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谁？想疏远我就疏远我，想不认识就不认识，现在是怎么，你心血来潮，又认识我了么？”

“你以为我是谁？你一分钱没付过，还想让我继续给你当挡箭牌？做梦吧你！老娘不干了。”

无论凌落说什么，向少只是保持着被凌落压迫的姿势，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睁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一瞬不错的看着凌落。

凌落竟然从这深沉的眼神中，读出了深情、忐忑、无辜、心疼……种种交织复杂的情绪。

向少身上没有一如既往的寒冰外壳，而是冬去春来，积雪融化，漫天春风。

凌落在心里告诉自己，向大总裁就是天生的演员，全世界欠他一座奥斯卡。

她把向少的眼神当作是自己的过分解读，十分不爽的开口说：“向大总裁，你怎么不上天呢？”

向少炸了眨眼，终于开口：“我们就在天上。”

“……”

虽然飞得很平稳，但凌落没法否认，他俩的确天上。真是无语。

凌落还是维持着更强势的姿势，不肯丝毫动摇。

深吸了几口气。

她不想用那种充满委屈的音调，作出一副被辜负的怨妇样子，去跟对方讨要一个“交代”。

她更加不是，对方可以想认识就认识，想不认识就不认识的存在。

那么她想要什么？

凌落下了床，打开门，穿过过道，跑到机舱里。一路没说话。

向少没跟来，大概他内心正肆无忌惮：反正飞机上就这么大点地方，难道凌落还能跑了不成。

凌落内心忽然就浮现出一句成语，叫“插翅难飞”。

凌落抱着电脑蹬蹬蹬跑回那间大床房的时候，向少就那么平静的躺着，好看的眼睛淡淡的瞥向门口的方向。

微微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凌落，嘴角还浮现出了少有的笑容。

“你以为我肯定跑不掉是吧。可把你得意得。哼。”

凌落抱着电脑，早就切掉了第四条任务线索页面。

凌落调出了那份几十页的假女友协议。

“我要求废掉这份协议。”凌落义正言辞的开口。

“好。”

大概没料到向少会答应得如此爽快。

凌落诧异的看了一眼他，不知为何，心里略微有几分不爽。

“但过去我工作期间的款项，你得一分不落的打给我。那是我应得的报酬。”

“协议取消之后，我和你再无任何瓜葛。你也不是我的客户。网上流传的CP的事，如果您老嫌事情不值得出手，那我会亲手灭掉那些言乱。”

“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爱跟谁在一起，就跟谁在一起。我爱穿什么衣服就穿什么衣服。”

“圈里圈外，你都得敬我是你前女友。”

“我也会为这份协议终身保密，永远对外宣称你是个渣男。以维持你前男友的光辉形象。”

也不知是不是被向少那痛快的“好”给刺激了。

凌落想宣泄般，一口气吐出许多话，语速又快，神情又严肃。

沉默了一会儿，向少忽然开口：“你不像在我和我谈协议。”

“呵呵呵，是，你不配。”凌落想都不想，翻了个白眼，就怼了回去。

然而下一秒，向少忽然柔声的说出三个字。让凌落的心软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