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 分类: | 字数:10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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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章
含糊地应了声小姑娘赠送山栀的好意,山栀香可助人静心,也不晓得对现在的自己会不会有用。想着回到宗门先去祈求江老切磋指点,让这位封号斗罗用七成魂力对付自己,被他胖揍一顿也好灭灭心中火气。
在一旁活动着身子,骨骼碰撞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见陵襄的第一魂技已经准确无误地禁锢住那人参,右手食指微屈,银戒倏地一闪,下一刻霜重剑入手,丝丝骇人寒意引人发颤。
她提剑上前,看这在藤蔓中挣扎的人参心中已有几分了然。为了证实猜想手腕放松,快速有力地提腕,使剑尖猛向下啄击,果然伤痕只存在片刻,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自我愈合能力,且非强攻敏攻系魂师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再加上这人参跑得极快,也是极其难捕捉猎杀。
可现在它被陵襄的藤蔓死死禁锢不得动弹,有自愈能力又如何,便把它烧到没时间与精力自愈为止。
眸中寒光一闪,狮王魂印愈发清晰。她把霜重剑纳入储物魂导器内,王者威气尽显,同时魂帝的威压让方才还在挣扎的人参瑟瑟发抖。武魂并未附体,双手掌心却各现一团烈焰,分散为无数个火球排山倒海般向那人参砸去。
她敛眸看着烈火恣睢燃烧,不分敌我地将陵襄的藤蔓以及逐渐减弱挣扎人参咆哮着烧毁,即使没了禁锢那人参也没有力气挣扎了。
烈火对于植物本就克制,何况它面对的是一名六十五级魂帝在全盛时的攻击。恰到好处地收了火焰,漠着脸负手立在一旁。人参全身已经被烈火烧焦,停在原地一动不动。她控制得精妙,给人参留了一丝生气,无论是谁都可一击必杀。
一击不成顺势带动全身极速绕脚尖旋转一圈,险险绕过那人袭向脚腕的一击。双手作展翅状向后用力一拍,借力腰身前拱,整个人从头至脚成了个反弓型,千钧一发之际做了选择,上身尽力后仰,避开了肩头那一掌,却再无法全身而退,险而又险地擦过那人朝穴位袭来的手指,仍觉一阵酸麻,废了些心神才止住。暗叹自己在这方面还有所疏忽,对周身大穴总归是不及常常行医之人熟悉。
他向后弓至极点又迅速反弹而回,借此力下俯,双手在地上一撑双脚成角度岔开离地,一个漂亮的空翻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一理方才打斗中束起却仍略有凌乱的发丝,眼眸明灭掩去几次过招带来的疲累,换上清澈笑意,退步拱手一礼。
“点到即可,是我不敌,有朝一日必来再战一回。”
一爪命中目标,感觉到鲜红液体的粘稠感,陵襄利用魂技离开自己,同时突然出现的紫笙挥出三道剑气自己自然已经无法回避,腰、胸、颈三处传来一阵暖流,狂化驱散了痛苦,但是并未清除受击的感觉。
“舒苒避战,你打不过她。”
一边向独孤舒苒说道,一边摆好防守的姿势面对利用藤蔓攻来的紫笙,释放第一魂技附上重甲增加重量提升自己的抗撞击能力,左手抓住对方刺向自己面门的剑使其向左偏离原路线,同时右爪对上对方的直拳,发动第四魂技在接触的同时往对方的身体内打入炎流。
“呼嘻嘻嘻~”
血腥味慢慢地溜进鼻子,窜入脑海里,将里面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左爪顺着剑身抓住紫笙的手腕,右爪也死死抓住对方的拳头,紧盯着对方的紫眸染上了血色映射出多少似乎不再是人类所有的目光。
“呵呵呵~糊,扰……”
面罩后的脸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樱唇微张但终究无法拜托脑海中灼热感的控制,最终只从齿缝中漏出一个字,但对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扰乱对方,使自己处于优势。
释放了第一魂技和第四魂技,动作为摆好防守姿势,右爪抓住对方剑身顺着对方的力道下滑控制对方手腕,左爪与对方的右拳对抗将炎流打入对方体内
既然已经明确了要自己保护自己,舒苒自是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时刻注意场上的战况。
她眼见着陵襄抬手释放魂技,藤蔓向自己缠绕而来的同时轻而迅捷的往一旁跳开,以求闪避,随后紫笙的气剑接踵而至,她便就势迅速下蹲。
只希望这气剑没有自行锁定目标的能力,她这样想。
“明白。”
她听了队友的话轻轻点头,随后立即纵身跃起再次来到对方身后,紧紧跟住她的脚步。
扰…?舒苒听见奚江离自齿缝间吐出的有些模糊不清的字眼,但略微思索之后还是领悟了她的意思。
她手中握着寒玉笛,等待着,并且继续尽量跟着奚江离,与她的距离尽量贴近,等到紫笙被她暂且牵制住的同第二魂环悠悠亮起,笛音如梦似幻,又带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凛冽,对紫笙的精神发起了进攻扰乱。
先后闪避藤蔓和气剑,跟随并紧贴奚江离,使用第二魂技对紫笙精神进行干扰
经过那天她用小刀训练后,想起了也可以将魂导器融入进攻击之中。
第三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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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身白色绣金祥云长袍,却丝毫没有会拖沓在地面的意思。根据她微微踮起的脚尖,下摆的祥云微微颤抖,锦绸的面光滑细腻遇风既有褶皱。她微微阖眼,嘴角丝丝上扬,似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喜悦的回忆,头顶的白色短发轻轻点颤,和随风而飏的白袍融为一体。手中不知何时已是捏住那柄鎏金镂空柄的乌黑浑厚的铃铛,不断的起舞,旋转,手腕微抖,撒出一阵奇异的铃声。身后四个魂环从空气中淡淡现出。还是那熟悉的第二魂技,还是那精巧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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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中不知何时起已经充斥着原本只有魂力牵引时才有的金色芥粉,她仿佛置身于阳光之中,轻起双臂,缓缓挥动,手中点点魂力牵绕着精神力旋转飞舞,就好似一习黄金旋风通天。当然,这景象仅存于自己的识海之中。那阵黄金旋风卷进了铃铛之中,她倏地睁开眼睛,灼灼闪光。深呼吸,将魂力倾注铃铛之内,那熟悉的手感。一个利落的转身,白袍飘摇,长袖轻飏,一阵如同利剑挥出的剑气一般疯狂飞向前,可惜,没有人能够受到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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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个转身,手腕轻动,手指微曲,不知何时,对面的木料上稳稳钉住了一只百锻铁箭。一阵金光闪烁,铃铛消失,不知从何处拿来,稚嫩而修长的五指间隙之中牢牢抓住了十只飞镖,脚尖轻点,迅速扑向前。仅是五步之遥,双手猛挥,飞镖狠狠钉在铁箭的四方,竟是没入了大半。她怕准头不够要射偏,才如是这样近距离的挥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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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长袍褪去,她颇有兴趣的望着作为目标的木料,脸颊上方的两条红色印痕上挑。
“真当我是臭鱼烂虾?”
高空下坠,背部着地,最近摔的次数多了,笙也就是习惯了,受身落地开始反制,一个系列的动作高效没有丝毫的浪费,双手皆被面前的人所握住,并不意外也不慌张,从见面的那一刻起,笙就知道自己在身体强度这方面,远不及面前的女孩
“不当人了?也好”
若是剑气离了剑身,便是笙耀眼时,察觉到一股热流从手处涌入了体内,汹涌澎湃的剑气在笙的经络中迎上热流,来不及斩断联系也来不及切开热流逐渐吸收,只得用剑气将热流团团围住将其逼进右手,一柄气剑在两人的上方逐渐成型,气剑迎风暴涨接天连地,然后刺向奚江离,十指扣住奚江离的手腕,十道剑气从指间涌出刺击奚江离的手腕,若是此人不惧痛苦,那便废其双手,发现独孤舒苒消失,第三魂环点亮,有备无患
使用第二魂技给自己加了增幅,同时耗费魂力催浓山栀香企图达到催眠效果,握住枝端的手带着速度增益使藤蔓直直缠向独孤舒苒,挂在腰间的山栀叶子被魂力催动,自动附在落雏剑下,横劈两剑,在落雏剑突刺的时候山栀叶一片攻向独孤舒苒上方一片攻向下方。
她本不会剑,但她想起了李十三精湛的剑术以及纯粹的战意。自己平时训练的时候,如果是同人对战,习惯性会观察对方的动作,久而久之,也便会了几招。
她留着神在奚江离身上,以便当她攻来时及时打开第四魂技。
此别一生,已是四载黄粱。
“我本江波里的孤舟一叶,幸九天携行,得见穹宇。”
故人复来,应是十里玉树相迎,一杯清酒却话不去十里孤坟的凄凉。
命定的相遇与离别从不给予感伤的时间,唯有相思绵绵如麻不可休止,待到那尘埃落定时分,却是最难将歇。
今夜月色照故人,我的眼底,卷着千山折着万水,极望不尽那一一念想的归处。
韶华渐逝,一梦黄粱。
往事如潮,历历在目。
——042黄粱一载
那一年春,我与九天的初见,不过是在人群中惊鸿的一瞥。
”在下莲生,莲木无华,生死由命。”
莲生,那是我的名字。
我承莲眸之恩,蒙九天之睐,多少个岁月里在这太阴巅上远眺浮世三千,小心翼翼将最真实的自己藏匿得无影无踪。
长水、沈家。
都说独在异地会为异客,在异乡久了却也难免交心,我对九天的牵绊与因果,自此展开。
还记得那时的云巅之景不似现在这般热闹,通透的玉树莎莎间几许飘摇,恰如其分的凋零却如始如终的扎根于这片名为长水的土地,微风卷来清香混杂溶于空气之中不分彼此,那是属于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恬淡却是醉人心脾。
我的指尖轻抚去树枝上的晶莹剔透的朝露,沧海月明珠有泪,我的目光不觉温柔得让人眷恋,那是我一辈子都忘不却的场景。
朝花春度,恰逢少年。
今夜星洪,何处落笙?
——043黄粱两载
那一年夏,我与落冕的相遇,是债亦是缘。
“落冕,遇见你,是我此生最大的机缘“
我曾,这么想过。
海晏河清,人文渊薮,落冕这个名字,似烙印般刻在了我的心里,再也无法挥去。
除却夏日蝉鸣的聒噪,落冕学院那依山傍水的沉寂处,连绵的如墨的夜幕渐起星海的轮廓,月华如水倾洒远方,那时我的视野里逐渐开阔的是那烂漫的林木,脚下的路亦是的在月色映射下流光溢彩,那时一条通往弱冠的成长之路,却也是一条不归路。
当如水的光辉逐渐拉长,浓墨的黑影随着风过往间摇摆不定,我以笛相迎那夜鸢轻啼的平韵浅调,在树下高歌和成一曲天籁,回眸间,万般疑惑皆是风轻云淡。
执子之手,相伴一生。我终在落冕遇见了她,那位一见惊鸿,再见倾心的故人。
我们在树下相约,待到来年,歌尽桃花。
那时我最大的祈求,便是守望她一世笑颜,纵粉身碎骨了然无憾。
我曾向往着,未来的我们,粗茶淡饭,也能同甘共苦,一诺今生,也能海枯石烂。嘘寒问暖,也能举案齐眉,命途多舛,也能一世长安。
我想,那时我们最幸福的未来,也是我们最憧憬的余生。
不再拘泥于朝朝暮暮,也能将你放在心尖儿上疼惜。
不再求生生世世的轮回,也能在梦醒之时第一眼见到的是你。
然,天道无常,我与她携手同心,步步为营,在夹缝中经历着生与死的感召,终究是人定不能胜天,直至生死两茫茫,终是迎来心灰意冷的迷茫。
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你有没有忘过一个人?
我躺在落英铺就的花海中,疲倦的看着阳光穿过掌心,要是能回到那时,不去那东都南闽,不一见倾心,不经历情深似海,就不会有一生一世的奢望,也就不会失望。
甚至,不该生在那长水金碧辉煌的是非之地。
可笑那乃敢与君绝的誓言,都不及一剖黄土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