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一夜魔君来
作者:雪漓陌 | 分类:仙侠 | 字数:67.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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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冲出困境【2】
一旦他们体力消耗不支,那么等待他们的,只可能是死亡,因为现在是在战场上,没有人会停下抵御来救他们,他们只能自救,想到这里,洛承欢眼色一凛。此刻幽冥他们也是得到了消息,由幽冥率兵前来营救,幽冥也是知道这些,所以之带上了一小队精英部队。
当他们看见洛承欢他们这个情形的时候,饶是有着过硬心理素质的幽冥,也是暗叫不好,因为此时的毒人早已经进化了,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种毒人了,而且现在的他们还不能靠近,什么办法都不能用,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幽冥紧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
“你们在这里戒备,没有我的命令,都不许靠近哪里,更不能上前一步,各小队分散到周围进行警戒,小队队长过来。”幽冥有条不紊的布置着,那些小队的队长走了上来,等待着幽冥的指令。
幽冥从袖袍中拿出几瓶黑色的瓷瓶,“这个拿好,若是发现敌情,直接撒在你们的周围,随后任何人不得出你们洒药的哪一个圈,过后我自会前来救援。”
“是!”小队的队长们点了点头,将小瓷瓶拿在了手里,带着自己的小队分散到了周围警戒,而幽冥则是转身来到另一边,那一边的小山包下,看着周围的环境笑了笑,当真是苍天饶过谁呀,刚才他就这么一凝神一看,便是看出了端倪,而这里,正好可以藏住一个人。
“出来吧,墨子渊。”幽冥本来就是有所察觉,这一次的战役,刚才的那么一看,他也是真真正正的确定了自己来时所察觉到的,在他们来到军营的第二天,他就明显觉得不对,因为他老是感觉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们,但是对于他们又没有敌意,这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在这边,看着他们,监视他们的,只可能是林子昂或者是铉烨他们,再不济也是巫族派来的人,但是他留意了那么久,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一点的敌意,相反,有的时候他还能察觉到,对方对于洛承欢的关注力,是那么的强,知道现在,他刚才那么随意的一看,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不着痕迹的定睛一看,才知道是墨子渊。
但是此时的墨子渊,不是应该在自己的皇宫里,等着前线的捷报吗?
为何会之身一人来到这边,而且据他所知,墨子渊只不过是将洛承欢,当成了自己登上皇位的垫脚石,而之所以娶洛承欢,前期那么的宠爱她,其一是因为洛冥,洛冥可是手握重兵的镇国将军。
其二,便是因为洛承欢和江涵语出其的像,而且想要用洛承欢来当江涵语的替身,却是不成想江涵语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回来了。这个事情一出,打乱了墨子渊的一切计划,但是为了千秋大业,他也只能这样走下去,一次又一次的欺骗洛承欢,最终走到了现在。
之所以让洛承欢成为皇后,恐怕也是为了帮江涵语挡住那些暗箭吧,毕竟洛承欢名头在这里的,谁敢造次!
“呵呵呵……想不到堂堂的鬼医幽冥,居然武功如此高强,更想不到在江湖中享有盛名的幽冥公子,居然是凤族的人。”墨子渊轻笑着显现出了自己的身影,他跟着部队这么久,当然是摸清楚了一切,而正是知道了这一切,他才无比的庆幸自己来了,不然若是有一天,洛承欢突然消失不见了,他想他会疯的。
他从不知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凤族的爪牙已经伸到了皇宫里,甚至是已经和洛承欢认识了,而且是那么的熟络,倘若有一天,是不是洛承欢不想待在这个皇宫里了,那么她就可以随着凤族的来人,回到凤族去了,毕竟对于凤族而言,洛承欢是他们的凰女,是整个凤族命脉的所在。
“想不到堂堂澜沧国皇帝墨子渊,居然做出这么偷偷摸摸的事情,呵。”幽冥也是毫不口软的说着。
他那里看不出来这一切不过是两个别扭的人,自己的乱想罢了,虽说他不是这现世的人,但是好歹也是在这现世走过一遭的,那里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误会呀,不过他的任务只是为了保护洛承欢,其他的便是与他无关了,哪怕是知道,他也不会在多言一句。
他们凤族的人,隐世之族,世人都认为那有多好,可是只有他们知道,他们当中的每一个人,只不过是这漫漫长河里面的见证者,他们可以活得比其他人都久,但是孤独的滋味,每一次的重复,都已经让他们麻木了。
对于幽冥所说的话,墨子渊没有回答,因为幽冥说得对,他的确是偷偷摸摸的,任凭他有千万个理由,可是那又如何?
若是早知道他和洛承欢回来到这一步,他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更不会自信的说,自己不会爱上洛承欢,爱上那个特别的女子,更不会利用她,哪怕是前路会更加的坎坷崎岖,他也不怕。
可是现实就是这麽的残忍,因为权力,他听信了墨凉的话,接近了她,利用了她,可是他算遍了所有人,却唯独算漏了自己的心。原以为自己是那个下棋的人,却是到最后才发现,自己从来都不是,不过是墨凉的一颗棋子,一颗为澜沧国而培养的棋子。
那下棋的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他一步一步的将自己推到了深渊,是他一步一步的毁掉了自己的一生。明明知道自己是麒麟子,明明知道变故已经出现,却是假意告诉自己一切,让自己走入了这个圈套里面,从此再也走不出,葬送了自己的一生,只是为了澜沧国更加的辉煌。
这就是他的父亲,他从小到大,最崇拜,最信赖的父亲。
“呼……幽冥,我不管能力有多大,更不管你们凤族如何,但是对于小妖精,我绝对不会放手!哪怕是我死!也绝不!”墨子渊转过身看着幽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他不可否认,幽冥和折花的出现,凤族人的突然出现,让他有了莫名的恐惧。
平生第一次这么害怕,害怕她的离开,或许现在的他,他的爱情有了一丝丝变味,但是他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变过的,一直都是爱着洛承欢的那一颗心,他从来没有变过,可是当初对着洛承欢说的,等到天下平定,他就带着她游历天下,做一对神仙眷侣。
或许此生是做不到了,那么只能等到来生。
墨子渊知道,要是洛承欢听见这话,一定会说,来世,她再也不愿遇到自己,更不愿爱上自己。可是这一辈子已经让她太伤心了,下一辈子他不愿如此,下一辈子他会找到她,会让她幸福一辈子。
“你认为,到那时候,你有办法阻止吗?”幽冥看着墨子渊,毫不示弱的和他对视着,他知道两个人之间,一定有着误会,因为在他的了解当中,当初的墨子渊,那感情,那宠溺,那爱意,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如果真的装出来的,那也不必那么的认真。
更不必因为洛承欢的一句戏言,便是直接覆手之间,便是将南月国灭了一个干净,出现在南月国的神秘人,不用说,幽冥敢肯定,绝对是墨子渊,这是出于他的直觉,他和墨子渊是相同的人,包括折花也是如此,但是他希望的是,若是真的有,希望两个人解开,更不希望洛承欢和墨子渊走到当初折花的那一条路。
不等墨子渊在说什么,幽冥率先开口说着:“我不知道你们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误会,但是我知道的是,你的内心和你的表面,是完全不一样的,表面上看上去是对洛承欢那么的无感,甚至是厌恶,对江涵语是那么的宠溺;但是我看得出,你是爱她的,你真正爱的那一个人,恐怕就是洛承欢吧。”
闻言,墨子渊眼瞳微缩,手微微的握紧,但是却是并没有说什么,见此,幽冥继续说着:“我想你知道,折花也是凤族的人,但是我觉得你更知道的是,当年的容棋,御风国国君,我希望你和洛承欢,不要步他们的前尘。”
面对幽冥的话,墨子渊没有回答,或者是他根本没有资格回答,因为他们已经来到了这一步,他当然清楚当初的御风国国君容棋之事,相传当年容棋的皇后,用自己的生命,守卫了容棋的国都,击退了叛军。
墨子渊和洛承欢如今,已经走上了他们的老路,但是墨子渊唯一庆幸的是,他提早知道了这一切,所以提早推开了洛承欢,让她不在自己的身上越陷越深。
但是墨子渊不知道呀,在洛承欢的认知里面,那就是爱了就是爱了,没有什么其他之说,一旦爱上,那便是一生一世,如果不能做到,那么洛承欢宁愿不爱,或许这就是洛承欢对于爱情的执着吧。
“我想此刻,你的心应该不在这里吧。”幽冥看着墨子渊,看着他的视线一直注视着前方,一直看着洛承欢,而就是这个时刻,恰恰是洛承欢他们濒临被包围入圈的时候。
好不容易冲杀出一个缺口,却是在人们都还没有逃出来的时候,便是又被毒人给堵上了,而那些冲出来的士兵,却是一个个的束手无策,他们都是焦急的看着里面,而洛承欢大声的嘶吼着:“突围出去的人,都给本宫回去,不要在这碍手碍脚。”
听着洛承欢的话,那些人都是马不停蹄的撤退了回去,墨子渊看着此时的洛承欢,一身戎装,满脸的刚毅,冲杀在最前面,尽自己的全力,保护着自己所带出来的每一个士兵,不让他们受到伤害,这就是洛承欢,面冷内热的洛承欢,看上去是那么的不好接触,可是其实是她不愿意多接触人。
因为她害怕,害怕有一天,自己在乎的人,就这么突然的消失不见了,所以她封闭自己的内心,从来不敢打开,正是因为了解,所以墨子渊抓洛承欢七寸才那么的熟练,因为洛承欢和自己是相同的人。
但是自己却是多了一个,那就是多疑,因为在深宫成长的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无时无刻不面对这死亡,勾心斗角,他已经学不会无条件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看见的,自己所听到的。
洛承欢是第一个走进他内心的人,而他也相信,那是最后一个,无论是最初遇见的那个小女孩,还是后来出现的江涵语,亦或者是他的亲人,从来没有一个,可以像洛承欢这样,毫无防备的走进他的心里,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
更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让他有一个念头,也就是想要无条件的信任她,学着相信她,不怀疑她说的每一句话。可是如今,他们却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他不知道究竟是谁的错,或者是他们都有错,可是墨子渊知道的便是,他最大的错误,不是遇上洛承欢,而是没有给她幸福,而是这个身份,而是,听信了墨凉的话。
为了所谓的皇位,为了儿时的梦想,更为了母后的期望,他舍弃了所有,包括爱情。
从小,他便是被当做储君培养,从小便是熟读那些帝王之道,兵家之术,肩负着母后的期望,肩负着整个澜沧国的未来,从小时候开始,他便是把登上皇位,当做自己生命当中一部分,因为墨凉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只有他才是澜沧国未来的国君;只有他才能将澜沧国发扬光大,统一整个北苍大陆。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的,开始厌恶起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因为他觉得这些太沉重了,越是长大,他越是渴望自由,渴望像那展翅高飞的雄鹰一样,翱翔在苍穹之上。他开始向往自由,开始觉得,自己就好像生活在一处牢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