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知道，这12名综合改造人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做季芊白的女孩？！”说完李长明手心都开始冒出了冷汗，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有一股未知的恐惧。

“她是你的女儿，对吗？基因学上的女儿。”威廉姆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李长明听到这句话后，差点崩溃。他可从来没有告诉过关于他有女儿这件事情，可是威廉姆斯却仿佛早就知道了一样，这就像提前告诉他，女儿芊白已经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关系了。他们正是因为经过详细调查才掌握了他女儿的所有情况。

“回答我！老头子！芊白真的是这十二名综合改造人中的一位吗？！”李长明没忍住，直接怒吼起来。

“她是11号。”威廉姆斯说罢示意他坐下冷静一下。

李长明听到确切的回答后倒吸一口凉气，瘫坐到茶座上。

“你刚才说过，月球上面所有都是他约书亚的人，也包括这些综合改造体吗？”其实李长明不问这个问题，也大概知道了答案，因为芊白自始至终都将约书亚叫哥哥，一直都把他当成最亲的人！

威廉姆斯痛苦地点了点头。

李长明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你刚才也说过，在索吉兰的飞船出发之前，他们已经对月球展开了行动？！”李长明很清楚，展开行动，这意味着什么！那绝对不会仅仅是对于月球的打击，而是全方面关系网的打击。

威廉姆斯再次沉重的点了点头。

“我的女儿芊白，她现在到底在哪里？！”李长明再次拍案而起。

“你先听我说完。”威廉姆斯再次让他冷静一下。

“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威廉姆斯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还记得我们刚开始讨论这件事情时，我就跟你说过，有俩点和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有关系。之前我说的内容是其中一点，而另外一点则是和我当时的情况有关。”

“你当时的情况？”李长明忽然有点摸不着头脑。

“没错，好好想想我当时是一个怎么样的状况。”威廉姆斯又叹了一口气。

“你被革职了。”

“不是这方面的状态。”

“你想为你儿子报仇。”

“和这有关，但不是这个方向。”

“你希望能从小男孩身上得到有用的情报，但是落空了。”

“方向又走偏了。”

李长明忽然不想开口，因为剩下的能够猜测到的最明显的一条，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一条。

“你……你在几天前，刚失去了你最重视的……儿子。”

“现在你也能体会到我当时的感受了吧。”

“不……不可能……吧？”李长明的瞳孔微缩，心中压抑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沉闷感。

“相信我，那只是一个意外。”威廉姆斯试图向他说明些什么。

“意外？我凭什么要相信这是意外？难道是你亲眼看到的吗？”李长明愤怒地质问道。

“我并没有亲眼看见。我现在已经不是军方的身份，没有可能直接参与作战行动。但是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最准确无误的情报。”

“所以说你根本没有亲眼看见。那你为什么能确定这是一个意外？！”李长明眼露凶光。

“我亲口听到参与作战的人跟我说的。”威廉姆斯相信自己的情报，因为这不是从一个人的口中打听到，而是从所有参加作战的人口中得知的。

“这么说你知道是谁杀了我女儿？！”李长明还是第一次如此想要杀死一个人。

“就算告诉你也没有用，你没有任何胜算。”威廉姆斯劝道。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胜算？！”李长明他别的不敢说，但是凭他现在四维结构，拥有整整一个恒星体量的身份，在这个星系上，除了索吉兰能够制造的那把四维武器外，能有谁奈何得了他？

“因为我了解你。我现在有关于你的所有情报。”威廉姆斯提醒他。

“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所有，你所有的情报。还有改造你的那个人，索吉兰博士，以及改造索吉兰博士的人，周正，我们统统知道。”

李长明如雷轰顶。他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

“就算你们知道又能怎样？你们难道已经有能够对付我们的技术了吗？不，不太可能。因为如果你们真的有这样的技术，那你们也不会放任索吉兰去行动，肯定会派出你们的行动组行动才更为保险。”

“你说的对，目前我们暂时还没有对付你们这种四维架构的技术。但是，别忘记了，维持你们身体四维结构的技术却是现成的，你们改造了那么多次，难道你们真的以为官方没有办法获取到这些技术的来源吗？据我所知，他们已经研制出一种军事专用的尖兵，他的身体结构和你们一样，但他却并没有生命，所以，从作为武器的角度来分析，他肯定比你们任何一个都更加厉害。”

“那也只会是相互没有办法伤害到彼此，我可不怕。”

“他没办法伤害到你，但他能把你抓住！你想永远被困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官方早就对你们格外关注了，相信我，不要意气用事。”

李长明听后稍微平静了一点。

“告诉我，我的女儿现在在哪里？”李长明尽量语气平缓地问道。

“你还没有听明白吗？还要去送死？”威廉姆斯语气也加重了。

“我不是去送死。我是光明正大的去找他们，请求他们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她已经死了。”

“女儿应该有他的亲人来送别。”

威廉姆斯沉重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发送了一条信息：“地址和联系方式我发给你了。”

李长明认真地看了一遍，接着他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去要回自己的女儿。

“明天额会议你还会参加吗？”威廉姆斯追问道。

李长明站住，想了想，“如果我能赶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参加的。”

“为什么？”威廉姆斯露出一丝不解。李长明也露出一丝不解，两人相顾无言。

“我是问你为什么还要参加这样的会议？”威廉姆斯继续说明。

李长明沉默了良久，才回答：“因为这并不是关乎我个人的问题。这件事情没有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