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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 分类: | 字数:109.4万

第五百七十五章

书名:仙界巨擘系统 作者:付卡 字数:4171 更新时间:2024-11-05 11:38:39

神荒,上封信中与你说起的夕雾花昨夜开了,嫩白丝瓣,一朵接着一朵,满满一院,就像六年前我们在喀纳湖边看到的一样。

六年前的喀纳湖之行,你还记得吗?彼时你刚出神荒山脉未久,我也初出水乡,见什么都是新奇的,我们佯装成普通人的样子,混迹在朝圣的人群中,一步一步登上天山,却在看到喀纳湖绝景的那刻,惊喜得无以复加,在湖上盘绕飞旋,吓得人们连连跪拜。

人岁越长,便越易思过往,在离殇宫的六年里,我看山是你,看水也是你。以前我总认为人生老病死是一种福气,修得长生反而失了那份破败之美。但命运让我遇见了你,你既永垂不朽,我又怎能肉身化泥,我一定是要与你长长久久相守下去的。

我东方氏族多有修行之人,我得指引,在六年前告别你,来到离殇宫,以轻夕簪入得内门,开始了漫长的修行之旅。

有情之人在不能喁喁私语时,只能将思念托于信笺,遥寄相思。曾有那么几次,我想同送信的青鸟一同飞去寻你,后皆作罢。

近来夜读频繁,眼疾似又犯了,便只啰嗦这许多。我在离殇宫有许多亲友作伴,你近来在山里的日子如何?请神荒来信告知与我。

送走了东方悬壶,神荒又回到了那竹馆之中,坐在蒲团上望着最后的那盘棋发呆。居此处三月有余,却从未觉得哪一日如今日这般凄凉。人去楼空空,竟是半点气息都捕捉不到。拎起煮着沸水的壶学着女子的样子沏茶,可却是热水飞溅,湿了案上字画。躺于皓月之下,明明是一样的星空,却因为身边少了那个不小心枕着自己手臂手臂酣然入睡的人而觉得月朗星稀竟是说不出的寂寞。他曾经想,行过千山万水,这里会是她们的长久住处,奈何竟成了伤心地。最后回望了一眼水汽缭绕的青山竹馆,便遁去身影。他一袭碧袍,于天山之巅现身,可惜物是人非,徒留伤感罢了。

“王上回来了!”神荒刚入结界,便听到属下们高兴地奔走相告。

“你留下,你们散了”神荒面色不佳,眼中似乎有吹不散的愁云,摆手示意其他人都退下。

“王上可有心事?”被留下的人便是最早给神荒寻话本看的玄兽。

“喜欢为何还要分开?”神荒沉默良久只问了这一句。

“这,许是因为误会,那分别前你们做了什么?”这个下属心里想的事要是被神荒知道估计得被揍扁了。之所以有这一问,是因为他猜测可能自己家的老大粗鲁地做了什么,所以才把人家吓跑了。

“下棋,输了,唉,从来没赢过。”神荒如实陈述,轻轻地谈了口气。

“下棋?”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地什么怜香惜玉,要做个文雅君子一类,瞬间懵掉。

“这……这属下以为大概是您技艺不精,对方呢,觉得无敌最寂寞。就像您在这结界中看那些闯入的人一样。”昧着良心扯瞎话。

“你说得倒是有理,她教的琴棋书画似乎学的都不精,那该如何是好?”神荒瞬间便有了精神,继续追问。

“其一嘛要苦练技艺,其二也是最重要的决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若是知道祖宅先去下个聘礼什么的。若是不知道,最好能时时书信往来。若是喜欢,也会主动写信给王上的”这个属下太难了,心中暗暗撇嘴,喜欢就带回来,这有多难,多少人做梦着见一见这神荒山脉的主宰。

“您有没有告诉对方您是麒麟王?”忽然想到最重要的问题,心中腹诽的属下急忙问道。

“下聘……写信……”神荒忽然想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没回答最后一个问题便消失了。

山崖边,神荒目光扫过一个个石碑,定在刻有东方姓氏的洞穴中,隔着棺材板查看了下,并施了法术,方才放心。

“王上,您这是……”下属也追了出来。

“她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教我写信”神荒不知从哪里扯出的纸笔直接塞给属下。

神荒握剑的手别扭地拿着笔,照着话本上的话一笔一笔的描着,那个被强留的属下苦着脸看着。

“为什么还没有信?”神荒摔了笔,看了一眼倒霉的属下怒目圆瞪。

“对方可能还未安定下来,没有时间写信”他可不敢说,老大啊才两天,这句话您都问了我八百遍了。

“哦”神荒继续和笔纸战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玄兽门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在门口听着里面断断续续笑了一个时辰,谁也不敢进去看看。

“小绿进来”被点名的还是那只倒霉的玄兽。

“去给我多寻些治眼疾的丹药来,要最好的。”神荒仔细吩咐。

“回信”神荒嘴里咬着笔杆一端,眉头拧作一团,这样的姿势一直纠结到收到第二封信。

神荒拿着笔歪歪扭扭地写着,与其说是字,更像是符咒。最后他决定画幅画似乎更容易些。一个是躺着的自己,一个是梦里的女子,但画得过于现实,就像是两人面对面叠在一起那般,鼻息相闻。

第五百七十五章

“等我”神荒画完信已经是大汗淋漓,最后又画上两个字。靠在扶手上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为什么不亲自去看她呢。

“离殇宫,还真没去过。”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这心念还未落,人就到了离殇宫内。

他不知道那小鼠在唧唧歪歪说什么,他的眼里只有许久未见的东方悬壶。女子并未像话本说的那样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反而放缓了脚步。神荒在想是不是他应该更主动些,肩上的小鼠被拎了下去。在人扑入怀中的同时,放出了袖中白狐去教训那只小鼠。他以为是因为那个小家伙惹得自家夫人不快。

白狐自从跟神荒去了南域后,唯一的一次交流便是啃甘蔗皮,后来回到结界也没有像以往那般被宠爱过,正憋着委屈呢,你说这倒霉的小兽是不是撞枪口了。

红色的小兽看见白狐吓得瑟瑟发抖,兽语已经无法表达他此时的感受,只能手舞足蹈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白狐正在气头,上来便是一爪子拍在小鼠头上,直接给拍趴下了。小鼠撇着嘴,差点哭出声,连忙用那两只小爪捂住嘴,免得再挨打。白狐看他此时眼泪装满眼眶却不敢掉下来,也不敢出声的模样着实可怜,刚刚他的遭遇听了七七八八,不由得叹了口气,爪子又上去了。吓得那小鼠赶紧闭上了眼睛,以为又是一巴掌呢。没成想竟是轻柔的抚摸,这下可比刚刚威力大,小鼠那是嚎啕大哭。两只受伤的兽相互依偎,互相安慰。

“我本来想写信与你,可是写着写着就到了离殇宫。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转瞬间,岁月悄然而逝,再回首,却已是白雪纷纷,满庭飞花。

春拂柳,夏赏荷,秋颂菊,冬吟雪,恍然回首,才惊觉岁月如梭,一眨眼,便又是一年春将至。

不知不觉,她已在离殇宫渡过五个年头了,曾经的稚嫩少女早已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晨起梳洗,南宫雪换上一袭紫纱轻衣,衬得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再看镜中人,肤若美瓷唇若樱,明眸皓齿百媚生。拿起梳妆台上的名单,却是没想到,离殇宫五年一次的大比,她的对手会是自家兄长南宫逸,再看一眼其他人的对战讯息,这安排倒真是有趣!

待她到达擂台时,已有人比完离开,所幸来得不算迟,还没轮到她,当台上战局结束,鼓声再次敲响,也就意料着轮到她了,南宫雪缓步走上台,双手交叠置于胸前行了个礼。

“四哥哥好,还望四哥哥手下留情。”

语毕,心念一动间,抬手间阵法自生,两人脚下,紫光散发,交织成阵,置身于阵中两人,眨眼间,物转星移,场景变幻,竟是现出南宫逸心底深处最为渴望,最为恐惧的景象,南宫雪嘴角微微勾起,身形渐透明,消失于南宫逸面前。

心魔幻阵!本无杀伤力,只是一旦心境有缺,便会被幻阵力量攻陷,从而沉浸在幻觉之中无法自拔,永远沉沦其中,心魔幻阵,因人而异,所幻化出来的便是入阵之人深藏心底的东西,难以割舍,亦或是极为恐惧的人事物。能不能出来,全在入阵之人,当时,擂台比武并非生死相博,若是南宫逸无法摆脱心魔,在他彻底沉论之前,南宫雪便会撤了阵法。

少年的思绪被女子打断,这才看向女子,她这伤,难道是,刚才他素手一挥导致,少年开口道:"你是何人?为何为出现在此处?"少年言语间已经来到女子身侧,素手抚上女子的手腕,助她恢复伤势,又道:"本尊并非有意伤了姑娘,忘姑娘勿放心上。"少年在此偏僻之地,就是防止误伤他人,谁知还是误伤了女子,五年来女子变化有些大,他自是没有认出,这女子便是五年前三千印证梯最后一个爬上三千层的少女南宫暖衣。少年帮女子疗完伤之后便将手留开了女子的手腕。

幸好只是随手一挥并无杀气,否则女子怕是已经香消玉殒了,看她的服饰,似是核心弟子,"现在正是大比之时,姑娘会何会来此地。"闻女子所言他是何人,"本尊魅影。"四个字道出了少年的身份,虽还是十五六岁的年纪,不同于当初出现于众人面前一袭玄衣,如今的少年一袭白衫,看起来更清冷几分。如今大比已经近尾声,不知这魁首会是何人,这些事情他一向甚不关心,若不是两年前紫泽飞升,此番大比他应不会前来。而少主之位也会是在这些人中选择一位,少年终不会在此地长久,而这离殇宫自是要选择一位合适之人。

的方向,完全是随意的导致现在才发现自己走错路了,也亏的发现的早不然照我刚刚的状态很容易就错过第二场比武了】

核心弟子南宫暖衣见过宫主,才和上官师兄刚比赛一场,有所悟,姑而不见路,导致走错【转眼入离殇宫五年了,平日里不是闭关修炼就历练,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宫主呢,不过宫主用事实给我证明了一点,修仙入门之后千万别用外表分别人的年龄,因为会吓着你】

看了下身份牌,发现没有任何消息,看来还没有轮到我,正好碰到宫主也不知他是否会解答我的疑惑,不过先问问吧,也不吃亏】宫主,弟子想问,符咒和阵法结合的时候,中间会有数秒的停顿,如果反应快的人很容易趁这数秒破了阵法,不知是否有方法能够改进?

美人堆,当属青楼美人最多,指的自是它,酒香与女子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他去喝花酒,烟花柳巷嘛,年少时的她也曾因好奇女扮男装打算入内一观,只是被丫鬟给拉住了。

神荒入世,初时如话本,那些人情世故,七情六欲在他眼里不过是戏,做一次天武大陆的凡人,游戏人生罢了。独行,饮酒未醉时,学着那些酒鬼耍酒疯,路遇劫匪时,靠着树干,等着出来个美人喊破喉咙叫救命。但书中虽言世事,世事却未必尽在书。

东方悬壶于他就像是一卷不可名状书。一声夫君,乱了他的戏。初相遇,还能在片刻之后寻到另一个话本的影子。结伴同游后越来越想不起那些话本里究竟写了什么,或许是因为人生如戏,但戏里却不敢写这样的桥段。他像一个拜了夫子的幼童,一切都是未知,一切都很新鲜,夫子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他并不是真的懵懂稚子,只是不曾留意过这边的世俗而已。唐突的相遇,新奇的冒险,一切最后归于那竹馆,此时却不过是刚刚翻开扉页。三个月说短不短,他竟一次都没有想过神荒山脉。他的人想在那儿安家,他的心也找到了归宿。这些自情感末梢开始的触动太过轻微,直至分离那一刻方才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