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

山崎虽然嘴上十分笃定，但还是过来看了看，向守卫老巢的星光塔妮娅和黑暗之星莱尼娅，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她们并没有发现异常，哥谭市的地下势力，在争斗中重新磨合，已经重新划分好了地盘和领域。

地下世界已经稳定下来，整个秩序已经重建，犯罪活动隐藏在黑暗里，不被人知道，没有人去关注。

如果不是以蝙蝠侠为首的义务警员，还在到处打击隐藏在地下的犯罪。

用非法的，激烈的手段，搞得每每都上新闻，拖累了治安数据。

哥谭市现在就是一个歌舞升平的祥和世界，至少表面上生活着的大多数平民会那样觉得。

而对蝙蝠侠等人，警方已经多次在报纸上喊话，让他们停止私下的打击犯罪行为。

同时，眼下已经有很多人认为，他们并不是为了保护市民而打击罪恶。

他们是有那种癖好，天生的暴力份子，拿打击罪恶来当取乐。

打击罪恶的目的是打，是破坏，是伤害，而不是为了取缔罪恶。

事实上，他们造成了很多伤员，破坏了很多公共设施。

市政方面的罚单有一屋子，很多罪犯正排着队起诉他们，要告他们个倾家荡产。

……

山崎思索着，去了布鲁斯·韦恩家，他的老管家阿尔弗雷德出来迎接，然后表示布鲁斯·韦恩不在家。

山崎打量这位老人，皱起了眉头。

阿尔弗雷德致意，“先生，我没有说谎，少爷真的不在。”

“不，是你有问题。”

“我有什么问题？”

“你的看起来精神不佳，疲倦，而且心情非常的糟糕，阴云密布，透露着焦和担忧，以至于接人待客的时候，虽然保持长久塑造的彬彬有礼，却带着不耐烦。”

“这个，我最近被一些私人事情所困扰。”

“很好的借口，算了，我走了，通过你的状态，我已经知道了想知道的事情，你保重。”

“等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您是否可以说清楚一些。”

“有必要吗？没有吧。”

山崎摆手走了，阿尔弗雷德管家叹了口气，关上了大门，让大宅子重新陷入黑暗中。

……

地下基地。

没修边幅的布鲁斯·韦恩在检修装备，通过监控设备也听到了山崎的话，但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即发现旁边多了三个人影，顿时一惊，暴起退后，然后看清是山崎、银衣、萨塔娜，这才冷静下来。

“你这公子哥走到哪里，记者和新闻就会播到哪里，不在家，你也找个替身在外面作掩护啊，仅仅是偷换概念，是没可能的骗过我的。”

山崎边说边打量环境，蝙蝠衣，蝙蝠车，各种兵器。

“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你活成什么样子了，结果还真是的糟糕。”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没想管，就是看你一眼，毕竟我投资了你的公司。”

“我该说，那真是我的荣幸吗？”布鲁斯·韦恩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你看到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这就走，不过多句，看你的样子，你离死不远了。”

“不用你操心。”

“那好，拜拜了。”

山崎挥手道别，萨塔娜也就把三人传送走了。

布鲁斯·韦恩松了口气，继续工作。

……

酒店。

萨塔娜有些好奇的询问，为什么说布鲁斯·韦恩离死不远了。

山崎轻叹，“他的状态很糟糕，那一身阴暗的气息，带着满满的煞气，那绝对瞒不过刺客联盟的高手。”

“幸亏，由于奥师父提供的炼金术，他们一直窝在总部研究炼金术和长生药物，没有出来活动，否则布鲁斯·韦恩早死了。”

萨塔娜咂嘴，“死就死了吧，人类也不差他一个。”

“你不懂，看他制造的那些东西就知道了，他是个天才，死了怪可惜的。”

“无语，那就帮他灭了刺客联盟。”

“那死的人更多，不如让他死掉算了。”

“哈，你这逻辑也是无敌了。”

山崎思索道：“按游戏术语，如果把善良分三种，秩序，中立，混乱。”

“我是秩序，他则是混乱。”

“举例说明，在一百人和一个人之间，为了让一百个人活着，我不会去杀了那一个人。”

“因为秩序上，一个人和一百个人同样重要。”

“可是呢，如果是复制人，我曾经一刀一个的杀了几万个。”

“我知道他们是生命，但他们的存在，会冲击整个社会秩序，所以我动手了。”

“布鲁斯·韦恩在一百人和一个人之间，如果没有其它选择，他一定会背负着罪恶，杀了那一个人，然后再帮那个人报仇。”

“而面对几万复制人，他会冒着演变成巨大灾祸的风险，想办法安置他们。”

“结果就是他没办法控制局面，被曝光，然后越来越乱，闹出巨大的风波，无数人因此而死。”

“但不得不说，他在这方面比我有人性，哪怕因为这事情的后续，死了无数人，人们也不会说他冷血。”

“相反，会说我冷血，而我明明阻止了灾难，但没有人看到，也就没有人会去想。”

“而换一件事情，比如地下世界。”

“我认为黑暗是光明的一部分，无法完全分割开来，所以只要黑暗有了黑暗的秩序，不再危害光明的秩序，那么剩下的事情，该由秩序的维护者，也是执法者来解决。”

“布鲁斯·韦恩则不管这些，他想的就是打击犯罪活动，把能看到的犯罪活动全部消灭。”

“恐怕是童年阴影，父母的死亡，让他已经迷失在黑暗中，报仇，不想让悲剧在别人家重演。”

“但他不明白，犯罪不全是人愿意要去的，很多情况是秩序问题，只有改变秩序，才能有效杜绝的犯罪。”

“比如，银行上门贴封条，一个破产家庭，除了犯罪，也就没活路了。”

“可这不是银行的错，是整个社会的问题。”

“他把犯人打得住医院，犯人一家子又该怎么活？靠他的慈善事业发食物，发救济金？他又能救多少个？”

“是，救一个是一个，但他可以停下，然后人家可以通过犯罪去自救，用不着他。”

“不是说犯罪好，而是这些犯罪可以反映出真实的治安数据，逼迫有钱人和官方改变，改善人民生活。”

“否则等着他们的，就是犯罪者的枪口，总会抢到他们身上的。”

“他不惜犯罪，也要打击犯罪，却是让局势变得混乱，连同他也成为混乱中的一员。”

“这就的是遵循善良秩序，与遵循善良混乱的不同，一个遵循秩序避免灾祸，等待秩序调整，一个把自身当成另一个秩序，对抗秩序却不断制造灾祸。”

萨塔娜嬉笑着摊手，“太长了，有听没有懂，反正我这个恶魔是邪恶混乱的。”

山崎无语，还真有自知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