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被吊住的臭头雄低声喊道，声音中带着虚弱感。

“阿雄，你……”苏强随着臭头雄的喊声后，既是怒又是怕，使得他到了嘴巴的话，都说不下去了。

“爸，就是他出卖弟弟的。”洪胜指着臭头雄，怒道。

“大胜哥，是不是搞错了？”苏强硬着头皮问道。

“他自己都认了，还会假的？”

苏强闻言立马吼道：“阿雄，你是怎么搞的？你吃的是谁给的？用的是谁给的？要不是洪爷一直以来关照我们，你还能那么威风？”

说完，又立马和洪坤道：“洪爷，我真不知道他会干出这种事情的，我……”

洪坤抬手制止了苏强要说的话，笑道：“你放心，我做事向来是非分明的。我已经查过这件事和你无关的。”

闻言，苏强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但洪坤下一句话，令他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不过，你以后收手下的时候，可不要那么笨，要查清过底细才可以。”

“是，洪爷，我以后会的了。”

洪坤点了点头，然后走到臭头雄跟前，一字一句道：“我不理你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女人，把消息放给警方，联合其他社团搞自己人。你，出卖兄弟就不是人。既然你不是人，我也不会把你当做人来处置。”

“阿胜，家法处置。”

“是，爸。”洪胜示意他的两个手下过来帮忙。

苏强就这样，站在那看着洪胜当着他的面，把他的手下臭头雄活生生地分尸，那惨叫声，哀嚎声，一直环绕着他的耳边。

“苏生，苏强，苏强。”黄志安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苏强终于从昨晚回忆当中清醒过来，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已经满头大汗，两只眼睛流露着恐惧之色。

“苏强，你还没回答我们的问题，臭头雄死的时候，你在不在现场？”

“没，没有。”苏强结巴道。

看着苏强的害怕的样子，听着他那心脏如同要爆炸般的跳动声，钟耀华心中暗道：“这个人当时一定在现场，看他样子，心理素质应该不高。”

钟耀华拍了拍黄志安的肩膀，让他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这审讯。

等黄志安走了后，钟耀华才开口道：“苏强，现在房间里只有我和你，监视器，我也都关了。没有人知道我和你接下来说的话。”

苏强抬头望着钟耀华，一副不解的样子。

“昨晚，是哪一个人亲自动手杀了臭头雄。是洪坤，还是洪胜。”

钟耀华说到洪坤时，苏强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昨晚洪坤最后望着他的眼神，他在洪坤的眼神中，看到了玩味的含义。

说到洪胜时，他又不自主地想到当时洪胜一边处理，一边时不时回头望向他，还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钟耀华听着苏强那心脏高速地跳动着，无法分辨是哪一个人动的手，还是说两人都动了手。

“洪家两父子都动手了？”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要见律师，是，我要见律师。没见到律师，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苏强一开始语无伦次，再到如同找到救命稻草一般，重复着要见律师。

钟耀华见状，笑道：“放心，我会让你见到你律师的。现在，你告诉我知，究竟是洪坤动手杀了臭头雄？还是洪胜？”

苏强紧闭着嘴唇，不会一语地看着钟耀华。

钟耀华摊了摊手道：“你不说，我都知道了，是洪胜动的手吧？”

苏强虽然面无表情，但他咽口水的动作还有双眼惊讶的表情，都出卖了他自己的心中想法。

“而且还是洪坤下的命令吧？”

苏强闻言，已经从惊讶之色改成恐惧之意了，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主意，能够让他逃离这里的主意。

他咬着牙，身体往后靠，头也稍稍往后，然后头部就直接用力地，狠狠地往桌子上砸去。

可惜的是，他没能成功。他的头被人的手给挡住了，没有办法再往下砸向桌子，好让他利用受伤的理由离开这里。

“哎，你这样就不好了，自己想死的话，麻烦你出了警署之后再死。”钟耀华无奈道，他没想到苏强情急之下用这种方法脱身。虽然他不怕，但他怕麻烦。

“好了，你走吧，这次我就放过你，下次就没那么好运了。”钟耀华最后只能无奈地表示放他走。

而就在审讯室隔壁房子中，陈凤翔和庄卓嬅两人正透过这单向玻璃窗，看着审讯室内的一切动作，并且还听到了这次的审讯。

当听闻钟耀华要放苏强走的时候，庄卓嬅忍不住就往外走，她要把苏强继续留在警署当中，直到问到是谁杀害臭头雄才行。

“站住。”陈凤翔喊住了已经在扭着门锁的庄卓嬅道。

“苏强现在已经心理崩溃了，你还想留他在这里，只会让他做出过激行为的。”

“陈Sir，那我们就由得他离开了？由得我的线人就这样死了？”庄卓嬅忍着怒气道。

“没有人说就这样放过他，放过洪家父子，放过杀害臭头雄的凶手。”

庄卓嬅就这样握着门把手，静静地站在那差不多一分钟后，才打开门，走了出去。

陈凤翔叹了口气，他现在头痛极了，遇到这样的下属，还是一个有创伤后遗症的下属，这令他感到十分头痛。

另一边，黄志安也对钟耀华这么容易放了苏强，感到疑惑道：“头儿，我们就这样放他走？还是你已经得到答案了？”

“算是吧，这个人心理太差了，刚刚在里面差点想自残。”

黄志安闻言惊讶道：“头儿，他这种古惑仔，经常打打杀杀，还会心理差？”

“可能他是被吓到的，亲眼见证臭头雄家法处置而分尸。”钟耀华摸了摸下巴道，“对了，你去查一下他的家庭背景，是不是他有家室了。你说得对，像他这种古惑仔，为什么心理素质那么差。或者……”

“或者什么？头儿。”

“或者他也做了什么对不起洪家父子的事情。”

“是什么事情啊？”

钟耀华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啊。你还不去调查，顺便叫老鬼他们三个把苏强其他的手下逐个带回来问话，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