲谱。

洛川也没急着离开，留在这里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姑娘熟悉陌生的乐曲，弦音清冽如水，就算刚刚接触也不至于不堪入耳，两人在乐律方面都有极高天分。

“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创建一个组合。”洛川随口说道。

“什么组合？”正在那里研究古筝的柳如玉抬头望来，她知道洛川总会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话语，仔细思考就能明白其中所蕴含的道理。

“天残地缺。”洛川说。

柳如玉愣了一下，旋即噗哧笑了出来：“这什么奇怪的名字，老板你是怎么想到的？”

就连拨动琴弦的清音也忍不住抬头看了洛川一眼。

想来应该是在思考她和柳如玉的组合为什么要叫天残地缺，听起来就不像是好名字，完全不懂老板为什么这么说。

“我就随便说说。”洛川没有解释的想法，只给两人留下了一个背影，“你们慢慢研究，我先走了。”

清音目送着洛川消失在视线中，声音清澈如水：“老板变了许多。”

“是啊，变得喜欢惹人生气了。”柳如玉皱皱鼻子，“我还是喜欢以前的老板……不对，以前的也不怎么喜欢，算了，不说他了，清音姐你快点学习，学会了正好教我。”

……

“……也就是说，你真的变成了命运之神？”青鸢睁大眼睛，对妖紫烟的话语大受震撼。

“现在还不是。”妖紫烟纠正着青鸢的认知，“还处于转变的过程中。”

“差不多差不多。”青鸢随意摆摆手，下意识压低了声音，“也就是说，你昨天晚上跟我说的话，其实是命运之神的‘权能’，看到了未来会发生的事，所以才提醒我？”

“嗯。”妖紫烟点头。

“好厉害。”妖紫月惊叹，她都不知道自家姐姐原来这么厉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感觉很厉害，不需要原因。

青鸢想了想，忽然察觉到了其中的矛盾：“不对啊，你能看到命运，那也能看到我没有听你的话啊，为什么还要提醒？”

“不是说了么，我现在对自己的能力不怎么熟悉，看到的东西很难控制。”妖紫烟轻笑着说道，“不过我也猜到了你肯定不会听我的话，或许我特意提醒之后你还会特意这么做。”

青鸢呆了呆：“你是故意的吧？！”

“没有。”妖紫烟不承认。

青鸢觉得妖紫烟跟洛川呆久了有点学坏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坏，好像这姑娘本来就有腹黑的一面，只是之前没怎么表现过罢了。

当洛川走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妖紫烟和青鸢、妖紫月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青鸢还把他位置给占了。

“老板。”看到洛川过来，青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准备起身将位置让给他。

洛川摆摆手，他可没有打扰三人交谈的想法，妖紫烟有着自己的生活，洛川从来不会在这方面影响她，在他看来双方的身份是平等的。

洛川来到不远处待客沙发坐下。

受到了咖啡店的启发，起源商城摆放了不少沙发用来让顾客休息，现在距离开始营业并没有过去多长时间，沙发基本都空置着，当然，和起源商城的其他事物相同，沙发同样有着“不染尘埃”的特性。

因为下雨的缘故，天空阴沉沉的。

阴云不散，阳光不显。

和昨天相比雨势减小了些许，不过看天气一时半会应该停不下来，还会再持续一段时间，街道上车辆来来往往，还有穿着雨衣或者撑着各种颜色雨伞的行人。

起源商城附近的区域倒是时不时能够看到使用灵力屏障阻隔雨水的修炼者，数量和寻常的民众相比还是很少的，偶尔还有有着美丽蛇尾的漂亮姑娘蜿蜒前行，海妖算是九曜城除人类之外最多的物种了。

苏楠一只手撑着雨伞，另一只抱着怀中的灵兽，小家伙已经恢复了精神，正好奇的四下张望着。

很快来到了袁归小店的位置。

袅袅水雾升腾而起，很快便消弭在了雨幕之中，那种诱人的味道却未曾散去，街道上的行人总会下意识驻足停留，至于购买还是算了，大多数行人就算能够拿的出来十灵晶，也不会舍得购买一份早餐的。

苏楠停下了脚步。

她是吃过早饭的，不过现在闻到食物的味道，腹中莫名又传来的饥饿的感觉，就连怀中的灵兽都变得精神了不少。

苏楠想了想自己的钱包，轻轻叹口气。

“来份早餐。”

好听的话语声自前方传来，声音的主人是一名撑着天蓝色雨伞的少女，黑色长发简单束起，穿着一身很朴素的白色衣裙，除此之外身上再没有其他装饰，怀中的小兽眼神灵动，好奇四下张望。

袁归神色并未有太大变化，微微点头，接过苏楠递过来的灵晶，随手放在了抽屉里。

天澜大陆很大，就算是他也不见得听闻所有的超阶强者，况且他平日里也没怎么刻意收集过这方面的消息，面前的女孩袁归完全无法感知，就像是面对平静幽深的汪洋。

难道说……已经达到了传说中的圣人之境？

袁归不知道答案，也并未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现在他是袁归小店的老板，对方是袁归小店的顾客，仅此而已。

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主要是现在袁归小店的顾客只有苏楠，大约数分钟后，价值十灵晶的早餐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肉被烤得焦香，表面刷着一层晶莹透亮的红油，像是最为完美的琥珀，令人食指大动。

除此之外还有好几种类似灵药般的植物叶片和果实，荤素搭配，营养均衡。

苏楠有点搞不懂袁归开这家店的意义何在，单单这些属于灵植的食材成本就很高了，难道是和起源商城的老板学习如何做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