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没读过书吗？”

罗计冷眼睨着他，一脸高傲表情。

寄云噎了一下：“我的重点是炫耀，炫耀你懂吗？”

罗计：“哦，我故意的。”

他不在说话的时候体现出来，他还读那么多书干什么？

寄云：……

对于他俩的对话苏九倒是没留意，她的注意力倒是落在了罗计之前的话上：“怎么？魔界没有炼丹师吗？”

“从未有过。”罗计顿了下，补充：“至少我有记忆以来，没有过。”

凡人与仙人都有炼丹师，他们时常听闻丹药的厉害之处，不过他们魔界却不曾享受到这种丹药的便利。

他还是头一次知道，冥河边的水草，竟然能解魔气！所以才觉得震惊！

苏九视线落在冥河上，却在神识中问南星：“我看到魔界的药材奇多，居然没有炼丹师？”

南星：“正常啊，他们大部分诞生于三途川，生来就是魔，这些年来的封闭导致人类入魔、或者仙堕魔的人都少之又少了，也就没有魔去研究炼丹了啊。”

苏九手扶下巴，轻轻摩挲：“照这么说，那我岂不是很稀罕了？”

南星：“……你想干什么？”

苏九：“啧，等把二战的丹药炼出来，我得赚一笔。”

南星：“你都是魔王了，你还缺什么？魔界又不花钱！”

苏九：“那魔界花什么？”

南星：“魔气啊，魔气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宝贝，你别看这里四处都是魔气，但是魔气修炼也有很多种类的。”

苏九：“哦，那我就赚魔气。”

南星：“……”

“魔王大人，冥河真的起浪了！”

寄云指着冥河，高兴地喊起来。

罗计也惊愕的张了张嘴：“原来冥河真的会起浪……”

苏九淡定地嗯了声，随后便迈脚往冥河走去，她踩冥河水面，每走一步，便荡开淡淡的波澜。

罗计和寄云在岸边翘首以盼，眸中皆是新奇。

寄云：“真的会有尖叫娃娃鱼吗？”

罗计：“魔王说有，肯定有！”

寄云：“……你不是一开始还怀疑的吗？”

罗计：“我一开始有病。”

寄云翻了个白眼。

彼时，走到冥河水面的苏九，已然弯腰蹲下，打量起水下。

水下波澜不止，有数条波光粼粼的鱼尾正在玩耍一般往上掀，导致浪花一朵一朵的，甚是好看。

水面上有一道阴影压下，有些玩耍的鱼儿似是有一瞬间惊到，瞪大双眼盯着水上。

“哇啊啊——”

刺耳的尖叫声，似婴儿的啼哭，但又非常的阴间。

一只鱼儿尖叫，其他的鱼儿跟着尖叫起来，紧接着张开嘴，冲出水面。

与隔着水面看见的波光粼粼不同，它们实际上的外貌十分惊人，背上一堆飞翅，扁嘴，圆眼睛，牙齿锋利，身上竖起黑色羽毛，身下六只脚，脚尖爪子冒寒光。

说是尖叫娃娃鱼，除却尖叫，却半分与娃娃想象之处都没有。

而就在它们冲来之际，苏九抬手一扬，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渔网。

飞起的娃娃鱼自投罗网，撞的眼冒金星。

“哇啊啊——”

尖叫娃娃鱼目露凶光，仿佛在痛骂：“你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