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把双刃剑。

一次使用，能够让产品打开市场的大门。

一直使用，那是在消耗公司的信誉，长此以往，无异于自毁长城。

这天。

方毅也想明白了。

艾厚之所以在干得还不如方毅多的情况下，还先方毅一步小升职了点，原因就是方毅能力太强了，心太野了，不好约束，艾厚的作用，就是专门用来制约方毅的。

好嘛！

混职场，还真是一门大学问。

中午，方毅找到艾厚。

方毅：“那我帮你把，我们吵一架。”

艾厚双眼瞪得滚圆，“吵一架？”

方毅：“对，我们这样……那样……”

随着方毅款款而谈，一个详细细密的计划，完整出现在艾厚的眼前，艾厚的双眼，越听越亮。

……

这天。

网上一则消息炸了。

星付通执行总裁艾厚，兼任五洋集团服装部门总管。

星付通总裁艾厚，与星付通总监方毅感情深厚，私任方毅为五洋集团服装业务顾问。

这本来是一桩美谈的。

但随后，网上就曝光出方毅盗取了五洋集团服装业务商业机密，完全模仿五洋集团服装款式，材料，私自注册了一家公司，生产出与五洋集团一模一样的服装，流通到市场上。

艾厚气疯了，立马在网上发文，强烈谴责方毅这是强盗行为。

方毅也不甘示弱，给与回击。

两人在网上吵得不可开交，吃瓜群众都看呆了。

事情愈演愈烈，吵到第二天，两人甚至打起了价格战。

方毅：“一样的材质，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质量，艾厚卖五千，我卖四千九。”

艾厚：“我卖四千八。”

方毅：“我卖四千七。”

艾厚：“不蒸馒头争口气，这批服装我不挣钱了，一口价四千六。”

方毅：“你不挣钱了？我倒贴钱，四千五。”

两人愈吵愈烈，最后网友们都看傻了，因为原价卖五千的高档丝绸织品，在两人一路的争吵之下，最后活生生给压成了两千。

五千压成两千！

这特么价格是被活生生压了一倍还多啊！

这两人，一个是想不干了，一个是想不过了啊！

网友们都激动了。

悲伤的白色纯牛奶：“两千块钱一件的售往欧美的高档丝绸大衣？买！”

高兴的西瓜：“这价格，良心价啊！必须买。”

紫色丫头：“要买的赶紧啊！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青色小苹果：“啊啊啊！两千，好便宜啊！可问题是哪有买啊？”

一品青茶：“五洋集团的网上购物平台上不就有买吗？有五洋集团的网上直营店，还有那什么方毅自己开的店。”

“嘿嘿！他们吵架，我们发财，手快的有，手慢的无啊！嘿嘿，我要一家店里买一件。”

国内的有钱人还是很多的，只要商品好，压根就不愁产品卖不出去，网友们惊奇看着，两个新开的网店产品销量几乎以直线上升，十件，百件，千件……才半小时，就卖出去了几万件。

五洋集团。

马天生，艾厚，方毅三人坐在一起，正喝茶。

马总嘴角有些抽搐：“艾厚，小方，现在外边可都说你们两人闹僵了。”

艾厚也嘴角抽搐，方毅之前可信誓旦旦的说，按着他说的做，不仅能打开国内市场能把他们积压的货都卖出去的，还能让公司对他们两个更放心的，至少他们两外表的关系会更僵的，可现在怎么回事？马总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弯弯绕绕，一眼就看出了这两人是在演戏。

方毅倒是很无所谓，他不想理会这些弯弯绕绕，也没功夫浪费在职场，“马总您真是慧眼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其中本质。”

“哼！”马总一声冷哼，“成本就那么点钱，欧洲市场也就能卖到千多块钱一件的服装，你俩给合伙炒到了两千一件，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我这双眼捐给有需要的人算了。”

艾厚尴尬，方毅干笑。

马总撇了二人一眼，“还原价五千？你俩知不知道这是欺诈？是欺骗消费者？说，这事是谁的主意。”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要打开国内市场需要一些正常的手段。”方毅脸色也严肃了很多，“马总您放心，这方法我只会用一次，没再打算用第二次的，只要我们的产品确实过得去，我相信就这一次，就够我们打开国内市场了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算不得欺诈，反正产品是我们的，我们定多少钱合适，那就多少钱合适。”

“果然是你小子主意。”马总品了口热茶，“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不能再用了，我们五洋集团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堂堂正正，宣传广告可以做，但这种欺诈手段，不允许出第二次。”

艾厚张了张嘴唇，想说些啥，但最后什么却还是什么也没说。

方毅却坦然点头，“行，我听马总您的。”

等马总离开，艾厚这才歉意看着方毅，“方总，刚刚对不住了，明明我们一起做的事情，结果却让您顶雷了。”

方毅摆摆手，“算了，我也有不厚道的地方，我知道你难处，这次的事就别论了。”方毅他其实也挺郁闷的，好心办了坏事，耍小聪明差点败了五洋集团的声誉。

艾厚纠结了片刻，“方总，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弄？”

方毅有些意兴阑珊，“欧洲市场怎么弄的，国内市场也怎么弄吧！生意都是一通百通的。”

艾厚有些尴尬。

刚让人替自己顶完雷，转眼就又要让人家替自己办事，他也有些脸红。

可有件事，确实却是他所不能解决的，因此，再脸红，他也只能厚着脸皮问道：“方总，那欧洲那边提花机的技术垄断怎么办？他们卖给我们的产线，我们只会按他们调制的用，一旦出现任何问题，那都只能咨询他们，而每次咨询，都需要付出不菲的一比费用咨询费，可以说我们的生产线就握在对方手里，方总，这件事您必须得要帮帮我啊！”

这事，却是欧洲那边不厚道了。

卖出一件产品，却不卖使用说明。

等于卖了一辆汽车，还得强制卖一个司机，这事方毅也看不下去。

“这事情要解决倒也不难……”方毅想了想，决定再帮艾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