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把知遥接回来，就一直让她睡在婴儿房，而且她的习惯很好，不怕黑也不黏人，只有打雷的时候有点不适，放着电视给她看就好了。

所以陆斯珩从来没带她睡过，今晚知遥主动凑过来，让他很吃惊，也很高兴。

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真的很好，父爱如山，总算感觉到自己如山一般的伟岸和稳重。

快速洗好，陆斯珩穿着睡衣，才坐到床上，某个宝贝疙瘩就掀开被子，拍了拍枕头：

“爸爸快来！”

“好！”

陆斯珩刚刚躺下，小人儿已经扑到怀里，双手环住他的颈子，这个动作让陆斯珩一怔。

曾经，某个妖孽怕冷怕热，热的时候空调开的低，冷的时候就往他怀里钻，就像这样，搂住他，贴的紧紧的。

“山花子，你不要这样！”

陆斯珩差一点点就沦陷在过去的记忆里，保持着最后的清醒，他把知遥的手臂拽下来。

“爸爸被你搂的快不能呼吸了！”

知遥见他躺平，索性趴在他的恟膛，支起下巴：

“我妈咪的力气也这么大吗？”

陆斯珩：“……”

“妈咪她以前和你一起睡的吧？你也这样搂着她吗？”

陆斯珩全身僵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直到现在他才明白：

这个孩子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特意跑到他的房间等着他，就是为了刨根问底。

“爸爸，在学校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说衣服是妈咪买的，书包是妈咪买的，连铅笔都是妈咪买的，可我为什么没有？她在哪里？你能叫她给我买衣服吗？”

果然是越大越好奇，陆斯珩不敢想象的一天还是来了，他揉了揉额头，疲惫地说：

“她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不肯告诉我，如果我有办法找到她，绑都会把她绑回来！别的小朋友是妈咪买东西，你是爸爸买东西，都是一样的!”

“那你有妈咪的照片吗？我想看看！”

知遥眨着清澈的眼睛，期待地看着陆斯珩，小表情又萌又无邪。

“我好想知道妈咪长什么样子啊！”

陆斯珩半天才认命地开口：“你和她很像！”

“有多像？像阮阿姨那么像吗？”

“比她还要像！”

知遥：“……”

这么说来，那就近乎一个模子刻下来的？

我上辈子没有小的时候，但这辈子的长相，不难看出和上辈子所差无几，阮阿姨已经很像了，居然还有个更像的……

西湖绿妖娆的脸已经烂大街了？

“爸爸，给我看看照片行吗？我想……”

“没有！”

陆斯珩像是用了很大力气，冷酷无情地说：

“没有留她的照片，以后我们也别提了，过去的就不要每天都提起！”

知遥实在好奇，她不相信两个凡人能生出能力超然的自己，也不相信陆斯珩真的会连个照片都不留。

还不等她撒娇，陆斯珩先撒为上：

“宝宝疼一疼爸爸，以后不提她了好不好？”

知遥眨巴眼睛，不愿意。

“每次提到她，爸爸就心口疼，再多提几次，爸爸就疼死了，宝宝不怕失去爸爸吗？”

知遥怕，所以捂住他的嘴：

“不提了！我们都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