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女配也在秀演技
作者:烟火未尽 | 分类:科幻 | 字数:119.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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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礼物
“伯爷想来今日应当是来探病的吧,只是不巧,夫君方才刚睡下,这几日夫君受伤精神不济,太医说需得多加修养,是以府中并未迎客。”晋长盈笑盈盈对伯云爷道。
“无妨,傅夫人不必多礼,只几月前与傅校尉有过一面之缘,然今日却是今非昔比,该叫一声傅指挥使了。”伯云爷淡笑道。
晋长盈闻言,面上笑容淡了三分,旁人都道傅濯这官升得倒是轻巧,然而谁又看到他胸前碗口大的上,若非医治及时,只怕早就一命归西了。
晋长盈不知伯云爷这话中有几分真心,几分风凉话,也不和对方绕弯子了,直言道:“不知今日伯爷来访,可是有何要事?”
伯云爷见晋长盈变脸如此之快,微微一愣,旋即笑得十分开怀道:“在下今日来访,确有一事。”伯云爷说罢,对身边的人打了个手势,那人会意,毕恭毕敬走到晋长盈面前,呈上一个锦盒,伯云爷这才道:“小小心意,还请笑纳。”
紫棠上前一步,接过锦盒,呈给晋长盈,晋长盈正准备抬手打开,微微动了动鼻子,却敏锐地闻见一股血腥味自锦盒中传出,晋长盈伸出的手收了回来,对伯云爷笑道:“多谢伯爷美意,长盈一定将伯爷的心意转告夫君。”
晋长盈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伯云爷眼中,他不由微微一笑,道:“傅夫人何不打开一看?”
“既已知晓,便不用再看了。”晋长盈淡笑道,和伯云爷打着哑谜。
伯云爷倒是没料到晋长盈的回答,微微一愣,道:“傅夫人是如何知晓?我这里头,可是难得一见的东西。”伯云爷意味深长道。
晋长盈眼神定定看着伯云爷,清澈明亮的眸子仿佛带有看穿人心的魔力,深沉如伯云爷,此时竟有种在这双眼睛面前,无所遁形的错觉,伯云爷不由收起了轻视的心思。
晋长盈轻笑,道:“这东西,想必伯爷费了一番心思,长盈在这里谢过伯爷,只此物不宜出现在傅府,若是伯爷不介意,长盈倒是想借花献佛。”
“哦?”伯云爷闻言,扬眉看着晋长盈,傅濯为人实诚,却不料娶的妻子倒是一等一的妙人。
晋长盈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意图告知伯云爷,只是一笑而过,伯云爷见状,也并不打算逼问,东西既已送到,伯云爷便离开了傅府。
待到两人离开后,晋长盈这才长舒口气,内心抱怨道:“这伯云爷没事装什么深沉啊,神神叨叨的,不过要比装深沉,本小姐也不差!”
【宿主真厉害!演技越来越好了!】系统在脑海不遗余力地拍马屁道。
“哼,姐可是练过的!”晋长盈得意地哼哼道。
【不过宿主,你刚才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呀?】系统好奇问道。
“我不知道里面具体有什么东西,不过呢,我知道,伯云爷此来,肯定跟韩家的死士脱不了干系,没准是从那死士身上脱下来的证物,而我现下,缺的就是证物。”晋长盈一面说,一年打开紫棠捧在手中的锦盒。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里面放的不是什么人头人脑,而是一块玉佩,玉佩的坠子和锦盒内的绒布都被鲜血晕染得猩红。
“啊……县主,这……”紫棠一见伯云爷送的礼物竟然是这种不吉利的东西,“县主,这伯爷是不是对傅大人有什么意见,怎的……怎的还送这种东西……”
晋长盈却并未答话,抽出帕子,用帕子将玉佩拿起来,仔细端详玉佩上的纹路,却发现玉佩只有断裂的一半,另一半不知所踪,而断裂的边缘,似乎有些像“薛”字的一半。
“这是……”晋长盈心中一动,心思电转,很快想明白,若不出所料,这应当是薛驸马薛英的东西,而今日伯云爷却将这东西送来,兴许……
“县主,这儿还有一封信。”紫棠嫌弃锦盒内的绒布脏污不吉利,把它拣出来却发现锦盒底下竟还有一封信。
晋长盈接过紫棠手中的信,展开,一目十行看完,原来这竟然是薛英给韩炼臣的死士写的信,信上大致内容是为免长公主起疑,近日不便来往,然而谁知却被一直盯着死士的伯云爷发现,截了信。
伯云爷果真了得,这两样东西到手,薛英不引火烧身也难,原本晋长盈以为以伯云爷对韩炼臣和越王憎恨的程度来说,他应当是恨不能弄死这两个人才对,然而现下似乎伯云爷有其他的打算,并不准备动韩炼臣。
晋长盈没想到的是,她的想法和伯云爷在不知觉间竟出奇的一致。
晋长盈将玉佩和信纸交给傅濯,然而谁知傅濯却并没有那么好糊弄,傅濯看完信后,皱眉道:“此事有些诡异,当日那些人身手不凡,绝不是薛家能豢养出来的杀手,难道是公主府的人?”
“你重伤在身,这些琐事就别再想了,我自会派人查探一番,若是你放心的话,我倒是准备把这些证物交给傅秉青夫妻,五皇子奉命查案,傅秉青从旁辅佐,若是有了这些东西,必然事半功倍。”晋长盈一面说,一面从傅濯手中接过信纸。
傅濯闻言,觉得可行,点点头道:“既然如此,便照夫人说的办。”
晋长盈从厢房内出来,将玉佩和信纸放入盒子里锁上,走出厢房。
晋长盈看着长廊边打着花骨朵的迎春花,眸色微深。
原本她是可以直接将信纸和玉佩直接交给傅秉青夫妻俩,然而薛英筹谋,长公主或有机会置身事外,这些证物根本动不了长公主的根基,此番不让长公主伤筋动骨,她便是睡觉也睡不安心。
机会摆在眼前,焉有不用之理?
【可是长公主并没有掺和进来呀,宿主你想怎么对付长公主呀?】系统突然出声道。
晋长盈闻言,冷笑一声,一手轻轻抚上在春风中摇曳颤抖的花苞,轻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何况,是否是‘欲加之罪’,还尚未有定论,急什么?他薛英既动了我的人,就怪不着我了。”话落,白净如玉的葱指将细嫩的花茎掐断,原本含苞待放的花朵零落成泥,被一只缀着宝石的绣鞋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