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我的意思是，你愿和我在一起吗？”

她露出明白了的表情：“我还以为你要……”她做出逃跑的手势，我顿时将她另一只手也逮住，尴尬的笑了笑。

幸好没告诉她！

我眼皮跳了跳。

※

带着不详的预感，我们再次上路。

城门外的波斯士兵撤下盘查，道路通畅后，我随同少女们爬上马车，阿奈丝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旁。

“他们怎么不找刺客了？”我将她推上马车，她进去后扭身来拉我，朝着城门口张望道。

有时候，我真想找卷封口胶给她嘴封上，可惜封口胶是现代产物，注定我是堵不上她的嘴。

出城的道路上挤了不少来往贸易的马车与行人，多数是进城的，我听到有波斯人说要进入大雪期，出城会很不方便。

不知道克里克为什么不能在埃兰住一段时间，非要如此着急赶到波利斯去。

天空正在往下飘起米粒大小的雪花片，落在脸上有些刺痛，我对手心哈了口热气，搓了搓手，打算握住阿奈丝的双手跳上车。

前方的行人们忽然骚动起来，不知是谁的马匹受到惊吓，横冲直撞的在道路上奔跑，惊得牛羊撞翻了运装货物的车辆，所有人都往道路两旁躲避。

疾驰而来的两头马，一红一白，电影胶片快进一般，在大道上飞奔。

等我看清楚，第一眼就看见法瑞提着刀去而复返，追赶前面受惊的马，急匆匆从我眼前掠过。

他高举起长刀，明晃晃的刀光闪过，似乎砍在了那红棕色马背上。

我不敢扭过头去仔细看，怕法瑞没追上马，反而发现我，脚在地上蹬了两下，赶紧跳上车，将车门关上后顺便捋了捋蒙在车门上的黑布。

感觉外面应该无法窥视到里面，我才缓缓坐下来，紧紧抱住自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马背上有人吗？”我疑惑的问阿奈丝，直觉刚才法瑞追的是马上的人而非那匹马。我问她时，头仍然埋在胳膊里，这样婴孩时期的姿势，让我感到安全。

“是呢。”阿奈丝点头，摸出我昨晚上给她的干果剥着壳与我说，“马背上托着一个黑头发的女人，趴在马背上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是吗？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怎么知道是女人的？”我没注意，刚才看到法瑞跟在马后冲出来的那一刻，我就不敢再去多看一眼。我瞄了眼她正砸吧嘴，似乎意犹未尽，又从兜里将昨晚上我故意存着的羊排拿出来给她。

“我看到她的脸了。”她接过去后朝我笑了笑，“姐姐，你不来一块吗？”

“什么样？”我很好奇，难道是抓到刺客了，所以他们突然撤兵？

“嗯？……”阿奈丝想了想，用油乎乎的手抓起她蓬乱的头发，“应该也是突厥人，波斯将军为什么要杀她？”

突厥人？

一个女人？

有一个猜想盘旋于我的脑际，我握住自己肌肉紧绷的手臂，立刻别开头，不敢直视她单纯纯净的眼睛。

摩柯末曾说，若是我受到羞辱或遭遇不测，他必为我向沙赫复仇。

摩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