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哼了两声：“说谁小野猫呢？我如果不自证清白，你不是打算真的假的都全要了，万一你把她也当做了我，真的相信了摩柯末编造出的谎言了呢？”

说我变聪明了？那我以前是有多笨？

太看不起人了？

“我想，不论是我，还是你的哥哥，就算你站在千万人之中，我和他都能从千万人之中一眼认出你。”他笃定道，“这是每一个执着的傻子，才独有的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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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砰砰地激烈跳动了两下：“你……你说什么？那我又怎么能分辨你说的是谎言还是真话呢？”

“哼！”他似乎对我故意转移话题而感到不爽，收回了晾在中间的手，冷哼了一声：“天底下除了你瑟琳·扎兰布敢直呼本王名讳，应该不可能再找出第二个人了！而且你已经自我证明了，不是吗？你的王兄为你费心设计了一连串计谋，不就是为了让你能永远从我身边消失，彻底的摆脱我吗？还强行塞了一个假货给我，好让我彻底死心。编造的计划和细节都可以算得上天衣无缝！”

“你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他说，他回到波利斯时，摩柯末已经从监牢逃走，而曾经服侍过我的奴隶也跟着失踪不见。之后又莫名其妙出现了一位自称自己是瑟琳来自于三千年后的女人，问了几个日常与他相处时的问题，这个女人也都能答上来。

他便半信半疑的接受了她，与我一样他也从她的身上闻出了不易察觉的气味，之后便暗中开始调查她。

也是从假冒我的阿奈丝身上，发现了摩柯末的目的。

而摩柯末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让我远离沙赫，给他留下一个梦好的幻想，抱着这个幻想死去，不会去来世继续纠缠。

我正要张嘴，他却好像知道了我要说什么似的，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抵在我的唇上。

他的手比我要大两倍不止，每一根手指如同玉石一般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细腻的光泽，触到我的嘴唇却带着温暖的体温，在唇上摩擦时撩起一片滚烫的温度，不知道是我的唇还是我的脸在发烫。

“嘘。”他摇摇头，“你回来就好。”

我拿下他的手，嘴角不自觉溢开一抹笑意：“是啊！遇上你这样控制欲又强，又高傲又自负的家伙，能怎么办呢？”

“你在暗示什么？你又想给我一次希望，然后再从我身边逃走，好借机嘲笑我把你看得太重要是吗？”

“你在胡说什么，我上次为了救你，才不得不和你分开，怎么又说我逃跑？栽赃嫁祸也要讲证据的！”

“除非你现在说你爱我。”他忽然严肃认真地说道，“否则我绝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承诺，都是谎言，我这个孤注一掷的傻瓜是不是特别好欺骗！？”

我用力摇头，我这一次回来，的确不是为了他，可当初许下的承诺却犹言在耳。

握住了他的食指，抚摸上那张我在现代思念过千千万万遍，每每午夜梦回都清晰无比的脸。他霸气的眉羽，罕见的漂亮眼睛，狭长而冷峻的轮廓……喃喃道：“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名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爱于离者，无忧亦无怖。”

这首来自于佛教的有名偈语，是我很喜欢的一位清末才子曾经喜欢过的句子，传闻相貌清秀的情僧苏曼殊。大意是：因为有了爱才有了忧虑牵挂和患得患失。如果不爱了，自然也就不会担惊受怕了。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明白我的心意，举起手来向他保证道：“你放心吧，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那双从来都睥睨四方的眼睛，在听了我的话以后竟然泛起了潮湿，他将我紧紧地搂入怀里，用他那惊人的力量仿佛要勒断我每一根骨头才方始才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