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昭荣看了看钟耀华两人，语气冷淡地道：“我妹在七年前已经不见了。”

“你妹妹那么久不见了，你都没有担心过？我听你妈说过，说你一直阻止她去找你妹。”张大勇眼睛直直盯着方昭荣，仿佛要看穿他一样。

方昭荣不甘示弱地望着张大勇，一言不发。

“方Sir，你应该听过，最近特别出名的神父先生吧？他在一个电台节目中，说了两个故事，其中一个就是关于杜忠良的尸骨的。”

方昭荣转头望向钟耀华道：“我知道，第一个故事嘛，就是说妹妹杀了侵犯她的继父。但那个是故事，和我这个不一样的。”

“哦，哪里不一样？我觉得最后的结局好像。你恨你妈妈，你妈妈暗自伤心。”

“两位，故事是故事，但不是现实。像我们做法医的，追求的就是死者身上的真相，而且是有证据支撑的。”方昭荣扶了扶眼镜，继续道：“你们警员查案，也都要求有证据吧？”

“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出证据的。”

“是就好啦，我要行使我的法律权益，我要找我的律师。两位，这个没问题吧？”

“可以。”

审讯结束后，张大勇和钟耀华便看到了去搜查完方昭荣的家回来的李忠义。

“义哥，有发现吗？”

李忠义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道：“方Sir把他的家里收拾得非常干净，甚至说好像没有人入住那样。但是，这个就是最大问题了，他收拾得太干净了，我找鉴证科的人帮忙，都没有找到什么指纹、毛发之类的。”

“你是怀疑方Sir的妹方昭惠以前其实住在他家里？”

“没错，我们这几天跑遍了香江的精神病医院，都没有任何发现。”

张大勇和钟耀华两人点了点头，认同这一说法。

“虽然现在方Sir认罪，但是不排除他是为了他妹妹才做的。现在还是要找到方昭惠才能确认事情的真相了，不知道是否和那个故事一样。”张大勇感叹道。

这时张大勇的手提电话响起，他接起来听，便听到了一个让人意外的事情，就是赵洁冰和醒过来的宋甘兰大打出手。

挂完电话，张大勇简单说明了情况后，三人便一起来到宋甘兰的家中查看发生什么事情，同时也需要对宋甘兰录取口供。

再次见到宋甘兰，三人都看到了宋甘兰脸上被人划上了几道爪痕，衣服皱巴巴的，看起来这场架动静可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才打起来。

高婕看到三人到来，连忙上前拉着他们去一边小声说了起来。

三人也都好奇地听着，越听脸色越古怪。

原来，张大勇他们走后，赵洁冰便一脸阴沉着脸在一旁看着昏迷中的宋甘兰，期间高婕和高母靠近询问她，她完全不理会，高婕和高母见此也就不搭理她，一起等待宋甘兰的醒来。

谁知，宋甘兰醒来没多久，赵洁冰就好像疯了一般，直接扑向宋甘兰，质问她为何要杀了杜忠良，阻止她和杜忠良私奔离开这里的心愿。还问宋甘兰为何要把她和杜忠良幽会的事情告诉她老公，从而导致她和她老公争吵时，不小心从楼上摔了下来，导致腿瘸了。

宋甘兰一开始是一脸懵逼地看着赵洁冰，想不明白她为何发疯，直到她说了和杜忠良的事情后。宋甘兰也生气起来，接着两人就大打出手。直到高婕和高母拉开两人，才停手。

“额，那个赵洁冰呢？”张大勇四处张望，只看到高母还在安慰着宋甘兰。

“她走了。”高婕没好气道。

“杜忠良那种人渣都那么受欢迎的啊。”李忠义摸了摸脖子道。

“谁叫他长得一张受欢迎的脸，加上会哄女人。”高婕说到这时，发现钟耀华自顾自地在房子里四处查看起来。“华仔，他干什么了？”

张大勇简单和高婕说了一下关于刚刚对方昭荣的审讯，并且要求高婕先不要告知其他人，同时也不要刊登新闻。

很快，钟耀华就简单搜索（用鼻子闻）了一遍，房子内除了宋甘兰和方昭荣两人的生活外，就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存在了。

李忠义看到钟耀华的表情，便知道结果了，问道：“华仔，都没有发现吗？”

钟耀华摇了摇头道：“没，都没有任何有关方昭惠的痕迹。”

张大勇这时也走了过来，道：“刚刚问过宋甘兰了，她说她的女儿方昭惠离家出走之前，和她说杜忠良要对她不礼貌，但她不相信，还给了方昭惠一巴掌。方昭惠之后就哭着离开家，之后就没有回来过了。”

“当时方Sir在大学那里读书，比较少回来。她还记得杜忠良是在方昭惠离开后一两日，就直接留下信走了。”

“方昭惠失踪后，宋甘兰不报警的？也都不去找？”

“她说方Sir不让她报警，说到时整条村的人都知道，她女儿是被她逼走的，到时村里的人都会……”张大勇说到后面，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为了自己的面子，连亲生女儿失踪了，都不去寻找和报警，还有宁愿相信一个外人说的话，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女儿。

李忠义和钟耀华两人听了也是无语了，没想到宋甘兰是这样的人。

“哎，这件案我真的想快点结束，真是令人难受。”张大勇叹气道。

“但是现在方昭惠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钟耀华这时突然说道：“勇哥，义哥，你们说假如方昭惠不像故事中那样疯了，或者她后面好了呢？我们是不是可以有办法逼她出来。”

张大勇两人一愣，然后便想到了什么，不约而同地看向高婕那边，说道：“你是打算引蛇出洞？”

“没错，这个办法先试一下，虽然没法保证方昭惠现在的状况，但是还是要试一试的。”钟耀华也看向高婕。

此时的高婕还在和高母一起安慰宋甘兰，突然间感受到后背传来犹如被人盯上的感觉，一回头，便看到他男朋友和另外两人一脸笑意地看着她，令她感到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