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点凝重，虽然一早就知道了这个信息，但实际面对之时，却是让人感到有点绝望。

关键的信息没能掌握，无疑会让案件调查遭遇关卡。

林檬却是很快的捕捉到这一点，他急问道：“等等，风间，其他几位死者，不会也是像陈严明的情况一样吧？”

风间彻默默点头，但手中还是在操控着。

监控视频足足看了两个小时，五位死者生前被监控摄像头拍到的画面，都被拍摄下来，每个人出行的目的不尽相同，有的先到了菜市场，有的到了书店，但死前都去了同一家网吧——天京一新网咖。

全都在网吧中度过了一天，等到再次出现的时候，又都上了计程车，结果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车祸，丢了性命。而车内的监控以及交通中心的行驶记录，全都丢失，就好似从未存在过一般。

相似的情景，相同的线索，匪夷所思的案件。

休息室内一片寂静。

良久，白夜云才开口打破这诡异的宁静。

“你们说，AVA会不会遭到入侵了？要不然也不可能会存在丢失记录和车内监控录像这种事情吧？”

“是有这种假设，但可能性……”风间彻眉头紧蹙的说道，“我觉得可能性不大吧？再这么说，那可是AVA啊，人类史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人工智能机械生命，在网络世界上，难道会有比她更强的AI吗？不见得吧？”

“嗯……有AVA保障的系统，确实是一道无法攻破的墙，我也觉得可能性不太大。”小茉莉赞同风间彻的观点，“就算WEGA智能不高，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攻破的，而且如果发现网络上有攻击性行为，必定会触发防火墙警报，你说AVA能不知道吗？”

“可是现在这些情况的发生，不就代表着AVA确确实实存在着被攻破的可能吗？那你觉得，还有什么原因能够解释这个现象呢？”白夜云激动地反驳道，当然这句话是对着风间彻说的。

小白现在学乖了，在这种场面上千万不能怼小茉莉，怼小茉莉的后果会很惨。

“我同意小白的观点。”林檬蓦然说道，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是隐约觉得，AVA并非是万能的。

对自己会有这种想法的原因，林檬一点都不觉着奇怪。他很早就发现自己很可能是第二人格，是为了保护某种东西而捏造出来的在外人格。前文也说过，林檬对自己是第二人格的事情并不反感，即便是第二人格，他也仍有自己的思想，某种程度上，他也还是林檬。

“啊？连师傅都这么认为啊？”

“诚然，以AVA的力量来说，我不否认她在网络世界的强大，对现实世界也绝对不缺实力，但AVA绝对不是万能的，哪怕是她的种种表现让人觉得已经是无敌之姿……我也不觉得AVA毫无破绽。”林檬淡定说道。

“经过一天的调查，也大致掌握了一些相似的线索，五位死者都有完全一致的经历，这不难看出来，幻想乡·碎片世界是真的存在着我们不知道的重大线索。”

“会不会是有人在游戏中把他们催眠了？然后结束游戏之后就……”白夜云不禁推测道，但他很快就否认了自己的推测，因为论证中还缺少了太多决定性证据，“不对不对，这没有办法解释WEGA失控的原因。”

“没错，当务之急，是要找到WEGA为什么会失控，造成五位死者的死亡。”林檬神情凝重说道，“在无人驾驶模式下，WEGA除了会根据乘客的需求来调整自身的服务，乘客是绝对没有办法影响WEGA的行驶才对，究竟是什么原因才让WEGA失控呢？”

“话说，西左龙羽不是找了一个专家来研究吗？我们不应该去找对方协助一下吗？”小茉莉问道。

“对啊！请专家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找出WEGA失控的原因吗？”白夜云补充道。

林檬揉了揉眼睛，这一天下来，他的体力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疲劳值早就已经拉满。

风间彻也瞧见林檬的状态，在小茉莉和南怀天还没来的时候，他和林檬就已经有好几年的配合办案，他也非常清楚的了解林檬现在的状态，林檬很疲倦，所以风间彻很体贴的说道：“行吧，暂时就进行到这里，我觉得今晚大家先回去睡一觉吧，好好休息一下，你们大家都在外面奔波一天了，累坏了身子还会延缓案件进程。”

风间彻咧嘴一笑，他拍着手站起来说道：“好了好了，快回去吧，今晚我坐镇，有紧急情况一定通知各位。”

林檬挑挑眉，他也知道自己身体的状态，正如风间彻所说，越是关键时刻，身体就越要保持好状态。

很多人也许忘记了，林檬在前不久也受到李小祥叛变的突袭，身体状态也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所以林檬也没有强求自己，他看了看自己曾经的老搭档，望向同样疲惫的小茉莉和白夜云两人，他知道要让两人回去好好休息，光靠风间彻的提议是没用的，还需要他这个一科老大下最关键的命令。

“听风间的，今晚都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吧。搞垮了身体，就没有意义了。”林檬笑着说道，“我也挺累的，也需要好好休整休整。”

一听到林檬说自己疲劳的话，小茉莉顿时就非常担心起来。因为在林檬口中几乎很少会说自己“疲倦”的话，在小茉莉的印象中，林檬一直都是敢拼的那种警察。他曾经七夜未眠，就为了破一桩非常重要的走私案。

“师傅，你没事吧？”小茉莉关切的问道。

“没事，今天就先到这吧，明天我们早点去找西左龙羽问问情况。”林檬摆摆手说道。

“嗯嗯~师傅您也要照顾好身体啊！”

“嗯。”林檬点头，旋即看向白夜云，他朝小白眨了眨眼睛，“小白，别忘了先把小茉莉送回家哦。”

白夜云竖起大拇指：“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我才不要咧！他连我都打不过，才不要他的保护！”小茉莉果断拒绝道。

林檬的用意白夜云又怎会看不出，而老绅士风间彻更是一眼看穿，于是风间彻揶揄道：“别这么说嘛，人家小白也是好心，快都回去吧！”

小茉莉狠狠地瞪了白夜云一眼，然后傲娇地哼了哼，转身离去。

白夜云讪讪一笑，也屁颠屁颠地跟着小茉莉身后，小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