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处心积虑瞒着本座的事情？”帝倾闻言，黄金面具之下的脸上，嘴角微微勾，看着凌九幽缓缓道，“难怪她的修为突飞猛进，扶摇直上，难怪她能突破你的混沌屏障，原来，她的身上……”

“不止有你的盖世功勋，还有你的魂魄碎片！”

“……”凌九幽闻言，垂眸，沉默，“这件事情，你早就有所感觉了，不是吗？没有人能够冲破这九幽大陆三界的桎梏，扶摇成神，除非这人，大道天佑……”

“所以，九九，你早就知道，你与本座，不会有善终，你早就预感到了你会应劫而亡，所以，才留下了她，作为最后的退路吗？”帝倾闻言，深深的吸了口气，抬手，『摸』着凌九幽的双颊，缓缓道……

“帝倾……”凌九幽闻言，深呼吸，终是道，“帝倾，我已经习惯了，做最坏的打算，迎接最好的结果！”

“所以，哪怕是要魂散诸天，应劫而亡，你还是要留下凰绯，帮你支撑起擎天柱？你还是要庇佑这诸天不崩，苍生不灭？”

“……”凌九幽闻言，沉默……

“九九，幽澈说的，果然是真的，你就算是看似纨绔不羁，心无定『性』万物，可是，有些东西，却铭刻在你的血脉深处……”帝倾见此，轻笑，“你口口声声不在意的诸天，你看似漠不关心的苍生万物，这些，都是你生来的使命，你从未忘却！在你的心底，诸天和苍生，始终都是最重要的，那为何，不肯放弃本座？”

“帝倾，我不是！我若是如此看重神职使命，我就不会因为不想对你动手，被推下这万世轮回劫！”凌九幽闻言，当即伸手，抓住了帝倾的胳膊道，“帝倾，我只是不想看着生灵涂炭，不想看着诸天因为的我一念之私，一人情爱分崩离析！”

“帝倾，你明明知道，你就是这诸天毁灭的劫，而我，就是守护这诸天唯一的可能，你要我如何？我知道你的恨，你的怨，你的不甘，你的血仇……可是冤有头债有主，帝倾，答应我，我们只杀该杀之人，只灭负了我们的生灵，其余的，我们放他一条生路，好不好？”

“例如，你囚禁了本座魂魄的九幽大陆三界？”帝倾闻言，垂眸，看着面前紧张的小女人道……

“……”凌九幽听到这话，顿时沉默。

她就知道！

她瞒不过！

“你连神女之位，都不放在眼中，却在这九幽大陆三界之中，如此汲汲营营与权势，不就是为了大权独掌，将这三界生灵，都保护在你的羽翼之下吗？”帝倾看着凌九幽，长长的吐了口气，道，“九九，你还真是好算计！你竟连本座的心，都算计在了其中……”

“帝倾！我没有，我没有想要算计你，我只是……我只是……”凌九幽闻言，当即焦急的张口想要解释……

可是……

那些个解释，在对上帝倾受伤的眼神时，却变成了狡辩……

“九九，你如此做，可有想过，本座的感受？连本座都算计在内，你和她，又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