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好的！”

心情舒畅，墨梓渊一夹马腹，快速向前奔去。

最后，在林间找寻片刻，总算找到了一处石窟。

位置不算高，就连身下的马匹也能牵进去。

在外面被冻的浑身发僵，总算找了个安身之所。谢满满迅速找了些木柴稻草，堆在一处。

指尖片刻涌出火焰，将稻草点着。

谢满满回头对墨梓渊招手。

“大人，先过来暖和暖和！”

将马匹栓好，墨梓渊大步过来。

坐在谢满满身边，一同烤火。

看着面前跳跃的火光，谢满满不禁偏头看了看墨梓渊。

差距到小姑娘在看自己，墨梓渊下意识挺直了腰杆。

“呵，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怎么了？为师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谢满满眼睛一眨，也没移开视线。

咬了咬嘴唇，谢满满蹙眉。

“可疑！”

“什么？”

谢满满这话一出，反倒轮到墨梓渊不淡定了。

“可疑…什么？”

谢满满想了想。

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伸到火堆里指指戳戳。

“堂堂大梁国师，无限神力，天道护佑…大人，咱们大半夜的从广济寺里面跑出来，图啥啊？”

顿了顿，谢满满接着反问他。

“你说你是不是很可疑？大人，我很担心你，我怕你再被人伤害，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这样什么都不跟我说，独自一个人承担这些，我很害怕！”

万没想到，是这个原因。

原本还洋溢着笑容的温和面庞，下一刻，墨梓渊的头微微低垂，谢满满看不到他的眼睛。

但是直觉他现在很难过。

轻轻凑过去，谢满满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大人，满满是你可以依靠的人吗？我可以是！就这样！”

自问自答，墨梓渊忽的低声一笑。

随即顺着小丫头的意思，轻轻将头靠在谢满满的肩上。

半晌无言，两人对着火光，什么也不想，也不做，就这么坐着。

直到谢满满的大脑开始对自己下达睡觉的指令，谢满满已经有些睁不开眼了。

就在这时，耳边忽然传来大人低沉的声音。

“满满，曾经，在我还不是国师的时候，我被很多人欺负过。那时的我很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每天就是重复着那个小院子里发生过的一切。呵，就是你看到的那些！外界所有的事物都与我无关，尽管我也是广济寺里一个人，是闻先那秃驴的弟子，但是除了这些，我什么也无法接触……”

低笑一声，声音里面满是悲哀。

“尽管我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不问，不看，不接触…可是那些人闻先，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非要赶尽杀绝！所以，后来当我的神力觉醒，我便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墨梓渊的声音满是愤恨，因为愤怒，手背青筋爆起。

谢满满忽的将小手覆上去。

墨梓渊的情绪被压下，继续回忆着。

“从我有记忆起，我便是生活在那方小院子，没人肯跟我说话，只有他，那个慧觉，他违抗了闻先的命令，总会在我撑不下去的时候，偷偷在半夜给我送东西吃，他很好，这么多年，那是那个地方唯一对我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