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傻妻:腹黑皇叔好宠溺
作者:浆水小鱼 | 分类:古言 | 字数:156.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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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她的舞台
皓月当空,繁星点缀,漆黑的苍穹之下,福安江的滚滚江水之中,一艘巡逻船上,粉衣少女与白衣少年并肩而站,眺望着眼前的江景。
耳畔是滚滚的江水沸腾之音。
夜静谧。
古代的天黑,黑得纯粹,没有霓虹灯,没有高楼大厦的万家灯火。
除了夜色的黑沉外,唯有福安江边巡逻的兵士,手持火把,形成一条蜿蜒的火龙,缓缓走动着。
巡逻船在江浪中,停靠到樊山岸边。
耿忠在前面放好木板,姬子墨率先踩踏到木板上,回身向她伸出手,“慢点。”
她伸手落到他的掌心中,温热的掌心似乎带着某种神奇的力量,将她轻轻一拽,她脚步轻快地落到木板上。
木板下,江水翻滚怒吼,带着令人震撼的神秘力量。
夏芊芊不由握紧对方的手,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方才落到实处。
她踩着木板,追随着他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走过木板,双脚落到地面上。
暗夜里,看不清地上的情况,脚一踩下去,鞋子被黏,双足往下陷。
夏芊芊大惊失色,猛地往上一跳,双手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的腰,整个人宛若孩提般耷拉在他身上,“都是稀泥,我害怕陷进去。”
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竟然害怕江边的泥滩。
姬子墨哭笑不得,双手抱着她的腿,“抓好,我抱你过去。”
他唇角上扬,心情颇欢愉,怀中抱着她,脚步依旧轻快。
站在一旁的耿忠,径直背过身,眨眼间,不知所踪了。
夏芊芊抱着他的脖子,手腕的皮肤摩擦着他脖颈处的肌肤,仿佛有电流从对方的身体上传送而来。
她的脸开始发烫,不知所措间,将头埋入他的胸口,听着他慷锵有力的心跳声,一颗心也开始慌乱地跳动着。
两人一路走过浅滩,来到岸边,他径直将她放到一匹马背上,自己则翻身上马,护在她的身后。
“今日这顿晚膳,吃得颇费周折。”她语调调侃。
“放心,绝对不会令你失望的。”
他调转缰绳,双腿一夹,马儿速速往樊山内而去。
樊山,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这些天里,她一直研究如何布置,却一直不得要领。
唯一是在半山腰处的一处地方,安置好了牛场,她曾经去过一趟,之后便派王大爷等人全全负责,她并未插手。
她夜间甚少出门,来樊山,更是头一遭。
骏马在崎岖的山路上飞驰而过,清凉的夜风撩拨起她鬓间的发丝。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感受空气中的香气,忍不住赞美道:“樊山的野花,好香啊!”
比云岚山庄经过精心培育的鲜花,香气更加浓郁与纯真。
他忽然倾身向前,耳畔是他温热的气息,“注意了。”
“啊?”夏芊芊从错愕中回神,微微侧脸,不期然的,一个炙热的吻落在她的唇角。
黑夜中,疾驰的马背上,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眼眸中,唯有一双更加深邃暗黑的眼,瞳仁中似有火焰在跳跃着。
夏芊芊慌得抿嘴,“你……你……”
“是你亲我的。”暗夜中的风很大,将他的声音撕得更远。
夏芊芊懊恼,扭动身子,“你占了我的便宜,怎能将过错都怪在我的身上,你……”
余下的话,尚未说出口,便哑在嗓子眼。
前方的半山腰间,漆黑的夜色之下,漫山遍野之间,仿佛无数的星辰散落而下,在山脊间悬浮飘荡,映衬出银河落九天的壮观情景。
“那是什么?”风中,她的声音带着惊喜与颤音。
“去看看!”他双腿一夹,一声令下,胯下的骏马跑得越发快了。
明明看着很近,马儿疾驰而去,却耗费了足足一炷香光景。
他勒住缰绳,跳下马背,接着双手接住她的腰部,将她抱下来。
夏芊芊望着眼前的美景,惊诧道:“是萤火虫吗?”
前世,她的老家在山脚下的一处村庄。
夏日里的夜里,她躺在院中的葡萄树下,偶尔也会看到空中飞舞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在树叶间起舞飞扬。
那时,她所见的萤火虫,三三两两,并不多。
后来,她去了城市,每每夜间,站在高楼的阳台上眺望夜空,满目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与万千灯火,却独独少了这世间难得可贵的萤火之光。
谁曾想,在异世的樊山,一眼望去,竟然有无数的萤火虫在花草间翩翩起舞,肆意飞翔,令人眼花缭乱。
“好美啊!”夏芊芊发出由衷赞美声。
姬子墨紧贴在她的身后站着,闻言,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来,扬起手冲着空中一挥,奇迹发生了。
那些杂乱飞舞的萤火虫,仿佛受到了命令一般,开始往一处飞舞簇拥。
它们似繁星,似精灵,在空中跳跃,翻转,最终在空中形成一个美丽的图案。
“心形?”夏芊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有……”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头,将她揽入怀中,“继续看!”
心形的图案坚持了少许,那些亮点又开始移动,转化成一朵怒放的玫瑰花。
玫瑰花的图案维持少许,萤火虫又四散分开,无数的亮点向着两人飞过来。
夏芊芊伸出手,三三两两的萤火虫落到她的手背上,呼扇着小翅膀,忽明忽灭间,如梦如幻。
夏芊芊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童年,伸手一扬,随着那些空中飞舞的小精灵般,身子开始翩翩起舞。
她小时候学过古典舞,曾经的她在舞台上,被无数聚光灯追逐,享受着台下无数观众的鼓掌。
那是她生命中最快乐的时光。
可惜好景不长,她的父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
那一场车祸,彻底改变了她的志向。
若是爸爸妈妈抢救及时,若是他们遇到更好的医生,得到更好的治疗,他们是不是便不会死。
那个念头在她脑子中,无数次地盘旋着。
直至有一天,她擦开眼泪,将舞蹈衣舞蹈鞋统统收拾到箱子中,重新拿起课本。
那一刻,她的梦想是成为当代最好的外科医生。
最初的梦想被压制住了,却从未从她的骨血中被剔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