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不耐烦的瞪着眼前有点邋遢的人。

“你少糊弄我，当我不知道呢是吧？李珍珍前两天就从监狱里出来了。现在就在家呢。”

说话的人就是当初江婉去找的五保户老丁头。

见李江拦着门不让他进去，就大骂，“李江你个狗东西，珍珍是我闺女，给你当闺女那么多年，你还嫌不够啊？我一个老头又没儿子，现在就这么一个闺女，你还不还给我，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把闺女还给我，我就去公安局告你去，不信咱们试试！”

李江闻言气的脸都涨红到脖子处了。

李珍珍的确回来了，对这个丢了他脸的闺女，他没什么好感，可是再没好感，那也是亲的！

也怕她在家再惹出什么事，这两天就和江红芳商量给她找个婆家嫁出去算了。

可还没来及去找人介绍呢，就有人上门说珍珍是他闺女，真是岂有此理！

“说珍珍是你闺女，你有什么证据？”

李江怒指着老丁头说，“老丁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老光混我就怕了你，你想去告就赶紧去，我李江奉陪到底。我就不相信公安局人眼都是瞎的，随便一个人上门说我闺女是他的，就会让我把闺女让出去。”

“我当然有证据。”

说到这个老丁头就得意了，“当年要不是你截胡，珍珍妈就是我媳妇了，那会她还算正常呢，我们就好上了。”

李江还真不知道这事，不过心里却想，一个疯子，要不是李家相逼，谁他妈愿意截胡。

“算了不说那些了，我们就说珍珍，她是三月初六的生日。”老丁头乐呵呵的说，“你算一算时间，那会你在家不？还有村里人都说珍珍妈生珍珍的时候摔了一跤，那孩子应该是早产，早产的小孩身体都不好。咱不说远的，你看看你们村小篆家那孩子是不是三天两头生病？”

小李村和庙西村本隔得就没多远，家家户户的事情也都知道一点。更何况老丁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就更要准备充足了，来的时候他都把这些打听清楚了。

“你再看看珍珍身体多好？像是个早产小孩么？”

老丁头又说，“李江，我知道你养大珍珍不容易，可是珍珍孝顺你这么多年，也差不多了，再说了，我认她回去，又没说不让她认你了，以后孩子也还是一样的孝顺你。”

说完他就背着手看着李江，目光很是坚定，反正他今天不达目的是不会走的。

“哎呦，照他这么说，李江不是被带了绿帽子？”

“娶个疯子被带绿帽子都是平常事了。”

“就是就是，疯子对那些事又不懂，估计连谁是自己男人都分不清！”

“……”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的很激烈。

李江这时除了觉得丢人外，心里还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突然想到了江婉当时和他说的一件事：其他村里有个哑巴疯子，男人死了十七年，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十五岁，一个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