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碧尔摇了摇头，“瞄了一眼，还没决定，你选好了？”

“我还在纠结，感觉都很有意思。”

两个女孩一边聊着天，一边准备下楼。

斯内普望着窗外已经进入落叶更替时节的禁林，小声咕哝了一句，“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们一定有什么秘密！”

毕竟，这不是他第一次看到他们出现在打人柳附近了。

迫切想让詹姆几人出丑的心思在斯内普的脑中占了上风。

之后的一周里，他几乎一有空余的时间，就将视线放在詹姆一行人身上。

他还跟着斯碧尔天天到海格的小屋报道。

因为劳动惩罚的关系，西里斯的身后总会跟着另外三人。

这样他更可以紧盯着他们四个人，看他们是否会有异样的举动。

海格并没有为难他们，只是让他们帮忙收集弗洛伯毛虫的粘液，因为斯拉格霍恩教授需要用它们做点魔药的粘稠剂。

詹姆四人最近也收敛了一点，虽然他们还是时不时地对斯内普“指指点点”，但他们已经不敢当着斯碧尔的面做什么过分举动了。

这个姑娘可是一言不合就直接干架的，也不知道她明明出生在巫师家庭里，为什么老是喜欢用“非魔法”的方式解决问题。

周五傍晚，斯碧尔在完成了今天的劳动惩罚后，终于可以舒舒服服地瘫在有求必应屋的大软垫里，对着暖和的火炉烤烤火，放放空。

这时，斯内普的声音如同“催命”似地响了起来，“斯碧尔，周末了！他们一定会有行动的！”

“西弗勒斯，拜托！”斯碧尔闭着眼，声音懒洋洋的，“相信我，他们一定也觉得呆在温暖舒适的城堡里，比在外面乱走要舒服得多！”

“不行，我要去看看，说不定他们就出现了。”

斯内普说着，准备起身，却忽然一顿，“对了，斯碧尔，一直忘记问你了，你那天看到了什么？”

“一片黑暗。”

斯内普等了一会儿“下文”，但斯碧尔始终没有再说出别的话。

“没了？！”

“没了……”

“这么长时间……”

“没了，就一片黑。”

“连声音都没有？”

“没有……”

“这么黑，就没其他动静？”

“……没有……大概，你被敲晕了？”

“怎么可能！”斯内普不相信地摇摇头，“算了，我先走了，不然一会儿出不去了。最近吃完晚餐，费尔奇都会站在城堡大门口守门。”

他翻飞的旧长袍消失在门后，斯碧尔睁开眼，看着关闭的木门，叹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斯碧尔匆匆起身，走出城堡。

昨晚，她等了大半夜也没等到斯内普回到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最后她顶不住，让克鲁克山等在这里。

结果，克鲁克山到现在还窝在火炉前的沙发里。

踏着初晨的露珠，斯碧尔走到打人柳附近张望了一番。

她隐约在一棵树的树根旁看到一块黑色的布料。

踩在飘落在地的层层落叶中，她轻轻地走到那棵树旁，一脸苍白，闭着眼的斯内普安静地靠在树干上。

他披着毯子，细碎散乱的额发都遮不住他发青的眼圈。

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斯内普缓缓睁开眼睛，“斯碧尔？早。”

“回城堡吧。”斯碧尔向他伸出手掌。

斯内普盯着她白里透红的掌心看了半晌，才出冰凉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借力站起来。

走到温暖的礼堂里，斯碧尔给斯内普倒了杯热牛奶捂手。

各个学院的学生们也陆陆续续过来用餐。

忽然，门口似乎有一阵喧闹的声音。

斯碧尔和斯内普专心致志地吃着早餐，没有回头看热闹。

愤怒挟裹着冰冷得能掉出冰碴的声音在斯碧尔身后响起，伴随着她瞬间被打翻的餐盘声，“斯碧尔·特里劳尼！”

整个礼堂顿时安静得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被听见。

卢修斯·马尔福风度全失地望着眼前仍旧淡定地坐在长桌前，吃着手里东西的小女生，从牙缝中挤出来一个单词，“走！”

他一把钳住她的胳膊，将她拖下凳子。

“放开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的斯碧尔使劲挣脱，却挣脱不开。

“卢修斯，你这是干什么？”斯内普瞥眉站了起来，脚一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干什么？呵。”卢修斯冷笑了一声，他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礼堂，所有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注意着这里的动静，“你确定要在这里谈……你上次给我的东西？”

斯碧尔闻言，动作一滞，“那……你放开！我自己会走！”

她再次把胳膊一甩，这次很轻易地就挣脱了钳制。

卢修斯就好整以暇地松开了她的手。

“斯碧尔？”斯内普担忧地看着她。

斯碧尔隐晦地轻轻摆动手指，在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说了一个词，“石头。”

望着两人离开礼堂的背影，斯内普暗自攥紧了拳头。

这种被人压制的感觉，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卢修斯随意找了一间空教室，把斯碧尔推了进去，他阴翳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地给我？”

“知道什么？”斯碧尔背靠着课桌向后躲避。

“那些宝石！黑魔王说，根本没用！”

比起因为找到宝石而收到的奖赏，显然，之后的惩罚更让卢修斯印象深刻，让他不可遏止地哆嗦了一下。

“没用？”斯碧尔愕然地看着脸色狰狞的卢修斯，立马撇清：“那我就不知道了，它们要用在什么地方？”

“它们……”卢修斯反应过来，眯起眼睛，“你反应倒是很快。”

他很快冷静下来，并且整了整前面由于动作过大而显得有些凌乱的长袍和银绿色的领带。

“你也不用给我耍什么小聪明，黑魔王处理完他手头上的事情就会来找你的。”

“至于欺骗他的下场的？我想你应该是没机会知道了。因为那些胆敢欺骗和反抗他的人……”他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