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陆菜农的驾临，这起小学生斗殴事件解决了，但陆菜农的心情却down了下去。

“现在的作业太少了！”

这是他临走的时候，留给校方的话，让校方自行领会。

闹了大半天，上午的课不上了，陆斯珩带着知遥出去吃饭，顺便提前讲解一下情感问题：

“宝宝，你是我陆斯珩的女儿，就算你以后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行，现在才三岁，还早，等你二十岁了，未来老公说不定还在上幼儿园！”

“现在小男生早熟，说话一套一套的，还以为在演偶像剧，以为自己未来都是霸道总裁，撩妹一撩一个准！”

“宝宝，人生太长，他们拿你练手！你是我的宝贝，皇帝儿子也没资格拿你练手，他们毛都没长，算老几？一个都不配！”

“你有资格高冷，清傲，不理他们，就算以后有人讲你做作，活该单身，你也是有钱的单身贵小姐，老到80岁也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找男朋友找老公就要找爸爸这样的，上学的时候做个规规矩矩的学霸，把心思都用在学习上，这样在遇到真爱的时候，才有干干净净的，毫无保留的热情！”

“……”

陆斯珩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的话，一说出来就刹不住，深怕她被人拐走了一样。

知遥低头吃着芝士蛋糕，偶尔点头应一下，突然稀里糊涂地冒出一句：

“爸爸，你说话的口气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嗯？”

陆斯珩卡了一下，细想这三年，绷着失婚男人鬼畜不分的酷炫人设，人冷话少，今天一时焦虑，居然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

猛回神，都搞不清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至于这种说话方式，也只有和那个妖孽在一起才会用，原本以为自己生疏了，没想到会深入骨髓而不自知。

“嫌爸爸话多了？”

“没有！”

知遥摇了摇头，睁大眼睛，乖巧地凑到他跟前：

“我很喜欢你这样说话，好好玩，听的我好想笑！”

陆斯珩：“……”

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眼前的清澈眼瞳，看到里面的倒影，那张脸似乎没有变过，又似乎不认识了。

“爸爸，你多说说话不好吗？一天说不到三句话，好吓人，我看宋一舟他妈妈就好怕你的样子！”

“嗯！怕我的人多了！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陆斯珩漫不经心地说道，突然拧住眉心，抬手按在知遥的眼下，低头凑近。

这双眼睛……

眼角竟然也有花纹！

像是种子发芽，抽出细细的根须，那么纤细脆弱，可是要不了多久，它就会深入大地，不管是土壤还是岩石，它都能所向披靡。

这单薄的花纹，像是烫了陆斯珩的眼睛，他怔怔地看着，然后薄唇动了动：

“太像了！”

“像什么？”

知遥毫无所知，睁着黑漆漆的眼睛，天真地望着他：

“爸爸，你眼睛红了！”

“像一个梦！”

陆斯珩抚了抚她的眼睛：“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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