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 分类:武侠 | 字数:10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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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二章
飞身与九尾缠斗在一起,上次交手后瓜儿已有了些猜测,此番快剑直指九尾尾巴处袭去,任凭九尾如何伤她,瓜儿偏就不放过她的尾巴了,直觉告诉她,那是她们能打败九尾的唯一机会,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一股灼热感传来,瓜儿一个走神被九尾一掌打飞,坠入火海之内,她眼睁睁看见那柄剑刺入段段金丹之内,却是半个字都喊不出来,喉咙像是生吞了岩浆,眼泪再也忍不住,尽数流了出来,落在火上,落在剑上,一百多年来,瓜儿从未如此失态过。寒气涌来将火焰尽数扑灭,而瓜儿心底那团火,也一并灭了。
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原地,任由其他弟子谩骂指责,瓜儿面上再无波澜,她觉得自己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自百年前进入麓荆书院后就没有醒过来的梦。一柄玉如意撞到怀里,本能的握住,好冷,像段段的双眸一般。几乎是艰难的打开那封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瓜儿泣不成声,抱着那柄玉如意自日升坐到日落,口中喃喃,“子吟,我好怕,我好怕啊……”
不知多少个日夜流逝而去,瓜儿站起来时几尽虚脱,回到房间后足足睡了三日才清醒过来,此后便是吃喝照旧,一言不发无论何时都不肯松开手里那柄玉如意,直至身上的伤彻底痊愈。
“掌门,瓜儿请辞归家。”生硬的说出自己的请求,瓜儿不在乎掌门的答复,她要走,就绝不会留下,就算留下,也会是她的尸体留下。掌门应允,却让燕稚与瓜儿同行,瓜儿不愿多言,算是默许此事。
许久不见小师侄,换做往常,瓜儿定会调侃她一番,现在却只是道一句“去中州”,召出白泽,两人同乘,赶往中州。自日耀赶往中州,山路难行有白泽倒是省了些麻烦,几日昼夜兼程,便入了中州城。城内已是陌生模样,随便找了家悦来客栈投宿,也不管价格公道与否,只是剩一间房了,瓜儿不愿再去找客栈了,付了房钱便与燕稚去了房间。
鬼修者不论何种修为,他们本体的战斗力都太过虚弱。再加之如镌刻在骨子里对雷霆的恐惧……而这两者,恰好是身为剑修又掌控雷电之力的霍弋最擅长处。
现在有问渠在身旁帮忙驱散鬼气,他更可心无旁骛对付凤玉。
闪电印记再现,霎时天雷滚滚,大地轰轰,一如收服原雷时刻的强横气息让空间颤栗般不稳起来。妖异刺目的紫芒泛在霍弋眼瞳中,强行提纯后的原雷之力再无一丝杂质,融合他运用仙人功法所吸收的天道雷霆,一片蕴含苍远惩罪之意的劫罚雷霆赫然幻化,织成一张遍布这方苍穹各处的雷劫之网,无数紫电密匝如蛇游走期间,轰然之声崩溃幽冥,随他抬手之间尽朝那中心鬼修罩落而下。
同一时刻,脚下一直烧不尽的幽蓝凤火之海波涛倏然再起,八方巨浪疯涌翻搅成海底巨兽,咆哮着一时齐扑向那鬼修男子。无形空间波纹荡开,他人突然现身于凤玉跟前,玄天化巨剑骇然之势横斩而出。
“唔!”
在喝下茶水之后梵玉楼逐渐意识模糊起来,只记得眼前孟章的嘴角扬起一丝笑容,就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棵大树,那是棵枫树,叶片殷红,竟是一棵歪脖子树,梵玉楼愣住了,这个地方她很熟悉,当初她在这里见证了一场婚礼。
一场**。
她一时之间不禁有些说不出话来,她还记得这是自己十七八年华的时候,那时还没有步上修仙的旅途,她正在四处的游荡历练,旅途中来到了这个地方,一个偏僻的小村子。
梵玉楼在没出家前不说是大家闺秀,也是小家碧玉,自是没有到过如此落后之地,更别提**了。
她当时在村里的小道上走着,突然被一位老妇人给拽进院内,正当她疑惑之时那老妇人摆出禁声的手势,开口说道:
“我观姑娘你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现在可出去不得啊,这外面正在举行**!”
那老妇人看起来十分惊恐,告诉梵玉楼一切的前因后果,这**的二人啊,男方是村长的儿子,只可惜早早逝去,还没结婚,而这女方是村子里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就这么被强迫的要嫁给一个死人,一起入葬。
梵玉楼当时年轻气盛,顿时想要冲出去,和那些人理论一番,可却被老妇人拽住,怕丢了白白的性命。
梵玉楼只能看着,她耳边回响着新娘入土后的呼声,可是她却无能为力,野猫跟在队伍的后,乌鸦在天空中凄凉的叫着,她一辈子也忘不了。
“……南无阿弥陀佛。”
她最后只能坐在坟前,念着往生咒,渡新娘子西去。
叶玖歌拿着阴云剑,寻了一处僻静地,用灵力托着阴云剑浮上半空。师傅说这阴云剑的剑灵性格乖张,很难驯服。也不知道究竟长什么样子。手指轻抚剑身,眸色一暗,不过,既是成了我的剑,就得好好相处才是啊~到了我手里,不听话可是不行的哦。
金色灵力缓缓注入剑身,唤醒着沉睡的剑灵。“小可爱,出来聊聊天呀,我们好好聊聊人生,谈谈理想,可好?阴云剑听闻你的呼唤,只是震动了几下剑身便幽幽从剑身上化作绿烟飘了出来。绿烟渐渐化形,剑灵本是没有感情,之前纪淮那般说也只是因为这剑灵继承了上一任主人的感情。这时候你也看清了她的模样,只是个十五六少女模样,五官还没有长开,算是个娇俏可爱的女儿家,如果忽略掉她那杀死人的眼神的话
“纪淮那小子将我给你,就算你是他的弟子我也不可能这么容易认你做主人。”
面对少女凶恶的眼神,叶玖歌依旧神色如常,笑容不变,好似跟普通少女聊天一般,“哎呀,小姑娘不要这么凶嘛,小心没人要哦。以后都是要一起打架的,这么不配合我会很苦恼诶。”
“哼!”少女不满抱胸别过头轻哼一声似是对你这般性子很是不满,又想起什么一样直直看着你道。“若非不是知道是纪淮将我给了你,我都要怀疑你是鹤轩的弟子了,性子和他真的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样。”“既然你知道需要以后和打架,那就应该有实力让我配合。”
“哦呀,是吗?”闻言,叶玖歌心中涌出一丝不适感,这话说的怎么觉得是因为自己像鹤师伯才被师傅收为弟子似的,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过面上还是没有表示出来。“你这么漂亮,还是有点舍不得诶。不过你都这么说了,我便不客气了。”
纪淮屋前,叶玖歌双眸紧逼,盘腿打坐,周身的灵力缓缓流入她体内。大敌当前,她必须抓紧时间提升修为,否则,只会拖累别人的后退。
察觉到周身有股别的灵力靠近,叶玖歌豁的睁开双眸,唇角向上勾起,“霍师叔,找我有事?”听清楚人的来意后,笑着接过人手中的东西,“自是没问题的,都是同门,理因互相帮助。”
拿着东西来到自己的炼器房,看着那枚珍珠,叶玖歌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年她读过不少炼器典籍,也在书上见过这人鱼的珍珠,据说它坚不可摧,是非常稀有的炼器材料。没想到霍师叔竟有此等宝物,当真是羡慕呐。这般珍贵,看了今日是马虎不得的,绝不能浪费在她手上。
将玄天取出,手中铁锤时起时落,重新打造剑身。再用工具小心翼翼的将珍珠和戒指分离,虽说知道这珍珠坚不可摧,但她动作还是格外小心。将珍珠融入玄天核心位置,重新打造。取出金雷炉,原本小小的炉子在被抛到半空时豁然变大,将玄天放入炉中开始熔炼。
几个时辰后,将玄天取出,放置水中冷却。总算是完成了,也算是不辱使命。
自日耀惊变后,寒栖便深受同门的非议。说她行为不端,包庇日耀叛徒段清莲,枉为真传弟子。
寒栖第一次体会到人间险恶她在想当时的段段是否是同样的感受,痛彻心扉,刺骨的寒意浸润四肢百骸。
冷风刮过肌理,入骨三分沁凉。望月台人依旧,心境却早已大不相同。送饭的小童还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以往她端着可口的饭食甜甜的叫着师姐,现如今却只是冷漠的将残羹剩饭哐的一声砸到石桌上。
保护一个人难道错了吗?她从来都没有与日耀作对的心思,为什么都觉得她是大逆不道的叛徒呢。
“等等”许久未说过的话的嗓子粗粝不堪,不复之前的吴侬软语,清音呖呖。
“麻烦您去通传,我要见掌门和师尊。”
长靴踏上豫州的土地,恍若隔世。段段,我一定要寻回你。
在白玉京一掷千金,花光大半的家当拍下极品仙器幽梦棱晶锤,用它来对付拐走段段的骚狐狸是很好的选择。
用心头血滴血认主之后,将它收缩为发簪大小,收入袖里乾坤。她望着正好的日头,喃喃自语:“我一定要找回你。”
那日赶去白玉京,瓜儿倾尽家产购买了一根羽毛,她莫名觉得日后定会有用。而在那终是与游子吟相见,他与之前有些不同了,瓜儿却道不清是何种不同,在被他塞了一个阵法后,两人分道扬镳,望着他御剑而行的背影,失落的情绪涌上心头,手里的天地五行阵再好又有何用,炼化一个小世界,她自己躲在那里吗?瓜儿无法去想象属于两人的归隐生活,太过恬静安心,不属于她。
离了白玉京瓜儿直奔逐鹿大比所在地,她的天空城在沙漠里已是待了许久了,将阵眼处的灵石取出,空间一阵波动,天空城凭空出现,瓜儿松了口气,将阵盘置于身前,盘膝而坐,神魂域里一阵波动,阵形已在瓜儿神识中出现,横纵分明,黑白棋子摆在身前,应是落于阵旗所在处。
瓜儿以神识控黑白棋子,神魂域内一盘棋盘厮杀,而天空城的四周阵旗自星星点点至四处遍布,一道金光自天空坠落,瓜儿猛然神识回归,她被生生弹出了这里。
落地之后,眼前的沙漠已经消失,手背处出现了淡淡青色纹身,是天空城的形状,瓜儿将一缕神识与纹身相连,再睁眼时人已经到了另一空间,天空城赫然立于眼前,再也试探,这片空间又重新落地,与周围相融。收起这个小世界,总算摆脱了沙漠招生的难处,瓜儿却依旧没什么好心情。
五峰之上,静得离奇。
但见弟子有序跪拜倒了一片,偶有隐隐泣声入耳,五长老果真……陨落了?她不信这么蹊跷,偏事实又明明白白摆在眼前。
许是她站着的身影过于显眼,为首的白衣弟子将目光投了过来,又接受了小弟子的耳语,便蹙了眉,连话语都带着几分寒意,她扫了他几眼,缓缓摇头。
“……错了。”
她捻裙下跪,双手交叠于胸前,对着五长老殿的方向恭恭敬敬行了跪拜之礼,以悼念死者。
她谎称与长老有棋局之约,又宽慰了几句,便静静退下,踏出第五峰时,心底的不安恍然放大,她说不出是哪儿不对劲,只觉得心口闷得慌,像有石头沉沉压着。她始终觉得五长老死得蹊跷,若要寻人询问……她脚步一转,前去了大殿。
“师父。”
由守门弟子传报,进了内殿,先弓身行一礼,她思虑几秒,小心试探地开了口:“师父可觉得……五长老身陨这事,有些蹊跷?”
原以为凤玉此招是针对自己而来没想百鬼目标竟是问渠,霍弋脸色骤变,本是被那护罩相撞后消散大半的雷电倏地再次紫芒大盛,那轰鸣声中透着一种仿若失控般的疯狂之意,携撕天凿海般的不尽之势朝企图向问渠而去的鬼将颅顶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