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毒:权相宠妻
作者:屏却相思 | 分类: | 字数:107.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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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牡丹花会
要不是掏耳朵的动作实在是不雅,她真的想当着这老太医的面掏一掏耳朵,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还是她产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幻觉?
林缜倒是很客气谦和,微笑道:“好,我定会每日督着夫人喝汤药的。”李清凰正要开口,忽然觉得他按在自己肩上的手收紧了一下,又不得不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林缜俯身在她耳边道:“既然要做戏,那就要做足,今日我是带了你是来看大夫的,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同你无关。”
等到李清凰回到马车,身边还摆着一捆药材,她不由问:“这戏是不是做得有点太足了?”
林缜朝着她笑了一笑:“不然又怎样?难道说你得了病吗?”
李清凰沉默片刻,决定忘记掉身边那一叠药包,也假装没看见林缜这别有意味的神情,摸出了裴桓之和刘禅各自收到的信笺。裴桓之那封她早就看过了,不但看了,这封还就是她亲笔临摹的,这封信是绝对不能落到旁人手上的,否则就会有暴露她身份、招来祸患的危险。她直接把它揉成一团,手上内劲一吐,那薄薄的宣纸顿时碎成了无数细小的纸屑,飞散出了马车。她展开刘禅那封,一目十行地扫了一眼,又忍不住面露诧异,仔仔细细地整封信的每一个字都读通了,才把这封信交到了林缜手上。
林缜沉吟道:“你觉得,刘禅是不是当初把你出卖给突厥人的那个人?”
因为这封信在字里行间都暗示自己已经知道当年出卖李少将军的那个人是谁,就差指名道姓说那个罪魁祸首是刘禅本人了。李清凰撑着下巴:“我猜不到是谁,至于这封信上所说,我觉得还有待商榷。”
她和刘禅的关系的确是有点糟糕,大概也就差劲到如果对方不幸战死,她也就只会高高兴兴地帮他报仇的地步而已。她一点都没有想到要直接把刘禅这武夫给捅死。
但是,她还不至于相信一个藏头缩尾连脸头不敢露的陌生人。既然那个陌生人会模仿她的笔迹邀约裴桓之出来喝酒,想必这封模仿裴桓之笔迹给刘禅的信也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了。只是他这样做到底是是为了什么?单纯搅混水?还是有利可图?又或许是想要试探什么?
林缜低嗯了一声,又笑道:“既然想不通,那便别想太多,本来你就不适合多想。”
李清凰撑着下巴的手握成拳头,气哼哼的:“你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觉得她太蠢,不该多用脑吗?她身边那一堆药包的事,她都还没找他算账呢!
林缜还是笑:“字面上的意思,别想太多。”
李清凰抬手,一把扯住他的官袍,板着脸看他。
端墨有点神思不属地把马车赶到了中书衙门前,只在心中汗颜:他跟着林缜也不是一日两日,但就是没过过如此刺激的一天,他从前怎么就没看出夫人是这样的人?想想她一口气得罪的人,七皇子李慕就不提了,竟然还有五城巡司和那个从突厥来的使纳将军。感觉再过一年,她就能把全长安的权贵都给得罪遍了吧!他停好了马车,压低声音对着车帘道:“林大人,到地方了。”
车帘内却一片安静。
端墨挠了挠头,有点困惑,却也不敢主动去掀车帘,只得继续道:“林大人?”
马车停在中书衙门,没有人下车,马车也不动,这实在是有点惹眼。
端墨硬着头皮道:“林大人,咱们已经到中书衙门了,你还是想要先回府上吗?”
这一回,总算是有了回应,林缜撩开车帘,当先下了马车。他长身玉立,长眉凤目,从来便宛如高山云端上不可攀折的雪莲,只是今日却面色微红,陡然有了些许人气。他站在马车下方,温然道:“夫人。”
李清凰气冲冲地摔开车帘,想要直接往下跳,却被他撑住了手臂。林缜执拗道:“夫人,我扶你。”
李清凰那唇却是殷红,衬着她细白的肌肤,恰如娇嫩的花朵,引人采撷。
端墨只看了一眼,哪里还敢看第二眼,他向来机灵,哪里还看不出两人之间正烧着一股火,他可不想要把这战火引到自己身上来。他假装什么都没看到,低着头道:“大人,小的这就是去把马车给停去衙门后边。”
林缜如愿以偿地扶着她的手臂,把她领进中书衙门。虽然朝廷命官的女眷很少会到这里来,可带了人进来,却又不算是破坏了规矩。他把人安置到自己办公的房间,松松地把人圈在椅子里,嗓音清润而又温柔:“别生气了,好不好?”
李清凰鄙夷道:“我怎么敢生你林大人的气啊。”
林缜嘴角微微一弯,低下身半蹲在她的面前,抬起头凝视着她:“你忘记了么?从前在平远城的时候,我就说过,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只要你心里不开心,就要把这不开心的缘由说给我知道,不要自己一个人生闷气。”
李清凰:“……好啊,你的意思是,你在这么早的时候就给我下套了是吧?!”
林缜面色一僵,又很快恢复了淡然的神情,轻声道:“我就是担心,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李清凰无话可说,总觉得再抓着这一句话不放,好像显得是她在无理取闹一样。她喝了一口热茶,开始讨价还价:“我知道仁和医堂会诊一次是极贵的,但是那一堆汤药你别想要我都喝下去。”
林缜倒是很爽快:“我本就没有想要你喝这些。”
林缜在中书省是有公务的,可她却是无事可做,就算从他的书架上找出几本书来看,也看得她很快就昏昏欲睡起来。林缜一直在批阅公文,待做完手头上的一大半事,抬头看去,正好看见她手上的那本书已经合在了脸上,她呼吸沉沉,正睡得香甜,在安静得有一根针落地都能听清的地方,就显得格外清晰。
林缜站起身,从架子上取下一件披风,小心地盖在她的身上,又偏过头,注视了一会儿她的睡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