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女相
作者:汇金 | 分类:古言 | 字数:112.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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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心怀鬼胎
第一百七十三章心怀鬼胎
场边的秦叔宝、伍元、李玄之等人纷纷惊呼出声,但因距离太远而难以施救,他们几人甚至不敢再直视,不忍见友人死于自身眼前。
若换做旁人落入这般境地定是必死无疑,可房遗玉不会。
房遗玉身处危难,却不忘思忖,将全身内力运于腰间,猛地翻转,使自己强行翻出半米来宽。
在房遗玉避开的那一瞬间,和野岛元的利刃深深扎入了擂台地板中去。
可以预料,若是房遗玉迟上一秒,必会被利刃刺入她的心脏。
和野岛元没想到此击也会失败,准备拔出利刃再度刺杀,可房遗玉却不会再给他机会。
天下会武的擂台是用实木搭建而成,利刃扎入后,绝非随意便能拔出,必是要费些工夫。
而只要有些许工夫,便足以令房遗玉展开反击。
房遗玉此时已然腾空跃起,并未落地站立进攻,而是将全身内力运于膝前,狠狠跪击于和野岛元的背部。
嘎嘣一声,和野岛元的脊骨应声崩断,直使他成为废人。
房遗玉尚不解气,伸手将利刃夺过,而后将和野岛元的双手摞起,钉于台上。
房遗玉忽地从擂台上跳下,大声喝道:“这群该死的小鬼子,还想暗算姑奶奶!兄长们,给我将他们擒了!”
房遗玉手指倭国使团,模样凶神恶煞,不复往日。
那帮子兄长,浑身是胆,人人血性,见房遗玉平安无事,俱是大喜过望,泪水都快激动的哭出来了,如今听到房遗玉指挥,更是同仇敌忾,有如久日未食的狼群见到猎物一般,嘶吼着朝倭国使团冲去。
倭国使团纷纷呆立当场,他们也不知事从何起,但见那帮凶人冲来,本能的向场外冲去。
可又怎会被他们逃了?
七个葫芦娃横冲直撞,见到一个就一脚踹去,将那些倭国使节踹翻于地,留给后面几位飞踢,若遇抵抗者,手段更为恶劣,必然会受到重点照顾。
尤以二兄最为暴躁,房遗爱的武功虽差,可力量却是无穷,且不知分寸,一拳砸下,被揍之人少说断胳膊断腿。
一众猛汉不一会儿工夫便将倭国使团控制。
其实已然不能说是控制,而是纷纷被打了个半身不遂。
房遗玉于台下扫了几眼,气倒是消了不少,回身上台,却见和野岛元已然毙命。
并非因脊骨断裂也并未是其自杀避罪,而是那把利刃造成的后果。
如今不过短短半炷香的功夫,和野岛元的双手已然呈紫黑色,利刃上被涂抹了见血封喉的剧毒。
房遗玉的脸色阴晴不定,起先她还当小鬼子玩赖,准备用阴险手段取胜,但如今看来,这是场有预谋的刺杀行动。
房玄龄见房遗玉无恙,长舒口气,便去与现场观赛的李积、秦叔宝、程咬金等人维持秩序,安抚观众,并宣布天下会武暂停,将相关事宜处理完毕。
房遗玉走至房玄龄身侧,将暗杀之事,告之于他。
房玄龄先前已隐有猜测,如今得知,脸色更是为之巨变,将现场交由李积处理,便带房遗玉进宫去了。
房玄龄于途中厉声询问房遗玉,近来可否得罪何人。
房遗玉沉吟半晌,道出二字:“储君!”
房玄龄闻言大为色变,也不急带房遗玉进宫,而是将她拽至一条小巷,询问事情的前因后果。
房遗玉便将李高明偷牛一事,及合意那事告之了房玄龄。
房玄龄闻言大为震怒:“储君竟然如此失德?玉儿,这般事情,你怎不早告知爹爹?”
可话刚出口,房玄龄却又赶忙摇头:“玉儿做的对,此事的确不该轻易道出。”
房玄龄又思虑片刻,心中已有思量:“储君如此,若不将之废黜,大唐危矣!”
房玄龄领着房遗玉来至太极宫拜见唐太宗。
唐太宗命人将他们父女请到了太极宫千秋殿,二人入千秋殿后,却见殿中还有一人,他年纪虽概至四旬,颇具儒气,身材适中,面上无须,一身低品官服打扮,然其身板笔直,面色沉稳,倒还有些军人模样。
房玄龄和房遗玉双双露出疑惑之色。
千秋殿向来只接见重臣,唐太宗于此接见这人,足见此人分量极重,可他们却对此人一无所知。
“房相来的正好!”唐太宗面色肃然,有外人在时,他的王者风范十足,挥手命近侍将一份奏折递予房玄龄:“你且瞧瞧,这倭人好生可恨,若不是刘爱卿察觉,我大唐的奇淫巧技都要被倭人窃走了。”
房玄龄将奏折内容阅尽,眉头一皱,沉吟片刻道:“陛下,老臣来此也有要事禀告,或这二事之中许有关联。”
唐太宗尚不知房遗玉遇刺之事,面带疑惑的看向房玄龄。
房玄龄冷着脸将房遗玉先前遇刺的经过,详尽告知唐太宗,当他说到和野岛元忽拿利刃刺向房遗玉之际,唐太宗动容起身,神情紧张,但见旁侧的房遗玉并无损伤,暗地里倒是长舒口气,听房玄龄将事态讲完。
唐太宗此时已是勃然震怒,一脚踹向案几,喝道:“这些倭人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窃我大唐机要不谈,还遣杀手刺我大唐命官,岂有此理!”
房遗玉听的有些云里雾里,唐太宗便让房玄龄将奏折交给房遗玉过目。
房遗玉看完奏折内容,方知事情缘由。
原在去年之时,吴山县便去了伙行商入驻,可令人奇怪的是,这些行商多与友邻往来,且是乐善好施之辈,故而获得了吴山县上上下下的一致好评。
这般做法却令吴山县的县尉刘正则心生疑云。
要知道身为商人,尤以走访四方的行商,更该清楚银钱的重要性,若是全然无利,反而浪费钱财,这般人物绝成不了成功商人。
且经过刘正则的细细勘察,更是摸清这伙行商并不像商海浮沉的商贾,因为这群人购置货物压根就不会与人议价。
身为商人却不懂得议价,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故而,刘正则更加在意那伙行商的去向,经过将近半载的观察,刘正则再度察觉其行踪可疑,且府内常有倭人出入。